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號球場內。
不破鐵人看着對面披着外套的少年,身形消瘦、弱不禁風,便主動用白綢蒙上自己的眼睛,先讓對方他一步。
不過…對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懂網球一點,但也僅僅只是國中生的水平而已!
“這就是經驗的差距!因爲全能型選手擁有寬廣的守備範圍,這反而成爲了你的弱點!”不破鐵人那豐富的對戰經驗和牢固的基礎成爲對戰幸村最好的武器。
“我只是想打好自己的網球而已。你的鬧劇要持續到什麼時候,你這塊矇眼布取下來如何?”幸村握着球拍奔跑着回擊了這一球。
“蠢人!竟然不珍惜這番好意,你會後悔的?”不破鐵人一把扯矇眼布,眼前的黑暗讓他陷入一陣迷茫,漸漸的,他開始失去聽覺、然後是觸覺!
這難道是YIPS滅五感嗎?對方明明只是一個國中生…真危險!
不過!他冷冷的睜開雙眼,鏡子般的瞳孔倒影着幸村的身影:“我的眼睛是鏡像,所有的一切都會反射到你自己的身上哦!”
直到這一刻他纔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鏡像的雙眼將所有的滅五感招式全部反射到對手身上。
幸村順眼失去焦距,僅憑着聽覺回球,勉勉強強的跟着網球迴旋的聲音奔跑着,動作嚴重遲緩,一點也不似以往的他。
可是…漸漸的,觸覺也開始消失了,手中球拍毫無預兆的掉在地上,但是他依舊不管不顧的在地上摸索,撿起球拍然後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起身回擊網球。
“沒有用的,你已經輸了。”不破鐵人冷冷的注視着現在的他,語氣波瀾不驚。
下一刻!幸村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緩緩的朝着地上倒下去…。
“你就好好體會你自己的絕招到來的痛苦吧!這就是你有勇無謀來挑戰的代價!!永別了…強大的國中生!”不破鐵人說完這句話,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場上似乎傳來不知名的風,將少年腳上的的鞋帶吹起輕揚,隨後就是披在身上的外套被吹的呼呼作響。
幸村側身站在自己半場,右手握着的球拍沒有再動,頭上的的鳶尾髮絲緩緩輕曳。
他掃視了一眼跪在半場的高中生,眼角處的餘光鋒芒畢露。
“這鏡像只不過是你內心孕育出來的幻象而已,你就好好觀賞夢境的後續吧!”幸村聲音微沉,似是提醒一般的朝着球場走去:“由你一個人哦…”
這就是他的新招式:‘夢境’。
能讓對手的視覺看到想看到的景象,從而產生幻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球場上只留下跪在地上失去意識的不破鐵人,和一條不起眼正在場上被風挪起的白布條…。
幸村結束完比賽順着來時的路往前走,就看見那名叫入江的高中生正在和人對戰!
對於這位前輩的實力他一直很感興趣,雖然不知道他和跡部的那場比賽到底是真是假,總之…這樣親和的人他很喜歡!
所以!他決定留下來看看這場比賽!
場上的入江在自己的演技被質疑後就不打算再留手,心下一動,他擡頭看向秋庭又恢復到之前那親和的面孔:“看來,我沒有去海外是正確的選擇呢!今天的球場上沒有能引發奇蹟的預感!差不多也該謝幕了!”
不待秋庭再有任何疑問,入江一口氣轉攻勢,似乎是很着急要結束比賽的樣子,直接將秋庭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小球砸在地上咕嚕嚕的滾動着…
秋庭喘着粗氣跪在球場內,不可置信他的實力竟然這麼深藏不露。
入江走過來拿過那枚具有代表性的徽章,依舊笑的親和,當然還不忘腹黑的和他唱反調:“秋庭君,多虧了你我的演技大有進步了呢!
他走出球場,揚了聲音:“這枚徽章,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然後,在不遠處的涼亭,他就看見那個披着外套的少年,他記得在全國大賽上那個很不一般的少年!
“幸村君!”入江朝他微笑。
幸村走過去,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弧度。
他不由自主想起毛利說過的話‘我們立海的小部長啊!後生可畏哦!’
看起來還真是呢!
“愜!”
中央球場的高處臺階上,毛利抱着後腦勺毫無預兆的一個噴嚏。
月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一旁的渡邊一開口就是老哈哈:“毛利!看起來你是訓練不夠哦!”
“渡邊前輩這樣一說…我就已經想象到他偷懶的情形了!”絮子看熱鬧不嫌事大。
“那絕對沒有的事情!”某人撒謊臉不紅氣不喘。
“看來,我需要和毛利你交涉一下才行,總是在絮子面前撒謊是會被毫不留情的拆穿!”君島育鬥推了一下鏡框,隨時隨地都要保持模特狀態。
絮子嘖了一聲:“君島前輩總算說了句公道話!”
君島露出招牌笑容:“我這個人本來就很公道!”
她看了他一眼,滿眼寫着:你看我好騙嘛!
倒是一旁的渡邊生出鬱悶的小眼神,明明和大麴同一天出生,還總是要前輩前輩的叫他,這讓他很受傷。
大麴龍次慵懶道:“饒了我吧…去掉前輩兩個字!”
“哈哈哈!還是像以前叫我們名字多和諧!”
大麴和渡邊的一唱一和,看似有意無意卻讓她沒辦法再繼續接話...
如此強大的氣場,哪怕他刻意有在壓制,也依舊能感覺到他又變強了,應該在海外吃了不少苦吧…
或許是爲了緩和氣氛,很有眼力見的大麴龍次嘀咕:“他們這動作也太慢了吧,也不知道稍微體諒下我們這些老年人啊。”
本就坐着搖搖晃晃的巴士車回來,又在太陽底下等了那麼久總會讓人昏昏欲睡啊。
遠野篤京摸着自己心愛的紫色長髮,看似文秀的青年,說出來的話卻正好和他本人相反:“可能是瞬間秒殺太沒勁,所以纔想好好磨鍊磨鍊一下對手…哈哈哈!真是一羣惡劣的傢伙啊!”
鬼聽見他狂妄的笑聲,不由自主擡頭望着他們,準確地說是望着爲首的那個男的:“你們以爲真的會是這樣嘛?”
德川也附和:“說不定他們正陷入苦戰呢!”
平等院看着鬼,一頭金髮,矯健強壯的身姿很是惹眼:“你似乎知道些什麼?”
“只是有這種感覺罷了!”鬼閉了閉眼不再搭理他。
就在氛圍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陣不算整齊但是頗有節奏感的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