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票用得少,都是五十兩面額的,所以倒也好算。
沈大嫂驚得全身都哆嗦了。
她從來沒見過金票,沒想到,這一見,就見到了七百五十兩!
而且都還是自己的!
最重要的是,自己啥也沒幹,一文錢也沒出,這就……賺到了七千五百兩銀子?!
她差點就要對着面前這小財神爺跪下了。
沈章富還沒明白過來,“咋?咋的這錢還有我們的份兒啊?”
沈大嫂立刻就擰了一把他手臂上的肉,哪兒有錢都送到嘴邊了還還回去的道理?!
“聽小財……聽姜家小姐的!”
差點就說吐嚕嘴兒了,她捂嘴一笑,然後立刻把金票拿起來點數,“我來點點。”
可是她數了半天,也不知道數了多少。
沈章餘終於緩過勁兒來,接過金票慢慢一五一十地數起來,數了三遍才點頭說,“對的,沒錯。”
小悠然已經把銀票也分好了,先推了一堆過去,“算了一下,留出兩千兩,還剩兩千三百兩,我們佔七成,就是一千六百一十兩,我們先拿一千六百兩。你們三成應是六百九十兩,這裏是七百兩。你們日後再找十兩給我們就成,。”
她又把另外一堆推過去,“這是兩千兩,就留着修葺這酒樓,招攬人手,準備食材開業。”
沈大嫂抖着手想接,沈章富卻一推她,“鋪子裏的事兒,都聽阿餘的。”
小悠然點頭,“酒樓的事,都聽你們的。”
沈章餘這才激動地搓着手問,“小,小東家,不不,大東家,酒樓的事,真的都聽我們的?”
小悠然拉了一把姜悠辰,“哥哥,你說呢?”
適當的時候,也要刷一下哥哥的存在感嘛。
要不,怎麼在關鍵時候讓哥哥能心甘情願替自己背鍋呢?
姜悠辰挺了挺小身板,儼然是做主的那個,“嗯,都聽你們的。我們過幾日也要離開京城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再查賬便好。”
小悠然這時看向沈大嫂,“沈家大嫂,小餛飩呢?”
沈家大嫂立刻一臉愧疚,但馬上找補道,“小財寶,哦不,小然寶小姐,這後廚的食材也不夠,我馬上回家給您做一碗最好喫的小餛飩,您儘管回客棧等着,我立刻做好就送來!”
小悠然的小手按在兩疊金票和銀票上面,心情也是激盪不已,原先的飢餓感頓時少了不少。於是點點頭答應,“那行,我們先回客棧,等着沈大嫂帶着好喫的小餛飩過來。”
說完她把金票和銀票又推向哥哥,“哥哥可要收好嘍。”
姜悠辰顫抖着手,把這兩疊金票和銀票都收進了懷裏。
看向妹妹的目光,充滿了複雜。
所以短短兩天,在妹妹的神操作之下,自己手上的兩千兩銀子就變成了將近兩萬兩銀子?
他方纔已經算過,自己拿在手裏的金票約莫有一千七百五十兩,摺合白銀一萬七千五百兩,再加上一千多兩銀票,就是接近兩萬兩在手上。
還白白得了一個酒樓的地契,和這座酒樓未來營業利潤的七成收入!
簡直說是一本萬利也不爲過了!
這說出去誰能信?
也難怪那沈家大嫂看着自家妹妹的眼神,就宛如看到財神爺一般。
所以當他機械地邁着腳步牽着妹妹回到福悅客棧站在了阿孃房間門口的時候,他還恍如做夢一般沒有回過神來。
妹妹脆生生地朝着屋裏喊着“阿孃”,然後邁着小短腿推開門衝了過去。
蘇氏正坐在桌邊喝着清淡小粥,見到兒子和女兒回來,溫柔地笑了,稍微轉開了身,張開一隻手臂將女兒攬進懷裏,“小然然,你急匆匆叫哥哥回來拿錢,買了什麼呀?”
小悠然往孃親懷裏拱了拱,才說到,“買了一座大酒樓哦。”
蘇氏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
趙媽媽也悶悶地說道,“小姐可真能說笑,五百兩能買什麼大酒樓?”
顯然是還沒有從方纔姜悠辰回來要典當首飾的鬱悶中走出來。
五百兩,在定州都不可能買一個大酒樓,何況是這京城?
素月在旁邊朝着小悠然瘋狂使眼色,意思是叫她不要再說了,免得又叫趙媽媽不高興。
可是小悠然纔不理她,指着哥哥的方向說道,“真的哦,我們還掙到了好多好多錢呢,不信你問哥哥。”
姜悠辰這才腳步虛浮地邁進了門檻,然後轉身把門用力關上。
想了想又對素月說道,”素月,你出去守在門外,千萬別叫人靠近。”
素月自無二話,開門出去後又將門關上,乖巧的守在門口。
姜悠辰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到母親身邊,然後顫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從懷裏將那疊在一起的金票和銀票都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
趙媽媽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蘇氏也不可思議地問,“居然還有金票?”
她是見慣大筆銀錢的,那金票是黃色的票紙,一眼就認出來了,而且這數量看着還不少。
姜悠辰努力深吸一口氣才強裝平靜地說道,“阿孃,妹妹看中的那座酒樓,我們總共花了兩千五百兩買下,然後那酒樓裏面有一尊銅做的佛像,外面是一層銅,裏面卻是一座成色極好的翡翠玉雕佛像。這佛像我們在當鋪做了死當,總共當了三千兩黃金。隨後我們和那沈家兄弟分賬,一共分得了一千七百五十兩金票和一千六百兩銀票,都在這了。”
他把事情略微說了一遍。
趙媽媽手裏空的藥碗就哐噹一聲丟在了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桌上的這疊紙。
姜悠辰隨後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包帕子,裏面包着的是方纔蘇氏讓趙媽媽拿給他去典當的兩根大金簪子,“阿孃的首飾也贖回來了。”
趙媽媽捧着首飾激動的熱淚盈眶,“少爺你是說……你是說就這兩天功夫,您把身上的兩千兩銀票變成了這,這將近兩萬兩?”
姜悠辰點頭,“應當是的,這金票和銀票還是交由趙媽媽您保管吧。”
放在他身上這一進一出的,簡直都快嚇破了膽兒。
趙媽媽連忙擺手,“不不不,少爺,這金票和銀票還是放在您身上纔好,老奴可不敢碰。”
放在少爺身上,就有可能兩千兩變成兩萬?兩萬再變二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