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網球選手,最基本的信念就是求勝,無論對方是誰,只要贏下比賽就好了,當然,凡事多得有例外。
觀月初圍觀了衆人之間的比賽後,突然剛想起來自己的‘搭檔’乾貞治。
也不知道那個傢伙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他突然想到乾這個傢伙,不會是被昨天晚上那杯乾汁搞壞肚子了吧。
他總能搞出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那些乾汁一看就不太正常,他也敢直接往嘴裏灌,喝完就直接倒下了,害得他們三個人手忙腳亂把人搬上牀,醒來後還評價了一番味道。
反正那種東西,他是不會喝的,打死都不喝。
場上,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念着名字了:“下面,請觀月初和乾貞治上場比賽!”
只可惜,最後只有觀月初一人站在球場上,繞着額前的碎髮,笑的一顛一顛的...
“聽說那個叫乾貞治的傢伙要棄權呢!”
“好像是喫壞肚子,已經犧牲在廁所了…。”
真是一場美麗的勝利,只是乾那個傢伙犧牲的也太過慘烈。
一方棄權,另外一方自動獲得勝利,當工作人員宣佈關月初獲勝的時候,球場上似乎傳來了某種背景音樂。
——“都是核苷酸惹的禍!”
“真是可憐呢,貞治!”身爲好友的柳蓮二坐在臺階上,想象某人的光榮犧牲的場面,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所有國中生的比賽告一段落。
拓植龍二走到中央球場的臺階上,國中生自動走到一起,靜靜地等待接下來的宣判。
“所有比賽到這裏全部進行完畢,青春學園越前龍馬和四天寶寺遠山金太郎這兩個人,視爲自動放棄比賽,被淘汰出局!”
選手的自律都做不到,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這兩個人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可是這個集訓營,說捨棄就捨棄,鐵面無私啊!
球場上,菊丸忍不住爲龍馬辯解,但也無濟於事。
四天寶寺等人也爲了金太郎操碎了心,白石更是恨鐵不成鋼。
拓植龍二繼續宣佈:“現在,被淘汰的敗者組收拾好行李,五點半在集訓營門口集合,就是這樣,解散!”
而此時的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兩人氣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全身上下溼漉漉的,顯然一副剛跟人大戰三百回合的架勢。
不時的腳步聲傳來,接着便是一道清澈柔和的女聲。
“在這種地方睡覺是要感冒的哦。”
聽到還算熟悉的聲音,越前龍馬從地上掙扎起身,一擡頭就看見那張讓某人魂牽夢繞的臉,他還沒說話,一旁的遠山金太郎如同迴光返照從地上一下子蹦過來,還笑的大大咧咧:“你是,那個...漂亮姐姐.?”
“叫我絮子就好。”雖然知道自己就算說了名字他也記不住,但還是重複了一遍:“和我走吧!”
她的三言兩語,讓兩個人一臉懵圈:“走...去哪裏啊?”
絮子怪異的看了二人一眼,而後瞭然。
看來這兩個人不知道有比賽這件事,同時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淘汰出局。
“你們兩個想要變強吧...變得更加強...!”
絮子的話一針見血,沒有華麗的表述,也沒有誇張的言辭,而是選擇以更加直接的方式,讓對方跟她走。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就看到他們倆興沖沖地跟在自己身後。
直到看到齋藤教練,絮子纔將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兩個人交給他,隨後朝着大門口走去。
既然要離開,就一定會有不捨,所以,給他們充足的時間互相道別還是有必要的。
倒是切原一頭捲髮咋咋呼呼的跳過來,將他和柳蓮二比賽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講述出來。
“所以,我一定不會辜負柳前輩的囑託的,我要在這個集訓營和幸村社長一樣,留在最後!”
仁王走過來拍了一下他的捲髮:“噗哩,你小子可別只顧着說大話!”
“我纔沒有呢!”
丸井笑嘻嘻:“我看,你還差得遠呢!”
這突如其來的口頭禪引來不少人注目,這是被越前那個小子附體了嗎?
不過,這麼打壓自己的後輩,立海的相處方式果然和其他學校不同。
柳生從仁王那接過一頂紅色假髮,他估摸了一下,這和丸井的髮色一樣,長度也差不多,大概就是仁王模仿丸井時候用的道具。
裏面還有一頂黑色帽子和一個綠色的吸汗帶,柳生架在鼻樑上的鏡片白光一閃,這小子居然連幸村都不放過…。
他道:“看來輸了比賽讓你少了很多樂趣,真遺憾啊!不過我對現在的自己很滿足,沒有想要翻倍訓練的想法!”
“噗哩!”仁王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棕色妹妹頭的假髮,戴在頭上,笑得十分猖狂。
一眼看過去,和柳蓮二的髮型顏色一模一樣。
開玩笑,模仿真田副副部長可能會被臨時要求翻倍訓練,他不想給自己找事。
模仿幸村社長,可能直接被拎去球場,然後單方面被yips滅五感,只會死的更難看。
所以…,還是模仿柳參謀,安全可靠,還得到過官方認證。
“就算你再怎麼模仿,你重複不變的口頭禪也絕對不會變成流行詞的!仁王君!”柳生不知不覺提高了聲音,音調也拉的老長,沒了往日的紳士範,看上去隨時可能會爆走。
“噗哩!”
另一邊,丸井和胡狼的分別就將顯的的十分和諧,如果忽略掉某人止不住的眼淚的話…。
胡狼送給他一柄膠帶,然後咬着手帕淚流滿面,嘴裏的碎碎念就沒停下來過。
“傑克,就算分開了也要努力變強啊。”丸井汗顏,無奈的拍拍他的肩,明明只和尹武待了一個晚上而已,就被他同化的這麼厲害…。
絮子撐着下顎,饒有興致的站在一邊如同已經凝固的雕塑,看着衆人之間神情的道別,雙眼眯成一道月牙,再聽見一些止不住的哭聲之後,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深。
觀月初莫名被她的笑容給驚到,全身寒冷之餘不由得默默的挪了一下遠離她。
他總覺得這個笑容很邪乎,詭異的很…。
接下來,就是三巨頭訓話的聲音。
白石那寵溺囑咐聲。
還有跡部那拉長的語調。
以及手冢國光不急不慢的語氣。
衆人道過別之後,一個接一個的上到巴士,真田跨步走上去,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幸村。
兩人兒時情意到至今,無需多言,一個眼神足以讀懂。
看着漸行漸遠的巴士,衆人才默默地往回走。
絮子雙手揣在口袋,笑得明媚。
拐角處,三個矮個頭揹着大包,鬼鬼祟祟的現身,兩男一女,其中一人頭上綁着頭帶,看着還未完全合攏的大鐵門,一溜煙鑽了進去。
剩餘二人也立刻鑽了進去,厚重的大鐵門也已經合上,發出碰撞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