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張監鼓勵的看了我一眼，聲音也柔和了很多：“之前跟我保證的事，完成的怎麼樣了”
張監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期待。
我掃了一眼旁邊坐着的姚監，臉上出現了些爲難。
張監看着我的表情，微微皺了皺眉，問：“怎麼...沒有達到預期目標”
我剛準備說什麼，姚監臉上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張監也注意到了姚監的表情，她瞪了姚監一眼，又和顏悅色的說：“沒達成也沒關係，你啊，就是當時給自己訂下的標準實在太高了，就你們那十幾個人，怎麼可能完成那麼高的目標呢...說吧，到底完成了多少，就算只有一半...哦不，四分之一就已經足夠了。”
姚監抿了口茶，說：“張監，雖然年輕的同志是需要鼓勵，但是他們也同樣需要鞭策嘛總是一味的鼓勵，是不利於年輕同志成長的哦。”
我掃了一眼又變得得意洋洋的姚監，這姚監看來還真是挺硬氣，剛剛被張監罵的時候敢硬頂，這會兒又敢當着張監的面給我穿小鞋，還是踩着張監給我穿小鞋，她到底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底氣
不過...可能要讓她失望了...
張監的臉色霎時間就冷了下來，她剛剛要說什麼的時候，我卻突然開口打斷：“張監，我完成的數字...的確是跟當時的目標有點出入。”
“哦”張監挑了挑眉，她敏銳的意識到了我話中的含義，我說的是跟預計情況有出入，而不是少於預期目標。
張監的臉色一鬆，同時又露出了驚訝和期待混合着的表情。
而姚監的反應，比張監就要慢很多了，她嗤笑了一聲，說：“年輕人勇於自我批評是好事嘛，不過既然沒把握，就別把話說那麼滿年輕人就是要少說話，多做事，還...”
她在那裏絮絮叨叨個沒完，我卻沒理會她，直接露出了一絲笑容，說：“張監，我這個月完成的數字，比當時的預計目標多了些...”
“呃”姚監的話登時梗在了喉嚨裏，她瞪起雙眼呆愣的看我。
“真的”張監此時的神情，就完全都是驚喜和訝異了
我也能夠想象到她此時的心情，姚監的生產上面賠了那麼多，而我卻能利用有限的條件給她創造出這麼多的利潤，她能不開心
“多了多少”張監焦急的問。
我眯起眼睛，微笑着搖了搖頭。
“你小子，還賣關子”張監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問：“多了百分之十”
我搖頭：“少了點。”
“百分之二十”
我繼續搖頭：“還是少。”
“百分之三十”張監已經有點不淡定了。
“呵呵，不是。”
“不能是百分之五十吧”張監的眼睛都快蹬出來了，她不敢置信的說着，同時那言語中，還隱隱帶着一絲期盼。
她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比預期目標多百分之五十那就是十五萬，這樣一年下來，也能賺上小兩百萬了。
小兩百萬啊...還是純利潤...
我查過以前的監獄簡報，安水女監利潤最好的一年，纔不過一千多萬，不到兩千萬的樣子...
這對於一個有幾千免費“員工”的大工廠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可這卻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對於這樣的女子監獄來說，兩百萬就相當於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增長率，也就是說...僅僅我一個人，就可以給她的政績單上，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她能不高興
當然，我接下來就會告訴她，人生就是他媽的這麼不可思議，就是這麼他媽的處處驚喜
“張監，我們這個月完成的數量...比預期目標翻了一番。”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張監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又驚又喜的看着我
看着喜形式色的張監，我微笑着冷靜的說：“比預期目標翻了一番...是預期目標的兩倍”
“啪”張監在桌子上用力一拍，說：“太棒了好樣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張監已經興奮的有些失態。
“咳咳。”我輕咳了兩聲，張監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樣子，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剛纔一直沒有提我到底做了什麼，也沒有提賺錢的問題。
張監看了在旁邊目瞪口呆的姚監，臉上露出一絲瞭然，慢慢的坐了下去。
她臉上帶着一絲難以抑制的興奮，語速極快的對我說：“以後豬場就由你負責了，我等會兒就出份文件給你，豬場算是獨立四監區之外的產業...你這次做的很好我要好好獎勵獎勵你”
姚監這會兒已經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她看我和張監的目光很是奇怪，看來沒看成我的笑話，讓她的心中很是失望吧。
她恨恨的看了我一眼，隨後站起身來，對張監說：“張監，我先走了，我還有工作要做。”
張監連話都不耐煩說，只是皺着眉頭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趕一隻蒼蠅。
姚監又瞪了我一眼，接着低頭快步走了出去，在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聽到她低聲的呢喃着：“不就是多養了幾隻豬麼，有什麼好得意的，都傻了麼”
我嘴角咧了咧，姚監估計還以爲我跟張監訂下的目標，是月底要增加多少頭豬呢吧。
不知道等她知道了我真正做的事情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我現在還不想讓姚監和門大她們知道我做的事情，雖然估計也瞞不了多久了，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只要等到年底班子變動完之後...到時候就不用瞞着了...
等到姚監關門出去，高跟鞋的聲音也噠噠的遠去了之後，張監才興奮的看着我，問：“真的掙了二十萬”
我臉上有點扭捏。
張監一怔，問：“你...剛纔不是哄我的吧”
我連忙開口，說：“不是，張監...其實...掙得還要再多一些，我稍微拿了點，當日常的流動資金了...”
張監一聽我的話，頓時哭笑不得的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