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唐糖,踢他右腿,打他臉。”
“哦哦哦,打中了,唐糖你可真厲害。”
李萍嘟嘟嚕嚕說半天,秦春蘭全程沉浸在唐糖的打鬥中,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唐糖不知道她們兩人的心思,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這場打鬥中。
心裏對張立起了幾分敬佩的心思,也知道了張立能在運輸隊裏稱王稱霸這麼多年的原因。
他不但個子大,打起架來,好像學過武術一樣,出手頗有章法。
不過,唐糖學的比他還要多,接受的還都是現代社會的精英教育,和他切磋,她唯一的短板就是力氣的問題。
隨着唐糖出手越發利落,她也漸漸感覺到自己的短板好像被靈泉水補上了。
唐糖不知道自己力氣的極限在哪裏,她試探着對着張立的肚子使出了五成力,見他不躲不閃,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她果斷出手。
張立明顯驚訝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唐糖的力氣還不小,他的身體明顯往後晃了幾下。
唐糖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這次沒有留情,在躲過他一招肘擊之後,使出全部力氣,重重打在他的胳膊上。
這一招毫不留情,把張立的胳膊打的脫臼,他慘叫一聲,被唐糖激出真火,打算利用身高優勢,也不顧男女大防,把唐糖從背後困在懷裏。
如果唐糖這一下被抱實,就算在打鬥中,她的名聲在縣運輸隊也臭了。
只有嫁給張立或者離開縣運輸隊回農村這兩條路可選。
可唐糖最厲害的就是過肩摔,而且,現在她的力氣又大,等張立靠近的時候,唐糖右手順勢抓住他的胳膊,腰部用力,一個寸勁兒,把他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
張立被摔的狠了,躺在地上哎呦哎呦起不來。
唐糖直起身來,看着周圍人羣,淡定的拱了拱手。
剛纔還看熱鬧的人羣,瞬間鴉雀無聲,尤其躲在人羣中,偷偷說唐糖壞話的李萍,偷偷嚥了口唾沫,期待她沒有聽到她詆譭她的那些話。
唐糖向圍觀的張立的同伴招了招手,“你們兩個過來。”
“我們可沒嘲笑你,再打我們就過分了吧!”
“對呀,你還想把運輸組的司機們都打一遍啊。”
唐糖聽到兩人的控訴,看到兩人轉身就想跑的身影,她哭笑不得道:“我讓你們倆過來把張立扶起來,你們不是朋友嗎?就看他在地上躺着啊。”
“那你不一次性說清楚,還賣關子。”兩人嘟嘟囔囔的上前把張立扶了起來。
兩個同伴看着都個子不高,扶起鐵塔似的張立,唐糖都擔心會把這兩人壓趴下。
等三人走遠,唐糖看着圍觀不走的人道:“怎麼,大家夥兒還不走,是對我當司機駕駛員還有什麼疑問嗎,正好我熱開身了,誰不服,可以上來切磋切磋,我保證全力以赴,不小瞧各位。”
其他人一聽唐糖的話,轉身就走了,最後只剩下沉浸在興奮中的秦春蘭,還有最後面一臉怒容的陳組長。
秦春蘭正想跑過來找她說話,唐糖趕緊大聲的咳嗽了一聲,對她擺擺手道:“秦姐,陳組長好像找我有事,你先回去,下班我找你喫飯去啊。”
秦春蘭一回頭也看到了陳組長鐵青的臉色,她嘟嘟嘴,“好吧,你可一定要找我。”
她說完轉身就走了,路過陳組長的時候還故意大聲道:“現在的男人真是沒一點風度,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和女人打架不說,竟然還輸了,希望當領導的公平一點嘍。”
唐糖眼睜睜看着聽到秦春蘭話的陳組長握緊了拳頭,等秦春蘭走遠了才放鬆下來。
“唐糖,你跟我來辦公室來。”
他說完就要走,卻被身後的一個男聲喊住了,“陳組長,唐糖是因爲我才和張立打架的,我也是當事人,你不能只喊小唐一個人。”
陳組長沒有回頭,只是頓了下道:“哼,那你也來吧。”
“說說吧,怎麼打起來了?”剛一進辦公室,陳組長還沒坐下,就開始問了。
王齊家沒等唐糖說話率先開口了,“張立今天又來找我的茬,陳組長,他們不是第一次打我了,你爲什麼每次都質問我,而不把他們也帶來問問。”
“你不惹他們,他們咋會光打你,運輸隊這麼多人,他們爲啥就打你一個,你不反思反思。”
唐糖愣是給陳組長這話給氣笑了,她笑得突兀,引得兩人都看向了她。
“我們在說正事呢,你笑啥,還沒說你的事呢,一個小姑娘,和個大男人打架,這名聲說出去好聽啊。”
看他皺着眉頭,一副爲唐糖着想的樣子,她忍不住又冷笑了一聲,目光直視着陳組長道:“聽陳組長的意思,王齊家捱打,應該從受害人自身找原因,而不是追究兇手的錯了。”
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當然了,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打架怎麼可能是一個人的錯。”
唐糖啪啪鼓掌道:“這樣說來一個巴掌確實拍不響,但我有一個可以拍響的法子,陳組長要不要試一試?”
她沒等他回話,直至走到他辦公桌前面,作勢要給他一個耳光,把陳組長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
他右手氣得發抖,指着唐糖大聲怒斥道:“唐糖,你要幹嘛,你要上天啊,咋的,連我你也想打啊。”
唐糖兩忙擡起兩手,笑着道:“誤會,都是誤會,陳組長我沒想打你,只是想告訴你,一個巴掌也能拍得響。”
她退後兩步,和陳組長保持了安全距離,接着道:“你看我要是真的給你一個大耳刮子,一個巴掌也能拍響。”
“可是,要按您的邏輯,這可不是我手的錯,是你的臉長的太醜了,讓我的手看不慣,你得從自身找原因。”
唐糖的比喻簡單易懂,王齊家聽得熱血沸騰,暗中爲唐糖叫好。
當然陳組長也聽懂了,他比較愛面子,正因爲聽懂了,在唐糖的注視下,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不敢直視兩人的目光。
他低着頭,頭也不擡地朝兩人揮揮手,不耐煩道:“你們先出去吧,關於你們打架這件事怎樣處理,讓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