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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淮城詭譎_第436章 草裏的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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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謝洛白抽了抽嘴角,哭笑不得地上來捏她腮幫。

    “膽子不小,敢調侃我了?”

    溪草一個玩笑,讓本來尷尬的氣氛倒是活絡了不少,謝洛白湊過來欲吻溪草,她卻推着他的脖子嫌棄道。

    “一身的酒氣,還不快離我遠些!”

    謝洛白於是笑着放開她,鬆了鬆襯衣的襟口,轉身往洗漱間去了。

    溪草臉上的笑意方纔驀地一收。

    龍硯平和她,可謂是有殺妹之仇的,同一屋檐下,頻繁的碰面只會不斷提醒他妹妹的死,等於反覆在他傷口上撒鹽,即便自己主動示好,也只能引起人家的厭惡反感。

    嘆了口氣,溪草決定,以後儘量不要踏足小洋樓,對於龍硯平,能躲就躲,只要他不對謝洛白起壞心,她願意委屈自己,替他們維護好這段失而復得的兄弟情誼。

    當然,前提是龍硯平沒有存什麼壞心。

    第二日,清晨微露,溪草醒來,往身邊一摸,卻不見謝洛白,她倒也並未覺得有什麼,謝洛白一向出門早,而她如今嗜睡,常常會在牀上多賴片刻,兩人並不能經常一同喫早餐。

    可等她下了樓,瞥了一眼牆上的西洋自行鍾,才發現不過七點。

    因爲龍硯平的事,讓她存了疑慮,昨夜在謝洛白懷中翻覆了幾次才睡着,所以睡得也並不深,以至於這麼早就醒了。

    進了餐廳,也不見謝洛白人影,桑姐正在指揮女傭擺早飯,溪草坐下便問。

    “二爺已經出門了?”

    桑姐滿面春風地替她添了半碗燕窩紅米粥。

    “哪呀!二爺在後頭小樓裏,陪龍少爺用早餐呢!他們兄弟兩人,本以爲陰陽相隔,這下好不容易見面了,一肚子的話,一時半會哪裏說得完!”

    言及此處,桑姐就意識到溪草和龍硯平關係不睦,怕她心裏不痛快,連忙補了一句。

    “二爺沒想到少夫人今個兒起得這般早,不然一定會優先陪少夫人的。”

    溪草笑着吹粥。

    “你也把我看得太小氣了些,當初二爺對董憐那般好,我都沒說什麼,現如今爲兩個男人的朋友之誼,我反倒喫醋了不成?”

    桑姐鬆了口氣,忙道。

    “那便好,那便好,其實龍少爺是好人,和他妹子簡直不像一個娘肚子裏爬出來的,我就擔心少夫人因爲龍硯秋,膈應了他。”

    溪草聽桑姐語氣裏,對龍硯平句句維護,心中不由有幾分不是滋味,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因爲厭惡龍硯秋,而對龍硯平產生偏見,如果真是如此,那她想對龍硯平多些瞭解,看是否能消除這種偏見。

    “聽說二爺和龍硯平,少年就相識了,後來又一同到德國留學,他們之間的過去,我也很感興趣,桑姐,我知道你一直在謝家做事,想必對他很是熟悉,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桑姐猶疑了一下,見溪草目光平靜溫和,確定她並非在說反話,這才高高興興地打開了話匣子,把謝洛白和龍硯平幼年相識至今的往事一股腦地告訴了溪草。

    原來,謝信周早年曾循着前朝規矩,在家中設過私塾,而龍硯平的父親龍之章,便是受聘而來的私塾先生,負責教授謝家子弟,龍硯平因父親的緣故,也在學堂裏佔了一個席位。

    後來,謝信芳離婚帶着兒子前來投奔,謝洛白順理成章地進了謝傢俬塾,他和兩個表兄弟走得不近,倒是和龍硯平頗爲投緣,兩人雖是少年,但都對華夏境況有一番見解,滿腔報國熱血。

    那時龍硯平清瘦體弱,本來是想學醫的,可謝洛白遊說他,保家衛國,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方是男兒本性,又帶他一同打拳練武,硬是把體質練上去了,後來二人便一同上軍校。

    可惜不到半年,龍之章疾病過世,龍家人生活沒了着落,龍硯平本打算肆業養家,謝洛白卻堅決不許,並替他付了學費,又資助他到德國留學,龍硯平不似謝洛白這般全能,沒有被特訓營選中,雖只是在普通班,但表現也算極爲出色。

    “龍少爺這個人,又和氣又心善,二爺脾氣上來,他都勸得住,那些大頭兵只要犯得不是什麼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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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龍少爺去求情,總是頂用的。何湛和小四,都欠他不少人情,對我們這些下人也很好,那時候,他甚至還會替我管教管教家軒,他若沒出事,家軒或許也許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說到此處,桑姐忍不住流露出幾分傷心來。前不久家軒qang決,謝家替他收屍安葬,又拿錢給他做了道場,出了一百塊大洋賠償給受害的女孩子,做到這種地步,已算仁至義盡,桑姐也識相,傷心過後,便將精力放在照顧謝家主子上,從未再提過兒子半句,只是見了龍硯平,又不免勾起遺憾來。

    溪草勸慰了桑姐一番,心中對龍硯平更覺好奇。

    這個男人不僅獲得謝洛白的交心,現在連傭人都對他交口稱讚,難道他真就如此無懈可擊?

    在沒有充分了解的前提下,溪草看人,總是抱持着三分懷疑,尤其是龍家母女三人都爲謝洛白而死,龍硯平自己,也算是死過一次,再是個聖人,也不至於能毫無芥蒂吧?

    當天夜裏,被溪草派去調查的鄭金花就有回話了。

    “關於履歷,龍硯平的確沒有撒謊,他的調令是樓奉彰親自批的,我看有問題的是樓奉彰,他們想利用龍硯秋的事,煽風點火,挑唆龍硯平乾點什麼,不過龍硯平到淮城後,便直奔咱們府上,似乎沒和樓奉彰的人有過什麼接觸。”

    溪草點頭,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

    沒有撒謊,是沒有必要撒謊,他如果說了假話,以謝洛白的能力,難道查不出來?這不代表龍硯平這個人就沒有問題,至於沒和總統黨有什麼接觸,這可不好說,電話、書信、暗號接頭,接觸的方式太多了,作爲軍人,他應該深諳這些手段纔對。

    “家中我自有安排,至於外頭,你先派人暗中跟着龍硯平,看看他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只要有不軌之處,總是會露出破綻,雖然二爺很信任他,可我總是不敢太放心。”

    鄭金花答是,然後便悄然退下了。

    又過了幾日,鄭金花前來彙報,龍硯平似乎還在休假中,日子過得十分閒散,他從不主動到大宅走動,除了和謝洛白在一起,就是約幾個舊友喝茶,或是去書局挑幾本書,不過是些、外文書籍,沒什麼可疑的地方,至於那些朋友,有的是愛國實業家、有的是學者、甚至還有醫生,總之身家都十分清白,而且龍硯平不賭不嫖不打牌,若說他這樣的人有什麼污點,那她和謝洛白簡直就是黑到骨子裏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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