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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淮城詭譎_第460章 劫後重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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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亮的湖面盛着漫天星斗,風涌過,層層疊疊的蘆葦塘,飄出魚湯的香味。.biqugev

    龍硯平先盛了一碗給溪草,她隨便吹了吹,就開始大口喝湯喫肉。

    龍硯平擔心地看着,忍不住提醒。

    “小心魚刺。”

    溪草朝他一笑,沒有放鹽的魚湯,有點腥氣,不過對餓極了的人來說,真是異常鮮美。

    看她喫得香甜,龍硯平這才安心,自己盛了一碗。

    兩人喫飽肚子,手腳剛恢復了些力氣,就聽到外頭嘈雜起來,水聲伴隨着悉悉索索的蘆葦葉聲。

    龍硯平溫軟的面容一瞬緊繃起來,迅速起身去查看,溪草也連忙跟了出去,風聲將遠處汪文潔的咒罵斷斷續續送了過來,蘆葦間隙中,依稀可見馬燈的亮光。

    “糟了,他們弄到船,追過來了。”

    估計是有漁民從鎮上趕回來了,看那光亮的方向,汪文潔包的船還不止一艘,看樣子,他是誓死要進蘆葦蕩裏搜捕溪草。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龍硯平把自己的手槍遞給溪草。

    “聽洛白說,你槍法還不錯,如果他們追上來,你就開槍。”

    說畢,他走到船頭拾起長篙,用力一撐船身,擦着蘆葦葉駛離了原地。

    “他們一定以爲你會逃往淮城,所以我們得往反方向走。”

    溪草很贊同龍硯平的話,她知道他的反偵察能力很強,並且對他已經是完全信任了,她爬到船尾,手中握着那支手槍,警惕地盯着身後的動靜。

    好在湖面很廣,蘆葦叢很大,他們沒有點亮馬燈,汪文潔那兩艘船,要在暗夜的蘆葦蕩裏搜尋他們,並不容易。

    轉了半天沒有抓到人,汪文潔在船上氣得發瘋,這斯文敗類,頭一次露出了失控的狂態,他開始命令手下對着四方的蘆葦蕩掃射發泄。

    “趴下!”

    槍聲一響,龍硯平耳尖聳動,丟開槳飛撲過來將溪草按在自己身下,小船失去了掌舵人,就自行在水中慢慢地漂。

    疾雨般的槍聲持續響了七八分鐘,終於消停下去,溪草知道,對方的子彈打完了,心中大石墜地。

    她剛想叫龍硯平放開她,卻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溼熱的液體隨之滴在她臉龐上。

    溪草心中一驚,轉過身來,龍硯平已經捂着肩膀坐了起來。

    龍硯平不太走運,撲過來保護溪草的時候,被流彈擊中左肩,藉着月光,溪草看見他的襯衫被血浸透了一片。

    “你受傷了,必須把子彈取出來。”

    溪草開始翻找船上有沒有可用的工具,龍硯平卻搖頭,撐着膝蓋起身出去划船。

    “一點小傷,先離開這裏再說。”

    溪草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尊重他的意見,畢竟汪文潔若是緊追不放,他們都活不了。

    龍硯平重新握住長篙,左肩的刺痛卻讓他不禁蹙眉,隨即一隻雪白的手將他的左手拉開,堅定地握在原本的位置上。

    “我來當你的左手,我們快走!”

    龍硯平愣了愣,終究沒說什麼,只是背過身專心划船,他和她,手握同一支長篙,一處使勁,他手中的篙似乎有了脈搏,跳動着她掌心傳來的溫暖。

    落在水中的星輝,一點點被船槳劃開,撥碎,當紅日從天邊探出半個頭,金光慢慢在湖面鋪開,不知是汪文潔放棄了追捕,還是龍硯平的反其道行之生了效,他們身後已是風平浪靜。

    水鳥展翅掠過,蘆花漾起清香,小船在靜謐的湖面悠然緩行,兩個累得精疲力竭的人倒在甲板上。

    稍作休息之後,溪草馬上開始研究怎麼幫龍硯平處理傷口。

    他襯衫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凝固成了深褐色,溪草拿匕首將發硬的布料挑開,連粘着龍硯平的血肉一同被撕下來一大塊,她看着都覺得鑽心地疼,連忙擡頭,抱歉地看了龍硯平一眼,卻沒想到對方也正望着她。

    深邃幽黑的眼眸,蘊着水光,柔情似乎快要溢出來。

    這眼神,和謝洛白注視她的目光一般無二,讓溪草驀然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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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很快便覺得這念頭荒唐至極。

    龍硯平拼死救她,全然是出於對謝洛白的兄弟情誼,她怎麼會生出這種奇怪的聯想?

    摒棄雜念,溪草重新低頭,專心地幫龍硯平取出子彈,用匕首撬開彈殼,將火藥抖在他傷口處,劃開火柴點燃,迅速用匕首壓住,這才從自己的衣襬上撕下布條替他包紮。

    龍硯平靜靜地觀察着她的動作,顯然有點意外。

    “燃燒的火藥可以殺菌,但一定要恰到好處,否則會灼傷皮肉。沒想到,你懂得這麼多。”

    溪草笑道。

    “謝洛白教的,說什麼他這輩子註定在槍林彈雨裏摸爬滾打,我學會了關鍵時刻好救命,真混賬,是不是?”

    她嘴上抱怨,口吻分明卻是甜的,兩頰漾起淺淺的酒窩,龍硯平不置可否,心裏卻有點發酸,他努力壓下這種負面情緒,轉移話題道。

    “對了,兩個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

    提起她的一雙兒女,溪草眼眸變得格外溫柔。

    “男孩子叫長纓,謝長纓,洛白給起的。”

    龍硯平一聽,就知道這名字出自當下時興的《青年從軍歌》。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齊從軍,淨胡塵,誓掃倭奴不顧身!’

    這名字,蘊含着謝洛白的家國情懷,以及對他自己子嗣寄予的厚望。

    龍硯平不由笑了。

    “的確是洛白的作風,女兒呢?女兒叫什麼?”

    “洛白一直堅定地認爲我會生個兒子,所以只想了男孩的名字,至於女兒……我這些天反覆想過,希望喚她長安。”

    她沒有謝洛白那般貪心,只想要自己的女兒這輩子平安喜樂。

    兵連禍結,國無寧日,能在動盪中求一世長安,已是最大福氣。

    龍硯平贊同。

    “這名字很好,你的女兒,定會一輩子平平安安的。”

    他頓了頓,有點遲疑地問。

    “我能做孩子的乾爹嗎?”

    爲了讓這提議聽起來不那麼突兀,他又笑着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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