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正是查案時。
他們喫完飯後,顧嚴軍便直接帶着連翹和秦南宇兩人去往琴家的路上。
此刻,琴家應該已經空無一人,所有的人都被帶去調查,而琴家的老太爺,則是直接氣急暈倒,送到了醫院。
再加上這幾日,琴家風聲鶴唳,就連平日裏和琴家合作的人也都一個個躲得遠遠的。
而琴家的男丁,也大都在外地,根本一時間來不及趕回來。
就算能趕得回來,他們也不願意去幫琴雨這個女人。
這麼多年都是她一直在把持的琴家,那些其他琴家的人,早就被她發配的遠遠的。
現在大家樂的看她倒黴。
不過,就在他們到了琴家的門口,連翹還是看到,有着好幾個警察,正站在門口守着。
他們在看到穿着軍裝的顧嚴軍下了車,一個個都上前恭候了起來。
這種案子本來是警局來處理,但是正是因爲琴家家大勢大,警局勢必會捉襟見肘,顧嚴軍便直接把案子接了過來,那位局長,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這不,門口的警察,看到顧嚴軍之後,立馬敬了一個禮,讓開了通道。
嘴裏恭敬的說道:“顧軍長,我們帶您進去吧。”
顧嚴軍直接說道:“不必了,你們就守在門口就好了。”
“是”
三人進去之後,秦南宇便語氣低沉的說道:“走那邊,這裏是去大廳的路,那邊纔是那位琴二小姐的房間。”
連翹一聽秦南宇這麼熟悉,在天色這麼暗的情況下,都能清楚的分辨出來,不禁疑惑的問道:“你怎麼這麼清楚難不成你經常來這裏”
連翹說罷,眼睛便朝着秦南宇看了過去。
雖然天色較暗,但是在顧嚴軍手裏的燈光的照射下,秦南宇的臉還是不禁紅了點。
這當然不是害羞的,而是被連翹這話所刺痛的某一處。
只見他憤憤的說道:“哼我爲了和琴雨這個女人解除這個婚約,我來了不下十次了,但是次次她都避而不見我,要麼就是那個琴二小姐出來纏着我,要是我當初早點兒和她們劃清楚界限,阿麗也不會”
連翹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說秦南宇純情還是說他故意不去想。
琴雨不願見他,不就是擔心他要毀了婚約嗎
她要的本就不是秦南宇,而是整個秦家。
而琴家的那位二小姐,恐怕就是想要捷足先登了吧
結果沒想到卻香消玉殞了。
這時候,顧嚴軍打斷了兩人,直接說道:“還是先去案發現場看下吧,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找到證據,救出夏麗。”
連翹和秦南宇點了點頭。
三人便順着院子裏的小道,朝着另外一棟樓裏走去。
還別說,大晚上在空無一人的琴家走着,還確實有些瘮人。
不過,連翹兩邊一面一堵結實的肉牆,還是讓連翹心下放心了許多,而且在連翹看來,自己之前所經歷的恐怖場景,可是要比現在恐怖的多。
於是,等到大家走到了案發現場後,連翹還是深吸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顧嚴軍便把門口的燈打開了。
 
一下子,屋子便被亮光所充斥。
而正是因爲亮光太過於明亮,使得連翹第一時間,便看到了地上的那一大片紫紅色的血跡。
因爲長時間的關係,血紅的鮮血,已然變成了血塊,凝固在了地上。
整個這麼一大片的面積,都把把中間的客廳佔滿了。
很難想象,人的身體裏竟然能流出這麼多的血。
顧嚴軍看着連翹驚訝的眼神,在旁邊解釋了起來。
“法醫說,是因爲那把剪子,直接攪到了腹部,引起了大出血,所以纔會有這麼多的血跡。”
連翹點了點頭,腳步慢慢的從旁邊移了過去。
這時候,跟着進來的秦南宇,已經開始翻找了起來。
顯然是想要找到所謂的蛛絲馬跡。
顧嚴軍看着他這個樣子,不禁搖了搖頭。
說道:“你這樣找,根本找不到什麼,要知道在你來之前,警察已經把這裏翻了個遍,現在我們還是想想,這裏最有可能被兇手忽視的地方是什麼只有這樣,纔有機會找到什麼”
連翹聽了,覺得顧嚴軍說的確實有道理。
她相信,兇手既然選擇用兇器剪刀來殺人。
還一下子引起了這麼大量的血跡出現,顯然不是預謀殺人。
很有可能,就是臨時起意的。
那麼,也就最有可能忙中出錯。
而這就是他們所要尋找的。
不過,顧嚴軍的一句話,倒是點醒了連翹。
“既然出血量這麼多的話,那麼兇手的衣服上,就勢必會有血跡弄在身上,對不對”
連翹說完,眼睛都亮了起來,就連顧嚴軍和秦南宇也都紛紛點了點頭,贊同連翹的推斷。
於是乎,三人便散開在了房間裏,細細找了起來。
這個房間,不愧是琴家二小姐的,光是一個臥室就足足有上百平。
連翹他們幾人,找了有好久,也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只要能藏東西的地方,他們都找了。
就連琴二小姐有幾件衣服,連翹都快數的清清楚楚了。
讓連翹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琴二小姐,果然和琴雨所說的一樣。
男女關係混亂,而且還開放的厲害。
光是在她的衣櫥裏,連翹找到的情趣內衣,就足足不下十件。
就連她這個女人,看着這些衣服,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真不知道這位琴家二小姐是怎麼穿出去的
於是,連翹草草的又扔了進去。
連翹一邊用包裏的紙巾擦着手,一邊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之前她曾經在琴家看到琴雨,穿着的那一身的酒紅色睡衣。
好像款式就和衣櫥裏的衣服很是相近。
連翹不由的心裏笑道,看來這兩個姐妹,就是一路的貨色。
若不是有琴家的這個名頭,還不知道要怎麼活呢
然後,就在這時候,連翹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整個眼睛瞬間都睜大了起來。
然後她震驚的看着房間的某處,整個人一動不動,彷彿有些意外,還有着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