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兒真的一邊打聽路線一邊來到了警局。
這裏現在很亂,人也很少,大部分警力都趕往事故現場了,一片亂糟糟的景象。
大家都不停打着電話,一邊擔心事故發生地有自己的親屬,一邊還要完成各種各樣的任務,忙得不可開交。
倒是乞兒顯得悠閒,並且跟整個環境格格不入。
走了進去之後,很多人身上在他身邊走過,甚至撞到他的身上,也就是說一句對不起,連他是誰,幹什麼,爲什麼在這裏,都不管不問。
“呃這”乞兒撇嘴道:“連一個接待的都沒有啊,還真是嘖。”
乞兒隨便找了個座位,老神自在的往上一坐,看着周圍的熱鬧,彷彿是在看一場大戲。
但並非所有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就在此時,十幾個人身穿寬鬆夾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在警局門口集結,他們互相商量着什麼,有的人滿頭大汗,有的人拼命的抽菸,有的人則是不停的佈置着某種計劃。
然後一起較着勁,一起向警局大門走了過來。
他們不希望別人發現他們,所以把帽子壓的很低,走路的速度也顯得焦急。
但越是這樣,反而越是惹人注目,一名警員停了下來,放下手機,拉住其中一個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要幹什麼”
被抓住的人沒有擡頭,而是歪着頭用餘光看向自己的同伴。
那名同伴點了點頭,他便咬了咬牙,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突然出手,一把將那名警員抓住,然後一個側身,身體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動作,就把那名警員給壓到了地上,胳膊上還傳來骨斷的聲響。
“啊”
警員喫痛喊叫,然而在下一秒,他的頭部就被那名鴨舌帽給重重敲擊一下,徹底昏死了過去。
突兀的慘叫聲讓原本慌亂的警局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紛紛望向這邊,全部都楞了一下。
好不容易有幾個反應快的大聲呼喊起來。
而與此同時,另一名鴨舌帽直接從懷裏掏出一把老式手槍,對着屋頂砰砰就是幾槍,這再一次將呼喊聲壓了下去,所有人再次一愣,然後紛紛慌亂的尋找掩體躲在後面。
“我們來這沒別的目的,只要你們立即把人交出來,我們馬上離開”
警局的人真的是慌了。
啥
來警察局劫人
這他奶奶的從建國以來好像就沒發生過吧
對方是不是瘋了還是港臺電影看多了還有什麼是比這個還掉腦袋的事
關鍵是交人到底交誰啊雖然面對這些恐怖分子按理說是不能妥協的,但你好歹也得把人名說出來吧,畢竟旁邊的拘留所裏面可押了不少的人。
同一時間,幾名鴨舌帽都從懷中拿出了各種武器,警惕着警員的反撲。
其中兩個人互相商量了一下,有一個點了點頭,大聲說道:“你們局長在哪”
“局局長出門了。”
角落中一個人小聲說了一句,分不清是誰說的,但意思很明顯。
“保密呵呵,還真是勇敢”
說着,砰砰又是幾槍打在桌子上,一時間電腦冒煙木屑紙張橫飛,特別有震懾力。
那名回
答的警員立即說道:“局長很忙的,我們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再說都這麼晚了”
旁邊有一名警員立即喊道:“興許是直接趕往事故現場了剛纔外面發生一起情節惡劣的交通事故,大部分警力都去了,各級領導應該也去了,局長肯定也去了。”
這麼一說就相當有說服力了。
鴨舌帽愣了一下,然後咬了咬牙喊道:“你們這裏最高的領導是誰”
這一下,所有警員都不說話了。
說了不就成出賣了
“不說好我一個個殺,總有人說出來”
說完,他就把槍口對準了一個距離他最近,正被自己的椅子壓住的女警。
女警一下子就慌了,不可自己的哭唧唧起來,眼淚都下來了。
沒有人不會害怕黑洞洞的槍口,因爲裏面隨時會噴射出火光和鉛彈,鉛彈不管打在身體哪個部位都是非死即傷,尤其是打在腦袋上,死相都特別的難看。
“是我我是副局長,這裏現在我的級別最高。”
一箇中年胖子從旁邊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拖延。
警局裏面的槍可不多,就幾隻,都在警備庫裏放着,想要拿槍得一層層手續過去,保全措施不亞於銀行。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兀,刑警大隊又不在這棟大樓裏面,所以現在整個警局都是沒人有槍的。
他有些鬱悶,若是放到二三十年前,這幫匪徒剛衝進來,怕是就會被亂槍打死吧。
堂堂警察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不過仔細想來,好像也從未有過這麼瘋狂的匪徒吧。
而且他從這幫匪徒一進門開始就知道他們是業餘的,甚至顯得毛躁,第一沒有第一時間將所有人都找到,都控制住。第二沒有限制出入口。第三更是沒有封鎖消息,別說手機了,就連電話線路此時都是通的。
這一切都意味着他們並沒有什麼計劃,甚至算是臨時起意才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
所以這幫人的結局已經定了,他們肯定是逃不出去的。
而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從現在開始到他們被拘捕或者擊斃的過程中,儘可能的減免警局的損失,簡單來說,就是儘可能的不讓這裏的人受傷,或者死亡。
他在出門之前,已經通知了附近的刑警大隊和武警中隊,不用多長時間特警就會包圍這裏,這幫傢伙一個都逃不了。
如果沒有對方劫持人質非要找最高領導者的話,說實話副局長是準備在自己的小屋子裏面多呆一會的。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襲擊警局,劫持警員,武裝威脅執法人員,你們知道你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嗎”
副局長並非想用這種方式將敵人嚇退,而是想要扯皮,儘可能的爭取時間,所以他給了匪徒一個可以反駁的點,一個可以辯論,一個可以協商的契機。
果然,一名匪徒上當了。
他大聲喊道:“你就是現在說話好使的人少他奶奶的廢話我們進來就沒想着活着出去,今天你們要是老實把人交出來,大家相安無事,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但要是不交哼你們都他奶奶的得給老子們陪葬”
說話間,竟然透着一股子必死的覺悟。
副局長一聽就知道壞了,這幫瘋子難道是衝着那個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