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沒想到這一次深夜之行,竟然抓到了真正的送舉報信的人,不過她聽着事情還有幕後黑手,打算再聽一會兒。
一聽到男人的話,女人更激動了,“你打我還少嗎,我還差這一頓打嗎,你收了別人的錢害劉大娘,晚上不會做噩夢嗎?”
“想當年,我們被你娘淨身出戶的趕出來,身無分文的來到北京,要不是劉大娘好心接濟我們,我和孩子們就要露宿街頭了。”
“現在你卻恩將仇報,賴興文,你可真是忘恩負義,你你信不信,你把你娘接來,不到一年,她又會把你趕出去,把大伯子一家接過來。”
被人揭了老底,賴興文臉上不高興,“李香你個臭娘們,給你臉了是吧,讓你拿個錢你再嘰歪,小心老子以後的工資一分錢也不給你花。”
李香是個家庭主婦,一到錢的事上就會弱了下來,停了半天才道:“反正我不同意你花這個錢,這是喪良心的,你快把誰指使你的告訴我,我回頭告訴唐家去,讓他們心裏有個底。”
“你懂什麼,她給錢就是分老子的嘴,我再說出去,她說是我自己的主意怎麼辦,我們還沒在北京紮下根,這要被趕出去了,這些年就白混了。”
“等回到老家,俺娘更看不起我。”
“你要在人前暴露了這件事,就別怪我不講情義把你殺了,給兒子們再換個後媽。”他說這話的時候唐糖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只知道此後女子再也沒出聲了。
唐糖聽到了他的話,怕以後自己去找他,讓他以爲是女主人暴露的,她不想傷害其他無辜的人,就故意在窗邊弄出了動靜,然後進了空間。
“糟了,剛纔我們說話被人聽到了。”
男子瞬間起牀打開窗戶,看向外面,見看不到人,連忙走到門口打開門,向院子中看去。
現在的院子坑挨着坑,藏一個人就太容易了,他悄悄出來,挨着一個一個地看,直到看完所有坑,這才悻悻地回了屋。
“當家的,看到是誰了嗎?”
賴興文搖搖頭,“唉,沒有,別讓我逮到是誰,要是知道是誰,老子非得揍他一頓。”
他心裏滿是被別人知道的恐慌,看到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妻子,瞬間氣上心來,走到旁邊,一巴掌扇到了她臉上。
“就你逼逼賴賴事多,瞎說話,老子要是被人揪出來,看你們娘仨以後咋活,你就賣身去吧你。”
“喫老子的,喝老子的,還瞧不起老子,你算哪根蔥。”
“叫你瞎好心,叫你瞎好心,老子揍死你。”
他嘴裏不乾不淨地罵着,手上也沒停,剛纔唐糖還能聽到女子小聲的呼救,不過很快她就沒聲了。
院子裏的人對此習以爲常,沒有一個出來看的,甚至連個露臉的都沒有。
唐糖氣得發抖,她立即從空間裏出來,悄悄進去房間,一手刀把男人劈暈,然後給他嘴裏灌滿了酒,拖着他把他扔到了院子裏最大的一個坑裏。
她心裏呸了一聲,咋不是冬天,直接把這個男人凍死。
唐糖做完了這些才解了氣,她倒想弄死他,但是現在還沒找到幕後主使,她還得留他一條賤命。
出了口惡氣,唐糖進屋看女子被打的閉着眼睛小聲嗚咽,到現在也沒有睜開眼,可見是被嚇壞了。
她也沒辦法,她不是聖母瑪利亞,她跑了一天一夜到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她不可能暴露自己去幫她。
唐糖悄悄幫她蓋了個被子就出去了,等跳出院牆,她也沒跑遠,就找了一個正對着大門的地方,轉到一棵大樹後進了空間。
她剛纔故意打草驚蛇,一是爲了避免李香受到賴興文的傷害,二是爲了驚動他,讓他害怕之下去尋幕後黑手。
那她在這裏盯梢,就能第一時間跟蹤他,找到幕後黑手。
知道了誰要害他們,接下來她纔好想法子對付他。
要不然敵在暗我在明,他們的每一步行動,敵人都知道,這邊卻對敵人一無所知,把他們耍的團團轉的是小事。
更重要的是,要是一個環節沒做好,把姥姥姥爺下放到艱苦邊遠地區,這不啻於要了老兩口的命啊。
更何況姥爺還是機械廠的顧問,他退休前是高級機電工程師,現在退休返聘,她想着機械廠總不能眼看着老人家被帶走而無動於衷吧。
一夜轉瞬而過,唐糖在空間裏睡得甚至比在外面還要舒服,她還沒睜眼,就被一聲尖叫聒醒。
她看向院子大門,唐糖知道是有人早起發現了醉酒打人後暈在坑底的賴興文。
她看了一眼就沒興趣理會里面的鬧劇了。
賴興文吃了這麼大虧,就他那小肚雞腸的樣子,不找補回來是不可能的。
但他自己又沒有這麼大的本事,美其名曰借勢報仇,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不過,他昨晚被她灌了酒,還被她扔到外面凍了一夜,沒死都是他命大,不生病是不可能的。
想到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賴興文還不知道啥時候出門,她打算多休息會兒養精蓄銳。
空間裏已經被她裝的什麼都有,喫的喝的,用的穿的,睡覺的,洗漱的應有盡有。
她還在國外搞了臺發電機,現在空間裏還用上了電。
她今天早晨就打算用電飯煲做飯喫。
四合院的早晨嘈雜又吵鬧,夾雜着小孩的哭喊聲,大人罵人的聲音,還有狗子汪汪的叫聲。
唐糖就在這一片背景音中解決了早飯,眼看着其他人喫完飯陸陸續續出門上班了,唐糖打了個哈欠,終於進入了夢鄉。
屋裏的賴興文確實病的比較重,他凍了一夜,不光是把自己凍感冒了,還把身體凍傷了。
他現在走路打彎都很難,更何況出遠門了,唐糖躺在外面的空間裏,也能聽到他的咆哮聲。
尤其賴興文在從昨晚感覺到他被人盯上後,更是緊張到如坐鍼氈,待在屋子裏似乎也感受到有人在盯着他。
要不是腿被嚇軟了不能走,他甚至現在就想去找給他舉報信的人,和她商量一下下一步要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