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張闓的想法很好,如果是他從一開始就全力進攻的話,那說不準還真被他拿下了。
可現在經過了兩輪的攻擊,鎮上的玩家們早就得到消息,已經紛紛上線,此時大部分要守城的玩家隨時準備上城殺敵。
“所有人給我衝,這個小矮牆難不住我們。”
在張闓的號令下,十萬人如潮水一般涌向城牆。
周牧單挑失敗回城後也沒有閒着,立即命令轉職爲刀劍的玩家們在垛口處站好,又命令射手玩家對下面的士卒進行射擊。
現在鎮裏不僅有剛剛借到的箭矢,還有蕭臣支援城裏的,而這些箭矢原先都歸黃巾軍所有。
有了弓箭手們的射擊,前頭的士卒不斷的倒下,他們隨即被身後的人給踩踏致死。
有了箭矢,黃巾軍們的推進速度一下子變慢了,弓箭的作用還是相當大的,可這麼多箭矢並不能持久。
畢竟四面城牆上的站着的玩家太多了,他們除了自己攜帶的一壺箭矢,還有鎮上提供的箭矢,可僧多粥少,平均下來沒人分到的就不多了。
一炷香的時間後,副將對周牧道:
“大人,箭矢用完了。黃巾賊開始攀爬城牆了。”
“用完了?那就用金汁,讓他們嚐嚐陳年老屎的滋味。”周牧咧嘴笑道。
這下城頭下那些黃巾士卒開始酸爽了。
一鍋鍋燒的滾燙的金汁傾瀉而下,一股股惡臭瀰漫着整個城牆周圍。
被澆到的士卒們的神情別提有多悽慘,一個個哀嚎着在地方翻滾。
金汁能讓他們全身起泡,而被抓破的水泡裏全是血水,立即侵染了他們的衣服。
金汁的毒性這時候開始顯現,沾到金汁的黃巾士卒們開始不停的掉血。
因爲金汁極其歹毒,被傷到的人不是被燙死就是因爲傷口感染而在幾天內相繼死去。
而它簡易的製作過程又讓它們在守城的時候極爲普遍。
有了它之後,城下的士卒不是被擡走就自己退走了。
張闓大怒:“後退十步者殺不赦!”
隨後親自帶着副將去四面城牆督戰,總算是穩住了退走的士卒。
“繼續給我衝,弓箭手們立即收攏弓箭,給我射他們。”
之前因爲沒有箭矢,他們一直被壓着打,可如今對方的箭矢用完,那就又要輪到自己發威了。
每人身上的攜帶量都有限,而生產力更加有限,羽箭不可能像幾年後那樣無窮無盡。
大家很明智的撿地上的羽箭互射。
有了張闓的命令,城頭的玩家總算有了傷亡。
這些弓箭手可是張闓手下難得的精銳,比起衝鋒的炮灰那是好上了不少的。
經過了一輪輪箭矢的洗禮後,城頭上空出了不少位置,不過他們的位置很快又被新來的玩家佔據了。
而死去的玩家很遺憾不能馬上覆活作戰,除非他們不再參與此次作戰,否則他們需要等上24小時才能繼續參戰。
這也是系統爲了防止玩家們無休止的復活,有違攻守雙方的公平。
城內的玩家也不甘落後,馬上撿起地上的箭矢開始反擊。
可這樣的戰況維持不了多久,因爲戰場上再次有了變數。
金汁製作雖然容易,但是這東西畢竟不是隨時隨地可以有的,它也是所有人一天的努力得來了的,積累的時間太短。
在不斷的傾倒金汁後,副帥再次前來彙報。
“大人金汁也用完了。”
周牧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隨手釋放了早已準備好的信號彈。
“嘭!”
蕭臣見到城上絢麗的煙花,便知道他們所有的手段已經用完了。
大喊道:“兄弟們!衝啊!立功的時候到了。”
說完一馬當先,在大軍中衝了出去。
他身後的士兵山崩海嘯般衝向城下。
而還在跟城頭激戰的黃巾士卒們哪裏會想到自己被朝廷埋伏了。
“不好了,朝廷官兵來了!快轉頭殺過去!”
一位軍官緊急指揮隊伍調轉矛頭,可他們剛掉頭,又要面臨蕭臣這邊箭雨的洗禮。
而這些箭矢可都是唐周留下來的,很快黃巾陣中缺口越來越多。
幾分鐘後,雙方開始的士兵開始接觸上了,而前排的黃巾軍士卒雖然不是一觸即潰,但也是毫無抵抗力。
蕭臣的手下們層層推進,讓黃巾士卒們深深的感受到了無力感,他們不斷的朝着兩邊城門退去。
而此時楓葉鎮的城門也開了,大量的玩家涌出,不斷地擊殺着黃巾士卒。
這次張闓再也無力攔阻,任憑看着自己的隊伍朝着沒有敵人那頭退去。
因爲蕭臣看到張闓不在自己這面城牆時,才發動的攻擊,所以沒有和張闓接觸到。
而張闓也是等到自己的士卒突然向自己這邊逃跑時他才明白,自己被埋伏了。
看着朝廷大軍朝着自己便涌來,他無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麼多朝廷軍隊是哪裏來的?他早就打探明白朝廷根本就不可能派兵,纔敢帶着這些老弱殘兵攻城。
“不可能啊,這麼多精銳。”
“渠帥,我看他們好多以前是我們的人,你看他們的衣服。”
“對啊。一定是唐周,這個該死的唐周他勾結朝廷,現在已經歸順朝廷了。怪不得他將大部分的精銳全都要走了。”
張闓第一時間想起了失蹤了的唐周,可憐的唐周又一次背了鍋,誰讓他死的這麼早,而且毫無消息流出。
“渠帥,我們快跑吧。他們太強了,我們根本就抵擋不住。”
“沒辦法了,哎!走吧。”
大勢已去的情況下,他們不跑不行。
此時蕭臣攻擊的這面黃巾軍已經完全潰敗,其他的黃巾軍都已經朝着他們的來路跑了。
蕭臣和玩家哪裏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開始瘋狂的追擊。
“渠帥,我覺得我們黃巾軍沒有什麼前途,現在朝廷還沒出動呢,我們就已經失敗了。”
“那你說怎麼辦?”
“我看,我們還是投靠了朝廷吧?趁着我們手頭上還有一些精銳。”
“什麼?!!你要我和唐週一樣?背叛大賢良師?”
“渠帥,那唐周可是大賢良師的徒弟,他都背叛了,我們又算什麼。”
“可我們又能投靠到誰那裏呢?”
“渠帥,我聽說陶謙爲人忠厚平和,不喜殺戮,要不我們去投靠他吧?”
在副帥的苦勸之下,張闓終於被說動了。
“好,那我們就暫時委身於他,如果時機合適,我們立馬起兵再次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