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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蓉城日曦_第479章 冤家路窄(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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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翠軒的事情,早已傳到謝夫人耳中,她聽說弟弟中毒,早就想過去看看,可黃珍妮覺得那邊不安全,好歹給勸住了,等溪草回來,告訴她謝信周已經無礙,她一顆忐忑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隨後又嘆氣。.

    “沒想到旌文這孩子,居然對我們見這麼深,信周是我的親弟弟,洛白的親舅舅,我們如果對他下毒,成了什麼人了!”

    這算是兩邊之間首次正面衝突,謝旌文隱藏的情緒全都暴露了,這讓謝夫人非常受打擊。

    沒想到掀開一家人和氣的表象,底下竟埋着這麼多猜忌、不滿和厭惡。

    她記得謝旌文和謝令文小時候,因爲溫夫人在飲食上管控得嚴格,還常常跑來找她要糖果喫,也會趴在她膝蓋上鬧着聽故事,有時候央求謝洛白教他們練兩套拳,上樹掏個鳥窩什麼的。

    那種兄友弟恭的畫面,自從謝洛白進了軍隊以後,似乎再也沒有看見過了,而對於自己這個姑媽,兄弟倆也只剩恭敬,早沒有了當初的親切。

    “洛白鋒芒太過,舅舅那邊防着他,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日久總會見人心,姆媽不必爲此傷感。”

    謝夫人點頭,無論怎麼說,弟弟一家都在最艱難的時候收留了他們母子,這份情誼,謝夫人沒齒難忘,不會因爲一時的齟齬,就把親情割裂。

    “你看着長纓和長安,我去醫院一趟,你舅舅到底怎樣,沒親眼見到,我始終不放心。”

    謝夫人走後,溪草便問起昨日鴛鴦廈的情況來,桑姐一一回了。

    黃珍妮很守信用,溪草拜託她保護謝夫人和孩子,她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鴛鴦廈,期間謝旌文曾派人過來騷擾,說要搜查下毒的證據,都被她暴力制止了。

    “黃姑娘可是二爺一手栽培的,大少帥手下那些廢物,哪裏是對手!”

    桑姐繪聲繪色地向溪草講述黃珍妮是如何卸了對方領頭的胳膊,又把幾人踢下水,那些爪牙狼狽地游水的模樣,溪草聽得不由笑起來。

    “黃少校,多虧有你,否則我瞻前顧後,只怕早亂了陣腳。”

    黃珍妮很爽快。

    “少夫人客氣,我一女土匪出身,只會殺人放火,你們那些彎彎繞繞的門道,我也不懂,只能在需要的時候,給你做個打手吧!總不算有負司令之託。”

    她的表情冷了下來。

    “司令在的時候,謝旌文溫順地和小貓似的,司令一走,他就開始欺負婦孺,真不像個男人!”

    見溪草面露詫色,黃珍妮笑道。

    “看少夫人的表情,司令難道沒和少夫人提過我的底細?那司令有沒有和你提過,他當年從德意志回來做的第一件事?”

    謝洛白不是個喜歡講述自己豐功偉績的人,關於他過去的種種傳聞,溪草多半是從小四和何湛那裏聽到的,當年謝洛白在德國受訓歸來後,獨自挑了個土匪窩,這是小四告訴過她的。

    溪草啞然。

    “莫非,黃少校就是……”

    她雖猜到了幾分,但依舊不能置信,黃珍妮卻毫不介意。

    “沒錯,當年我爹在蓉城附近的筆架山做寨主,專幹打家劫舍的營生,那年我十四歲,已經是個二當家,正帶人在寨子外頭巡視,看到個漂亮的青年騎馬過來,還打算劫回來做壓寨小白臉,誰知道這一腳踢到了鐵板上,反而栽在他手上……”

    桑姐見她說到高興處,竟口無遮攔起來,忙在一旁咳嗽,黃珍妮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轉了話頭。

    “後來我爹和我都被司令收編了,我原名叫黃二妮,司令嫌這名字土,纔給改了這麼個洋名,把我編進正規軍,也讀了書,算有個堂堂正正的身份,不過我做過的破事始終是抹不掉的,軍裏那些小子們背後給我起綽號,說我女悍匪沒人要,我都知道。”

    溪草自然不會心胸狹窄到,爲這種帶有玩笑色彩的陳年往事喫醋,她含笑道。

    “黃少校可不是沒人要,聽說何湛向你求婚了,等他這次回來,能喝上你們的喜酒?那也算圓滿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黃珍妮面上笑意微僵,隨後又重新笑開。

    “少夫人,不是凡事都能有圓滿的結局,過得去也就行了。”

    她笑了笑,不等溪草再問,就把話題轉到了別處。

    溪草心中微訝。

    每次提到黃珍妮,何湛都一幅扭捏的樣子,溪草本來一直以爲他們兩人是兩情相悅,可看黃珍妮的模樣,事情似乎又並不是如此簡單。

    別人感情上的私事,溪草也沒興趣窺探,加之搖籃裏的長纓和長安又鬧起來,黃珍妮不便留下打擾,就告辭離去了。

    謝信周洗了胃,輸了液,第二日就清醒過來,便陪護了兩個醫生,出院在家靜養。

    謝家雖然對外宣稱是食物中毒,可虞園人多口雜,帥府又高調到回春堂抓人,在蓉城但凡有些耳目的,都清楚發生了什麼。

    有人妄圖謀殺大帥,說明起了反心,謝洛白不在蓉城,軍心就不免亂了起來,將領們互相猜忌,甚至暗中加緊佈防,做好準備,萬一有個風吹草動,也好應對。

    聽說謝信周出院,他們更是先後前來虞園探病。溪草大清早就前往主宅探望謝信周,也想探一下這些人的虛實。

    “你在這裏觀察了這半日,依你之見,誰有可能是主謀?”

    送走了施維武,謝信周突然推開溫夫人手上的銀耳粥,盯着溪草發問。

    謝信周醒過來之後,溫夫人就把事情原委告訴了他,所以他任憑溪草一直呆在主宅,就是看透了她的意圖,想聽聽她的想法。

    “我年小,見識又淺薄,我的看法,恐怕不值得舅舅參考。”

    溪草似笑非笑地看着謝信周。

    往常軍隊內部出了奸細,謝信周都會問謝洛白的看法。

    如今他身邊,溫夫人只是個內宅婦人,謝旌文又靠不住,至於將領們,現在他是不敢信,一時竟不知和誰商量。

    回想起來,他昏迷之前,曾急怒攻心,大罵謝洛白狼子野心,現在情況反轉,溪草如今這般慎言,是要避嫌的意思了。

    謝信周不免有些尷尬。

    “你儘管說,自家人說的話,我自然信得過。”

    這也算是爲之前的懷疑道過歉了,溪草也並不得了便宜賣乖,點頭坦言道。

    “旌文資歷淺,在軍中又沒威信,舅舅一旦出事,很快就可以被取代。可是聽洛白說,留下來的這些將領們,實力都差不多,誰敢確保他來奪位,別人就會服從呢?除非,挾天子以令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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