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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漠城黃第333章 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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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話音剛落,穆騰人已迅速來至她面前,目中兩道厲芒審視着她。

    溪草定了定神,收回手微微笑道。

    “聽說前頭宴席已經散了,可陛下卻遲遲沒到皇后娘娘宮中,今夜畢竟是大婚,總不好叫皇后娘娘獨守良宵,我猜想陛下或許是在書房,特地來請。”

    聽她如此說,倒也是合情合理,穆騰放下警惕,廢帝於是從他身後繞了出來。

    “你倒是無微不至,連朕睡不睡皇后都要管”

    他身着金紅朝服,朝冠上的九顆南珠熠熠生光,眼帶惺忪,而那張一貫蒼白的俊臉上也染了抹酒後的豔色。

    看樣子,似乎是喝了不少酒,否則不會將話說得如此直白,溪草後退一步,避開撲面而來的酒氣。

    “皇上,潤齡以爲,如果皇后能率先誕下嫡長子,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日本人也就能少在後宮打些主意,都是爲了陛下的清淨。”

    廢帝縱然蝸居漠城自欺欺人,也知失去江山的天子,猶如喪家之犬,並沒有幾天真正快活日子,可肩上扛着復國大任,又不敢放縱,這才藉着大婚之際,多喝了幾杯。

    他身子一晃,冷笑幾聲,猛然捏住溪草下巴。

    “你以爲這麼容易這麼多年,良妃和惠妃都沒能誕下孩子,那些日本人,他們只想要一個有日本血統的皇子,這孩子生下來,就是用來取代朕的赫舍裏潤齡,你提皇子,到底是何居心”

    他看似單薄,手勁卻不小,捏得溪草整個下巴都紅了。

    本來就只是爲擅闖書房隨意找的藉口,溪草也沒想到會戳中廢帝的痛處,她不打算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計較,只得忍痛解釋。

    “皇上恕罪,原是潤齡思慮不周,潤齡這就將陛下的意思回稟皇后,夜深了,皇上早些安寢。”

    她掙開廢帝的手,對方卻扯住她的袖子。

    “慢着,朕今夜放了懷安的假,就由你留下來伺候朕安歇。”

    溪草本要拒絕,但聽他的意思,是準備睡在書房了,若能借機照下地形圖,倒是值得一試。

    她點頭應下,扶住廢帝胳膊推開書房的門。

    穆騰見狀,目中閃過驚異之色,廢帝雖沒有大醉,可畢竟多喝了兩杯,潤齡和潤沁模樣又極其肖似,如果一時錯認了人,難以自持

    要不要阻止穆騰略作猶豫,書房的門已經在他面前重重關上。

    於是他伸出的手,終究還是放了下來。

    若是陛下有意,四格格也願順水推舟,他又何必自討沒趣,反正赫舍裏家的女人,都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晨曦微露,廢帝在偏廳的牀上醒了過來,他揉了揉微痛的太陽穴,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朝服已經脫下,疊放整齊地擱在凳上,腳踏邊是搪瓷盆和毛巾,而他身上清爽,並無甚酒味。

    溪草合衣趴在旁側的軟椅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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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正熟,安靜的睡臉被晨光鍍上了一層金,看上去乖巧可憐。

    廢帝看了溪草半晌,用腳踢了她一下,她便咕噥着轉醒過來。

    “皇上醒了御膳房做了醒酒湯,我這就讓懷公公進來伺候陛下用些。”

    她擡起頭,半邊臉因爲長期壓迫變紅,有種別樣的瑰麗。

    廢帝捉住她的衣袖,半晌才陰着臉問。

    “昨夜,朕多喝了兩杯,有沒有說什麼醉話”

    溪草看在廢帝神色略顯複雜,昨天她把他扶進書房,原本準備等他睡着以後,好將地形圖照下來,誰知他剛睡下不久,便被噩夢驚醒,蜷縮在牀腳瑟瑟發抖。

    “怎麼這麼亮是反賊打來了嗎是日本人來刺殺朕嗎”

    自被趕出燕京,他就沒睡過幾個踏實覺,草木皆兵已經到了有些神經質的地步。

    溪草只得將電燈熄滅,黑暗中,他驚恐地抱住溪草的腰,竟像個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額娘,額娘,我不想進宮,不想當皇帝,你們別送我走”

    溪草一怔。

    先帝獨子夭折,太后只得從先帝的堂兄弟子嗣中挑一個過繼,爲此,欽天監特地將皇族中的孩子都抱進皇宮,一一甄別誰纔是真龍之相。

    據說當時,先帝養的朱䴉從籠中飛出,剛好落到了小小的廢帝肩頭,他因此祥兆而被選中,所有皇族中的孩子都豔羨不已,誰知這份所謂福澤,到頭來卻註定了他此生的悲劇。

    這幅狂妄自負的皮囊下,竟藏着深深的軟弱。

    溪草微笑搖頭。

    “沒有,皇上什麼都沒說。”

    廢帝微微放了心,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艱難地開口問。

    “那朕寵幸你了嗎”

    昨夜他本來沒打算冷落潤淑,只是見到這個女人,不知怎麼就有一股無名火起,非要令她留下在書房伺候,他別的雖不記得,但腦中卻始終有個印象,自己似乎趁着酒意將她按在了牀上。

    雖後來的事,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可到底還是擔心。

    溪草面色微變,提起這個,她心裏就不太舒服。

    廢帝哭過之後,不知又發什麼酒瘋,居然妄圖侵犯自己,好在謝洛白教過她,人的後頸神經最多,重擊後勁,可以使人迅速昏迷又不致傷。

    溪草擊暈了廢帝,顯然他並不知道。

    她不動聲色地將袖子從他手中揪了出來。

    “皇上只是喝醉了,吐了幾次就睡過去了,我已經替陛下清理乾淨了,我不慣伺候人,恐怕惹皇上生氣,這就去叫懷公公進來。”

    廢帝約莫也覺得十分尷尬,並沒有阻止,溪草順利脫身。

    午後,她找了個藉口出宮將拍下的地形圖交給魏疇勝。

    魏疇勝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自然十分驚喜,但隨即,他想到什麼,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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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難色。

    “無論少夫人是否領情,我都受了洛白的託付,要替他照顧妻子,可今日宮裏傳出消息,說昨夜小皇帝沒去皇后寢宮,而是和你歇在了一起若是叫洛白知道你用這種方式幫我,豈不是要揭了我的皮”

    溪草面上一紅,有點惱怒地將微型相機拋進他懷中。

    “雖然我的事輪不到謝洛白插手,但我還是得澄清一句,我這個人,再怎麼不擇手段,也不至於搭上自己。”

    魏疇勝望着她憤然離去的背影,這才浮起一絲笑,命心腹將照片拿去洗。

    溪草剛回到皇后寢宮,一隻雙耳白玉瓶從屋內砸出來,碎在她腳邊。

    陪嫁的幾個婢女,都是大福晉替她安排的耳目,所以昨夜的事,自然也傳到了潤淑耳中,她已經發了一早上的脾氣,如今見了溪草,恨不能砸死她泄憤。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還有臉來”

    溪草跨過那對碎玉片,徑直向氣得滿臉通紅的潤淑走來。

    “陛下留我伺候,就真的只是伺候安歇而已,皇后想一想,我要是想和你爭,爲何不在當時皇上許我後位時就應下來,何必這樣沒名沒份的貼上去三姐姐若對妹妹連這點都信任都沒有,那今後這宮中的路,就只能姐姐自己走了。”

    潤淑正抄起一隻唐三彩的盤子,聞言不禁一愣,慢慢放了下來。

    “皇上明明說過,讓我等着他的,轉眼就去了書房睡了,大婚之夜,叫我這皇后的臉往哪裏擱你不知道,今天良妃和惠妃那兩個賤人早上來請安的時候,還對我冷嘲熱諷了一番這樣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生出子嗣”

    溪草一面漫不經心地聽她訴苦,一面把玩着矮几上的彩瓷杯蓋。

    “三姐姐放心吧,皇上遲早會臨幸你的,只不過,子嗣的事情,姐姐暫時還是別奢望了,別怪我潑你的冷水,良妃和惠妃跟了皇上那麼多年,都沒有子嗣,你自己想想這是爲什麼”

    她反覆咀嚼廢帝昨夜那幾句話,覺得那並不是醉話,而是他真的害怕誕下的血脈,會取代了自己。

    “你是說”

    溪草擡頭一笑。

    “沒錯,並非皇上不想要皇嗣,可日本人只想要有日本血統的皇嗣,他們一定在良妃和惠妃身上做了手腳,致人不孕的法子,實在不勝枚舉,喫的、穿的、用的裏頭,哪一樣不能動手腳”

    潤淑聽得膽戰心驚,下意識將桌上的剛送來的新鮮果盤推開。

    “你的意思是,他們也會對我下手這、這可怎麼辦”

    溪草明眸一閃。

    “所以但凡你所用的一草一紙,都必須極其小心,最好交給王府裏帶來的親信採買,當然,守,永遠是被動的法子,當務之急,是要把那兩個日本女人解決掉,最好讓日本人絕了給皇上塞女人的念頭,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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