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白半夜添柴火的時候,發現自己生理期來了。
她暈乎乎的墊上衛生巾,還好發現的及時,沒有弄髒牀單。張白白擔心血腥味會不會引起喪屍地注意。不過等待了一會兒,並沒有喪屍因爲血液注意到張白白地安全屋,只能說在安全屋內受到地影響不大。
喵桑此時不在牀上,它趴在門口不斷地甩尾巴。
貓咪是短睡眠的動物,基本上兩三個小時,喵桑就會從牀上悄無聲息的爬下去,巡視一圈,看看安全屋內是否一切正常。
張白白比較驚訝喵桑居然不吵不鬧。
仔細想想也就明白,末世裏,容易製造噪音的寵物,都和它的主人一起死於被噪音吸引來的怪物之下。
也算是一種物競天擇。
末世裏地第一次生理期,沒有張白白所想的那樣難受,只有正常生理期的疲倦。
除了個別身體抱恙的女性之外,大部分現代女性生理期疼痛是由辦公桌前久坐不運動引起,尤其是張白白。她在末世裏每天奔波誤打誤撞的活血化瘀,沒有原來那樣疼痛。
可是昨天的低溫還是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早上7:15,一覺醒來,張白白不僅沒有休息好的神清氣爽,反而頭暈目眩。
鬧鐘的點子屏幕上顯示着今天的溫度,-20--27c。明天的溫度是-24--30c,小雪。
張白白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緩解頭暈的症狀。
這個不太妙的消息,意味着她必須加急處理好二樓擋雪的部分。
可好巧不巧,她今天的身體十分不適。只能說幸好不是發燒。如果是發燒,那張白白應該是先覺得冷,再發熱,張白白目前還沒這樣的情況。她根據自己身體的反饋判斷,應該只是感冒。
她的視線在系統補償的兩張請假條上面晃過,又放棄了使用。
還沒有到動彈不得的境地,儘量減少出門時間就好了。
張白白想。
吃了兩片感冒藥之後,張白白去煮稀飯,還要算上給伐木工的那一份。
她自己感冒要喫清淡些,就沒有放臘肉。但是伐木工的那一份放了幾片,除了張白白覺得幹活的人需要鹽分和脂肪之外,還希望伐木工能幫她處理一下木頭。
以張白白現在的狀態來說,讓她在冰寒的天氣裏處理木頭,無疑會加重病情,那麼她只能破費讓伐木工代爲處理。
張白白爬到二樓,用繩子代尺,將繩子拉直剪成對應的所需長度,等到伐木工來了就可以直接用繩子給他比劃。
出門前,張白白又拆了兩個盲盒。
【恭喜您獲得茶葉蛋配料一袋!】
【恭喜您獲得暖寶寶一袋!】
暖寶寶拆開只有4片,在極寒溫度中聊勝於無。張白白猶豫了一下,看着剩下的12個lv1盲盒,張白白又打開一個。
【恭喜您獲得熱奶茶一壺!】
好吧
張白白收起剩下的盲盒。
幸運之神沒有眷顧她,張白白放棄從充滿隨機性的盲盒中開出什麼用處很大的保暖道具,老老實實的出門打工。
四根木頭張白白還要自己搬運回來,她拉上拖車,打算一會兒將處理好的木頭放在拖車上。
張白白也不吝嗇剛拿到手的暖寶寶,肚子上一個,背上一個。等到暖寶寶開始發熱之後,張白白熄了爐火,帶上準備好的臘肉稀飯和隨身物品離開。
打開門的瞬間,張白白被冷風吹的打了個寒顫。
她戴上羽絨服的帽子,毛線圍脖捂住了半張臉,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今天外面幾乎只能聽見嗚嗚的風聲,連
喪屍的低吼都被風聲蓋過去。地上到處都是被風颳下來的樹枝,有些樹枝上還沾着求生者的血跡。
這些粗壯的樹枝被風颳下來的時候總能砸到幾個頂風出門的倒黴蛋兒。
張白白到達公園的時間比預計的要早,她先將探測儀還給了侯爵。
算算時間,侯爵應該還有7天就要離開末日小鎮前往別的末世位面。侯爵顯然也通過什麼特殊手段得知了自己下一次的選項,今天她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好。
張白白見到侯爵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肉眼可見的焦慮狀態,非常的忙碌,匆忙的連話都沒說一句,拿着探測儀就離開了。
張白白大約在公園門口等了五分鐘,伐木工就如約而至。
他穿的衣服有些奇怪,張白白打着手電筒好半天才看清他到底穿的是什麼。
原來是一個棉被,中間對摺,正中心剪了一個頭可以鑽過去的圓洞,用針線縫補住缺口不讓裏面的棉花調出來。伐木工頭從圓洞中鑽出,腰上用麻繩系起來,兩隻胳膊剛好從側面露出,不影響日常行動。
這個改裝的棉被簡單又暖和,回到安全屋解開腰上的繩子又可以繼續當被子用。
張白白不由得感慨,無論在哪裏,勞動人民的智慧都是無窮的。
那伐木工背上扛着四根木頭,捆在一起,帶樹杈的那端在地上摩擦出簌簌地聲音,伐木工將木頭抗在肩上走過來。他額頭安全帽上的礦燈十分刺眼,張白白避開視線。
張白白看到光線地時候就將空間卡片裏的臘肉粥拿出來,抱在手上還是溫熱的。
“早上好。”張白白端着飯碗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好啊好啊。”伐木工喫力的將肩上的木頭放下來,“這末世就是要有精氣神纔行。”
張白白遞過臘肉粥的同時,說了一下自己的請求。
除了將木頭砍斷之外,張白白還希望能在木頭的某些地方做出長方形的凹槽,凹槽的位置張白白也用繩子量好了。
張白白話只說了一半,伐木工就明白了張白白的意思。
伐木工開始幹活的時候點了一根菸,順便給張白白也遞了一根。
張白白擺擺手,委婉拒絕:“我不抽菸的。”
“那酒呢?”伐木工一邊忙活一邊隨口問道。
“也不喝。”張白白回答。
“啊”伐木工一邊用斧頭砍掉木頭頂端的枝椏,一邊和張白白聊天,“那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豈不是很無聊,一點兒個娛樂都沒有。”
伐木工說話帶口音,這段話張白白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在說什麼。
張白白無奈。
她不喜歡煙,對酒精也不敏感,體會不到其中的樂趣。以前和平世界裏每天也都處於埋頭工作的狀態,若要真說有什麼業餘愛好,那也就是囤貨或者是佈置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