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坐電梯,直接走上一層便是頂樓。
一條走廊直接走到頭,便是酒店的會議廳。
宋小小叫來酒店經理,他上前就要拿鑰匙開,乞兒卻伸手攔住了他。
在人們疑惑的目光中,他走到門前,伸手在門板上敲了幾下。
停了一會,又敲了三下。
又等了大約一分鐘,纔對那經理說道:“可以了,去開門吧。”
經理卻是一愣,呆呆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一身乞丐裝的傢伙。
衣服被洗乾淨了,雖然破爛非常,但穿在乞兒那一張白皙的皮囊上,竟然穿出了一絲韻味。
而實際上乞兒和醜兒的衣服都不是簡簡單單的時裝被穿了很久的樣子,而是半麻半絲的純手工編織的布匹,經過老乞丐手工縫製而成,本身就將一股天地玄力刻印其中。
若說法器,那這兩身衣服纔是
所以經理自來也沒有小視乞兒,如今看到乞兒竟然入門問路,這讓他就不得不猜測乞兒的身份了。
作爲酒店經理,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見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而其中就在四九城培訓的時候,見到過一位真正的大師,他在進入每個房間之前,尤其是那種很久沒有進人的房間,都會這樣敲上兩遍門,靜等一段時間,甚至有些時候會在門口點上三炷香。
他問過原因,那大師只是呵呵一笑,並未告訴他什麼。
而如今又看到有人這麼做,就不由得他不重視了。
恭敬的向乞兒點了點頭,酒店經理才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緩緩推開,轉頭問道:“這位大師,需不需要我去準備香燭”
乞兒眉頭一挑,忍不住笑道:“呵呵,經理倒是也懂得一些。”
“大師過獎了,我懂什麼不過就是看得多了。”
乞兒點了點頭,說道:“也不要妄自菲薄,目可通神,多看少說少問,總會有所得。”
那經理大喜,認爲這是乞兒給他的箴言,牢牢記住,表情更加恭敬。
走進房間,還不等乞兒說些什麼,醜兒就搶在他前面,手中的鈴鐺微微一晃,叮叮噹噹的聲響在這個寬廣的會議室中轉了一圈。
乞兒呵呵一笑,擺手道:“都進來吧,這本就是我的習慣,並不是說這裏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放心。”
宋家姐弟互相看了一眼,才擡步走進了這個會議室。
裏面已經做好了新的裝飾,大約二十幾個小桌子,中間有一個高臺,上面一個方形小桌,兩邊放上隔斷,隔絕出兩片隱祕的空間。
顯然這是爲了交流會而準備的。
乞兒笑了笑,看着每個小桌子上面的白色掛牌上的名字,扭頭問向經理道:“這就是爲大家準備的小展臺倒是小巧可愛,不過我想知道,這裏是不是會有一些閒下來的位置。”
經理一愣,趕忙問道:“大師也想在這裏展示事物嗎”
乞兒點了點頭。
經理一副爲難的說道:“這個這些桌子是按照申請的數量設置的,再添置的話不過大師,您的同伴已經申請了一個位置,難道您要單獨要一個位置嗎”
“嗯”
三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疑問。
申請了誰
微微一愣,乞兒哈哈一笑,轉頭就看向了正留着滿頭汗的宋百斤。
除了他,還能有誰
宋小小也反應了過來,果斷的擡手就打。
宋百斤趕緊捂頭說道:“不要打不要打我不是要把你的玉扣拿來顯擺的,我有自己的東西,我想看看能不能換來一些寶貝”
乞兒苦笑着擺手道:“好了好了,你看,我就說你帶你弟弟出來算是帶了一個福將,這不,有幫我解決了一個問題。”
宋小小狠狠瞪了宋百斤一眼,又衝乞兒點了點頭。
她也覺得,今天看乞兒跟昨天大有不同了,同樣的衣服同樣的人,經過簡單的清洗,竟然給人一種煥然一新,根本就是變了個人的感覺。
尤其是乞兒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氣勢,彷彿帶着一點仙風道骨。
乞兒找到宋百斤預定的小桌子,上下打量了兩眼,突然就閉着眼睛坐了下去。
好似要等待交流會開場似的。
宋小小趕忙說道:“大師,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去喫個飯吶”
乞兒心中直翻白眼,靠你也知道時間早啊奶奶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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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門外竟然走來了幾個人。
其中一人邊走邊說道:“你看,我就說這個交流會會提早開門的嘛,早點準備,看到了好東西也好及早出手,事先買下來纔是王道,要不然等着大家一起鬨,東西指不定要到一個什麼價格了。”
衆人扭頭一看,就見門口走進來四個人。
三男一女,其中說話的是個戴眼鏡的中年人,頻頻點頭贊同的是個高官模樣的老頭,他後面跟着一個看起來一絲不苟
的年輕男人,旁邊還有一個妖豔的女子,懷裏抱着一個公文包。
這人乞兒他們都不認識,倒是酒店經理比較熟悉。
趕忙滿臉堆笑的跑了過去,說道:“我說早上怎麼聽到樹頭有喜鵲叫,原來是您老要來啊,太好了太好了,裏面請裏面請”
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擡,管他現在還是不是有喜鵲這種鳥類了,起碼說來好聽不是。
老者也是笑了笑,不過卻說道:“不是說要下午三點纔開始嗎哼,要不是早些來看看,好東西還不是要被你們給賣光了嗎你們這酒店是不是要呵呵,來一番整頓檢查纔好啊”
“哎呦”經理表情甭提多冤枉了,說道:“哪敢吶,我這也是因爲有專櫃的客人要先來佈置一下,才壯着狗蛋開了門,雖然我這是錯了,但錯有錯着,要不是提前開了門,不是讓您老白跑了一趟嗎”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經理是有一分笑,也要笑出十層的氣勢來,那老者心裏聽着舒服,自然也就不會發泄出來。
要說這老者的來頭還真是不小,落英市常委,之前的落英市市委書記,到了歲數本應該調到上頭當一個清閒官職在幹個幾年,可他倒也是乾脆,沒了就沒了,在耗着也是無用,反正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自己這輩子,自己兒子自己孫子的份都預備出來了,不退下來享福還要幹什麼
市裏人都喜歡叫他王書記,他不愛聽,說人走了稱呼就要變,不變不成了舊社會,要世襲嗎
所以就讓人稱他爲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