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建國以一個外國人的身份沒用多久就和他們愉快的交流的時候,唐糖正躲在一邊大快朵頤。
不過她的行爲太過引人注目,幾個正在交談的外國貴婦注意到了她。
實際上唐糖一進來就吸引了衆人的眼光,因爲天冷,她這一路都沒有脫下大棉襖。
在其他女士都穿着華麗禮服的宴會廳裏格外顯眼。
尤其她一進來就直奔餐桌,在其他人眼裏就像800年沒喫過東西一樣,上不得檯面。
再加上她長得好看,女人的嫉妒心一上來,其實是沒有什麼理智的。
“瞧,這裏有一個乞丐在喫東西,真是倒胃口,安娜莊園什麼時候連這種人也放進來。”
“就是,丟我們上流社會的臉。”
“要是讓不明真相的人看見,以爲我們上流社會的女性都是這樣的,那該多丟臉。”
“巴羅娜,作爲東道主,你快去告誡她一番。”
“這不好吧,她畢竟是達爾先生邀請的客人帶來的。”
“不會的,一個女伴罷了,我們宴會上多的是這種花瓶,沒有人會爲了她們得罪達爾先生的。”
唐糖正在喫着草莓慕斯,前方不遠處的幾個女性對着她這邊竊竊私語,還以爲她聽不見。
還說什麼上流社會,不過是一羣戰後先富起來的投機主義者。
眼看着達爾先生的夫人巴羅娜被勸動了,朝着她這邊走來。
唐糖放下吃了一口的勺子,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巴,又重新塗上口紅。
她端起桌上的飲料杯抿了一小口,臉上是漫不經心,心裏卻嚴陣以待。
“女士,你好。”巴羅娜是一個面善的貴婦人,看起來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她沒有一上來就咄咄逼人,唐糖當然也以禮相待,“巴羅娜夫人,您好,請坐。”
唐糖反客爲主,先邀請她坐下,等她姿勢優美的坐下後,她接着問道,“怎麼沒看見燕妮小姐,今天是她的百日,我還沒送上我的祝福!”
巴羅娜本來就和善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誠的笑意,不管如何,這是今天第一位提起她可愛的女兒燕妮的小姐。
她笑着道:“多謝你的祝福,女士,燕妮正在睡覺,保姆照顧着,我會把你的祝福帶給她的。”
巴羅娜好奇地打量着唐糖,“女士,我冒昧地問一下,屋裏燒着壁爐,很暖和的,你爲什麼還穿着棉衣?”
“夫人,喊我唐就好,我因爲天氣太冷了纔沒有脫掉外套,本來進屋想脫掉的,但看見夫人也沒有強制,就一直穿着了。”
聽到那邊的噓噓聲,巴羅娜夫人提醒道:“這裏的人都是先認羅衣再認人,你若是穿着禮服,還是把外套脫掉好了。”
“那好吧,就聽夫人的,我也是第一次參加夫人的宴會,不到之處,還請見諒。”
她說着就站起身脫下外套,露出裏面的白色天使短裙裝,然後整了整頭髮,對着巴羅娜夫人露出一抹淺笑。
這是她特意對着鏡子練習過的,她穿着這身衣服,搭配這個妝容,這個角度的笑容看起來最聖潔乾淨。
恰巧唐糖正坐在一處壁燈旁邊,昏黃的燈光似乎給她加了一層柔光濾鏡。
這邊有一剎那的安靜,就連巴羅娜都張大了嘴巴,沒想到這個包裹在黑色大衣裏的女孩脫掉外套竟然美的像一個天使。
唐糖故意裝作不知周圍人的驚訝,她扯了扯裙襬,轉了一圈,“巴羅娜夫人,我這身怎麼樣?”
“唐,你簡直讓我驚歎。”她回頭看了一眼,剛纔一直在嗶嗶的幾個夫人都閉了嘴,只不過神情還有點兒不忿。
“你看,她們都閉上了嘴巴,你就在這兒好好玩兒吧,我先去處理其他事情。”
“好的,巴羅娜夫人。”
脫掉了棉衣,解鎖了戰袍,唐糖怕自己喫的太多,小肚子凸出來,就開始站起身來交際了。
她一出場就彷彿自帶聖潔光芒,吸引了宴會廳裏絕大多數男男女女的目光。
唐糖前世這樣的聚會參加的多了,不過都是些二代三代們參加,只顧享樂,根本沒有談過生意。
她很習慣作爲人羣中的焦點,甚至看的人越多,她越人來瘋。
趙建國此時已坐到了二樓,開始和人商談生意,並不知樓下發生的事情。
“小姐,喝一杯吧?”
“小姐,跳個舞吧。”
唐糖統統拒絕,她只是看着醉,本人可清醒得很,她可不是來這裏談朋友的。
不過就算這樣也引起了其他女伴的嫉妒,等她打發完一波又一波的狂蜂浪蝶後,剛坐下來喘口氣,身後就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
她閉着眼睛聽了聽,心裏吆喝一聲,看來不止一個人啊。
唉,失策,她不應該坐中間的桌子邊,這種爲了男人撕逼的場面應該發生在無人的角落纔對。
要是男人們看到這種場面,也不管自身條件如何,恐怕當場就能抖起來,覺得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了。
“想說什麼?”
唐糖軟塌塌坐在沙發上,背靠着沙發,懶洋洋擡起頭,聲音慵懶又性感。
“放心,我是不會嫁過來的,這裏太冷了,我不喜歡,我還是喜歡我自己的國家。”
她們氣勢洶洶地過來,雖然被唐糖先將了一軍,但也不會這麼輕易就回去。
爲首的是一個年輕的外國女郎,以唐糖的眼光看,應該是除了她之外最漂亮的女人了。
“哼,大言不慚,我們這裏可不是你想嫁過來就嫁過來的。”
“那你們急慌慌地過來幹什麼?”唐糖立即反問。
她們沒有回答,接着爲首女郎的話說了下去,“對呀,我們可是上流社會的人,可不是你這種野雞能夠得上的。”
被人形容爲野雞,唐糖是真的生氣了,她冷笑一聲。
“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不過是新開發的城市,你們不過是一羣先富起來的暴發戶罷了,還妄稱什麼上流社會。”
唐糖罵人罵的損,一句話把整個宴會廳的人都包含在裏面了。
“真正的上流社會的小姐夫人們可不會刁難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你說對嗎,詹妮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