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一聽,頓時臉色一白。
她想起了剛纔,在門外聽到的那個聲音。
剛纔還沒有想通。
但是,現在看着擎少宇這般緊張的樣子,頓時,也明白了,此刻兩人,處在怎樣的危險的境地。
要知道,現在是法制社會。
一個梅家堂堂的軍部大元,再加上梅家富碩的財富,從他嘴裏,竟然說出了屍體兩個字。
這不是,見面問一句吃了嗎那般的簡單。
一個這樣的人物,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連翹想通了之後,頭上的冷汗,便冒了出來。
這個時候,連翹不禁,對於把擎少宇,莫名扯到了這件事裏,有些內疚。
現在,也只能希望,梅亭君,不進來書房了。
但是,連翹的希望,顯然沒有什麼用。
就在兩人,屏住呼吸的時候。
書房的門,被人再次擰開。
連翹能感覺到,兩人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
但是,儘管如此,擎少宇在黑暗裏的姿勢,都是在保護着連翹的動作。
緊張的連翹,卻沒有發現。
“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一次,明白嗎”梅亭君走到前面的桌子前,然後朝着門口進來的中年男人喝道。
從他的聲音裏,隱隱能聽到些許的怒氣。
但這已經足以讓門口的中年男人,緊張和恐懼了。
他連忙回道:“是是叔叔,下次,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事兒了”
“哼你這種保證,我聽的多了,之前砸傷了人,你是怎麼和我保證的嗯”
梅亭君顯然被眼前的中年男人氣急了,如果,是別的人,他可能早就讓人廢了他。
可是,他卻是梅家的人
顯然,中年男人,也知道,因爲自己的身份,才讓對面的那位老人,儘管生氣,但是卻沒有真的對他放棄。
於是,言語裏,帶着一絲的討好,“叔叔你信我這次,一定沒人能知道,被樓裏橫樑,砸死了人哼其實,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哪沒死過個人”
“梅憲駿”
剛開始的話,梅亭君還聽着,等到後面,聽到自己這個小輩的說話,還是不知道輕重
梅亭君就朝着他吼了起來。
梅家不能在他手裏,名聲臭了絕對不行
梅憲駿聽到梅老的吼聲。
頓時,身子一顫,想起了這位叔叔的狠厲。
於是,趕緊低頭做小了起來,這是他拿手的好戲。
他上前連忙說道:“叔叔,我錯了,我給您倒茶您消消氣”
說着,便伸手,拿起茶壺,就給旁邊生氣的梅老,倒起了茶。
此刻,櫃子裏的連翹,終於想起了,這個中年男人,究近是誰
之前,李芳住的房子,突然間塌了。
當初,是因爲自己在她們家,所以,自己救了小雪,砸傷的是自己。
沒有出人命。
那個時候,連翹就從來道歉的人嘴裏,聽到了梅憲駿這個名字。
當初,顧嚴軍也是對這個名字,忌諱如深。
可是此時,顯然他剛纔說了,他所建的房子,貌似又再次砸了人,這次,已經沒有那麼好運
,只是砸傷而已。
這次,恐怕,那個被砸的人,已經沒有了命
而最開始,那句,屍體處理好了嗎
顯然證明了,這件事,根本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
連翹心裏,不禁寒意凜凜。
梅家,竟然如此的歹毒
這裏,連翹還在氣憤着,呼吸不免粗重了許多。
最重要的是,她的臉,是貼在擎少宇的胸膛處。
於是,擎少宇胸口的白色襯衫,被連翹的呼吸,吹得輕輕一拂。
擎少宇整個人,便熱了起來。
這種熱,先是從胸口處,傳遞上來。
接着,便是全身,最後,便熱到了骨子裏。
如果,不是在此情此景。
擎少宇可能會二話不說,直接擁連翹入懷。
但是,在這個時候,擎少宇也只能,站的更直,身後絲毫不敢靠後。
對於一個不能從裏面上鎖的櫃子,他的一個輕微的動作,就有可能,直接把身後的門頂開。
那麼,面對他們的,可能就是,真正的狂風暴雨
這個時候,梅亭君坐在了真皮靠椅上。
然後喝了口茶,緩了緩說道:“憲駿,你母親死的早,我把你當半個兒子看待,如果,你以後還不小心的話,遲早會翻了船到時候,我可不會認你”
梅憲駿眼神閃了閃,看了眼梅亭君,連忙點頭說道:“好好叔叔,你可不能不管我了”
說完之後,四處看了看,便緊接着轉移話題,問道:“朵朵呢”
梅亭君一聽,更是沒好氣的,直接把茶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頓時嚇了梅憲駿一跳。
要知道,平日裏,只要他提起家裏的梅朵,那叔叔,肯定會笑眯眯的說個不停。
今日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那邊梅亭君便沉聲說道:“爲了個男人,就眼巴巴的跑去邊境我們梅家,啥時候這麼上趕着”
說完,一臉的不高興。
但是,此刻,連翹卻激動了起來。
直接把兩隻耳朵,豎了起來,仔細聽着外面的聲音,生怕自己漏掉個什麼。
邊境
男人
上趕着
一定是在這樣的
梅朵絕對是已經知道了顧嚴軍,在邊境某個地方,所以,這才着急的跑了過去。
連翹想通了這點,頓時,氣憤的不行
顧嚴軍究近會在哪裏
爲什麼梅朵知道,而別人卻不知道
難道,是梅朵把他藏了起來,所以這才導致顧嚴軍失蹤了
這個時候,梅憲駿疑惑的問道:“啥時候朵朵有喜歡的人了我咋不知道”
梅亭君,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什麼事,都得你知道我這個做爺爺的,都管不了,你還能管了”
這話,顯然是因爲不高興,而遷怒到了梅憲駿的身上。
不過,梅憲駿儘管心裏在不舒服,也要深深的受着。
梅亭君看着他這個態度,臉上緩了緩,這才說道:“就是部隊裏的一個窮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