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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強勢溫柔(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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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哥,你受傷了”

    梅鳳官甫一放開手,溪草就一把拉開牀邊的檯燈,正想開口幫他看傷,雙脣就被一道溫熱的呼吸吞噬。

    和平素小心翼翼的吻不同,梅鳳官這個吻近乎瘋狂,毫無章法地落在溪草脣齒間,他手下也不停,竟順着她旗袍下襬蜿蜒而上,一把撕開溪草的玻璃絲襪,那帶着薄繭的手掌就落在了她的腿側

    昏黃的光線,把這一切染上一層旖旎魅色,不斷放大感官刺激,讓鼻端那一抹血腥味道更加濃郁。

    溪草推拒制止,可梅鳳官發了瘋似的,只一味和她癡纏,恨不得把溪草拆穿入腹。

    溪草唔唔出聲,用力揮動手腳,最後也不知碰到了哪裏,只聽身上人發出一聲悶哼,趁着彼此分開的間隙,溪草曲身一滾,總算擺脫了他的桎梏。

    “你幹什麼,一來就”

    溪草喘着氣,燒燙的臉頰上夾着一抹瘟色,可看清淺色牀單上大片殷紅,那未出口的指責也瞬時咽在喉口。

    “怎麼會這樣”

    顧不得衣冠不整,溪草撲上來就去解梅鳳官的長衫,梅鳳官一個不察,竟被她壓在了身下。

    他沒有阻止溪草的動作,只看着那張俏麗的小臉一寸寸變白,最終在目中暈起一層氤氳水霧,待感受到那雙柔軟的小手顫抖地落在他沁出血的紗布上,梅鳳官只覺得今日圓滿了。

    “怎麼回事”

    梅鳳官不着急迴應她的擔憂,只伸臂把溪草拉到懷中,發出一聲劫後餘生的喟嘆。

    “無非是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他抱着溪草,勾脣一笑。

    “還好,你在我懷中,身體又暖又軟,這一刻才感覺活着的真實”

    溪草抹了一把淚,此刻明顯不適合談論風花雪月。

    “你的傷口又出血了,得立即去醫院處理”

    正欲起身,手臂又被梅鳳官一把拉住。

    “已經包紮過,不礙事”

    溪草不滿他待自己這般粗糙,冷冷打斷。

    “怎麼不礙事,又出血了,這麼多血,你會死的”

    說完也顧不得身上沾染血污,匆匆披了一件風衣,就要出去安排車子,梅鳳官及時叫住她。

    “醫生已經給我取了子彈,興師動衆過去不過重新包紮,你把梳妝檯上的藥和紗布拿來,我自己包紮一下。”

    溪草轉身,果然在梳妝檯上看到了藥和紗布。便是去醫院,也先把傷口重新處理一下,總不能讓它一直不斷往外滲血。

    梅鳳官正要接過少女手中的東西,不料溪草秀眉一擰。

    “乖乖躺下”

    梅鳳官愣了一下,瀲灩的眸子浮出笑意。

    “遵命,四格格。”

    溪草睨了他一眼,動作很是麻利,把剪刀在燭火上銬炙後,飛快剪開染血的紗布。

    饒是有心理準備,可看到他腹部的傷口,溪草還是頭皮一緊。

    她不斷深呼吸讓自己鎮定,用棉籤沾着藥水小心地把傷口周圍的血跡清理乾淨,這才撒上止血藥粉,觀察傷口不再流血,才重新用紗布幫他包紮好。

    溪草順便把染上血跡的牀單被單換下,又從衣櫃中翻出梅鳳官借她的長衫,背過身等他穿好。

    這件長衫還是上次趙寅成在巷道中算計自己,溪草被梅鳳官救下,在橫德里巷的牡丹閣換上的,原打算洗乾淨再還給他,不料後面忘記了,沒想到竟在這等時候派上用場。

    做完這一切,溪草纔敢詢問因果。甫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是去杜府教九公唱戲嗎,難道是出府後發生的事”

    梅鳳官輕撫着少女順滑的長髮。

    “剛出杜府,便被人盯上了,三輛車,十五個人,個個都揣着槍,要至我於死地。”

    他聲音淡淡,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感受到少女身軀一瞬僵硬,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溪草已是驚呼出聲,本已煞白的臉上寫滿恐懼,她想也沒想,抱緊梅鳳官的手臂,聲音中已經帶了泣音。

    “還好你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

    溪草心有餘悸。

    “你可知道是誰動的手”

    梅鳳官看着溪草,語氣一如之前平靜。

    “殺手們提到傅夫人,雍州城能請動這麼多人的,恐怕除了前幾日來參加雍州織紡廠開業的江南傅氏,再無他人”

    傅鈞言的母親

    腦海中浮出那張與謝夫人有七分相似的臉,可和謝夫人恬淡的氣質不同,傅鈞言的母親謝信芬眼神頗爲銳利,是慣於做主的堅決。

    可傅夫人和丈夫定居江南,與梅鳳官並無交集,兩人甚至都沒有見過面,傅夫人爲何要對梅鳳官痛下殺手呢溪草有些想不明白。

    聽她道出內心疑問,梅鳳官笑嘆一聲。

    “她是和我無冤無仇,可若是謝洛白授意的呢。”

    聽到這個名字,溪草雙目驀然睜大,脫口而出。

    “不可能,他不是這種人”

    梅鳳官的面上的笑陡然凝固。

    “怎麼不可能謝洛白高調送出瑪瑙雙雁,謝家親眷定然會把你們的婚事擺在檯面上,如果你堅持不從,大家定會對你心口不一感到奇怪,謝洛白再拋出我的名字,自會有路見不平的人爲他掃清障礙。”

    想起那天宴散,傅夫人對自己的冷淡,溪草心中泛起一絲慌亂。

    只聽梅鳳官又道。

    “本來我們今日約定在杜府見面,謝洛白卻半途出現把你帶走,而後我便遭遇襲擊,你說怎麼就那樣巧”

    溪草想爲謝洛白申辯,表示他今日是有正事,然而這種理由便是連她都難以說服自己。

    佛頭落在英國人手裏已不是一天兩天,怎麼就偏生選今日去取,而且整個過程,溪草充當的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看客角色,他卻執意帶上自己。

    若是說要在自己面前表現,溪草是不相信的。

    謝洛白那樣驕傲的人,怎會在意旁人對他的印象

    溪草眸中有火光在燃燒,她握住梅鳳官的手。

    “我會搞清這件事,在此之前,你

    可以先住在陸公館嗎”

    聽出小姑娘是爲了保護自己,梅鳳官睫毛顫了顫,面上的笑帶上了一絲促狹。

    “如果還是和你一個房間的話,樂意至極。”

    意識到是被他調戲了,溪草渾身的血液瞬時涌到了臉頰,結結巴巴道。

    “陸,陸公館還有很多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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