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非的教訓,尚秋第一時間對着來人查看劇本系統。
姓名:任苟啖(任家長子,任苟齊的哥哥,目前就職於保州府精靈中心保安隊)
近期人生劇本:
藍:因爲弟弟拿到聯盟使者的身份,整個家族一飛沖天,任苟啖也得以成爲精靈中心副主管。
灰:派出的殺手被宿主斬殺,想要格殺宿主卻發現宿主沒有殺人,辦事不利,被任家家主邊緣化。
又是任家的人!
看來一定要找機會搞死任苟齊了,這個傢伙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不過看到這個叫做任苟啖的人沒有偷襲的意思,尚秋也再次坐下。
在保州府,尚秋不怕守規矩的人,畢竟在這座城市冀大才是規矩。
怕就怕那些不講武德,愛搞偷襲的人。
見尚秋不說話,任苟啖眉頭一皺,帶着人馬對尚秋走去。
呱頭蛙身形閃爍,擋在尚秋面前。
雙手擎着手裏劍直指任苟啖,身後的泡泡無風自動,彷彿遺世獨立的俠客。
精靈中心的一個武備人員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一隻精靈用武器指着,連忙站到任苟啖前面,伸出右手指着尚秋。
“大膽!不知道聯盟禁止私自戰鬥嗎,還敢把人打死。”
“我命令你馬上把精靈收回,然後束手就擒!”
尚秋看向那個狗腿子,“這位先生,我纔是被襲擊的人,而且你又不是治安署的人,爲什麼管的這麼寬?”
狗腿子見尚秋看不起自己,臉上露出陰翳的表情。
“我們不是治安署的又如何,在我們精靈中心附近,我們保安隊說了算!”
尚秋頭都不擡,“我是冀大的學生。”
狗腿子聽到尚秋是冀大的學生,心中有了一些忌憚,不過還是不想在隊長面前丟面子。
“冀大的學生就可以打人了嗎?這是非法的!”
尚秋面不改色,“我是冀大的學生,而且我沒有殺人,是正當防衛。
這件事應該執法隊來管,你管不了。”
狗腿子被尚秋說的啞口無言,面對冀大的學生,他也不敢來硬的。
見自己的下屬嚇不住尚秋,任苟啖揮手示意下屬退下。
“尚秋同學是嗎,雖然你可能是被襲擊的。
但是我們還需要觀察一下這個人的傷情,等他恢復後讓你們分別錄口供。”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案件的公正性,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你是被襲擊的,我們會把這個案子移交執法隊。”
任苟啖表現的和顏悅色,心中卻是怒火滔天,這個臭學生居然一點都不把自己的保安隊放在眼裏。
不過......只要把這個學生哄騙到自己的地盤,怎麼炮製都是自己說了算!
尚秋看着任苟啖的表演,一點面子都沒打算給他。
“任苟啖是吧,剛纔那個殺手求我別殺他。
還說什麼哪怕他死了,任家也會派別人來對付我。
你就是任家派來對付我的人吧?”
一邊說着,尚秋利用羈絆讓呱頭蛙打開手機的錄音。
聽到尚秋的話,任苟啖臉色一陣變幻。
他居然被李非這個貪生怕死的王八蛋給賣了!
任苟啖幾乎是瞬間就相信了尚秋的話,因爲尚秋說出了他的名字!
他很確信,外人不會知道他的名字。
因爲他這個名字太羞恥,所以只有親近的人才會知道。
任苟齊大腦飛速運轉,打定主意絕對不能承認。
這種事情只要他不承認,在李非醒來之前他就是安全的。
至於李非醒來之後...不,李非永遠都不會醒來!
“說話啊,任苟啖,你是和這個殺手一夥的嗎?”
尚秋的話音打斷了任苟啖的思緒,任苟啖迅速整理好表情和語言。
“這位小兄弟說笑了,我身爲精靈中心的保安隊隊長,怎麼會和一個殺手勾結。”
“既然小兄弟對我們不放心,那就先走吧,我們先把這個被打傷的人帶回去治療。”
“等他醒來,我再找你們瞭解情況。”
聽到任苟啖滴水不漏的回答,尚秋不由得心中惋惜。
又是想念陳氏兄弟的一天。
不過現在任苟啖把心思都放在了陳非身上,自己倒是脫離了危險。
只是執法隊的人怎麼還不到?
如果李非被他們帶回去,自己今晚上無異於白費力氣。
正這樣想着,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拐角處傳來。
尚秋心中一喜,看來是執法隊的人到了!
只是怎麼來了這麼多人?也不知道呱頭蛙是怎麼和執法隊教官說的。
......
馬列帶着執法隊員和龍騎大隊一路奔騰,只是可惜龍騎大隊的速度有些慢,要不然可以早到五分鐘!
終於,耿鬼對着前面的路口指了指,示意快到了。
龍騎大隊的坐騎們紛紛鬆了一口氣,放緩了動作,這一路上是在太累了!
馬列一馬當先,走過路口出現在尚秋的視線中。
“特麼的,讓我看看是誰敢對我們冀大的學生動手!”
任苟啖聽到馬列的聲音,頓時臉色一變。
他居然親自來了!
這傢伙的戰績雖然不像賈洪濤那麼輝煌,但是體現的就是一個狠字。
曾經有個冀大學生的家族惹上了滅族之禍,被仇家找到保州府,生生打死。
這一切,只因爲當天負責治安的馬列工作時間喝酒,喝酒導致了那個學生死亡。
那時候冀大還是老校長在位,老校長沒有說什麼,只是把當時身爲執法隊副教官的馬列吊在城門樓上七天七夜。
這七天七夜,馬列沒有說一句不滿的話,沒流一滴淚。
等到七天七夜結束,馬列遠走八省,橫穿龍國兩千多公里前往最南方。
連夜擊殺施暴者滿門,將施暴者的皮完整剝下,覆蓋到那名學生的墓碑上。
傳言中,那一天馬列的耿鬼都被染成了血色!
自從那之後,沒有一個勢力敢於在保州府大搖大擺的擊殺冀大學生,也正是因此任家纔會找李非當殺手。
但是現在......這個狠人親自來了!
如果李非醒來,當着他的面把自己,把任家供出來,那對於任家來說將是一場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