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見面給一拳。
“七年了，你還知道回來？”
擡手，又是一拳。
一拳一個狗兒子，打得卡普心慌慌。
“砰。”
“砰。”
“我讓你不打電話回家。”
“砰。”
“我讓你在外面風流快活。”
“砰。”
“我讓你浪。”
“砰。”
揍了十幾拳，陳青天揍不動了。
卡普，全程捱打的份，不敢反抗。
他低着頭，雙手抱着頭，儘可能不讓自己捱揍。
無奈，陳青天揍人是專業的，挑着地方動手，卡普阻擋也沒用。
趴在地上的卡普，聽到沒有動靜之後，他緩慢爬起來。
“父親，我有打電話回來，不信，你問卡里姆大嬸，她可以作證。”
卡普委屈啊，他出去之後，按時打電話回家詢問。
電話費貴是貴，卡普有錢啊。
他隔一段時間打一次，詢問父親的情況如何，有沒有按時喫飯，有沒有出去浪。
得到的回覆只有三個字：不在家。
不在家，一年這樣，兩年也是，七年了，沒有任何改變。
這不，卡普趁着機會回來看一看。
沒想到，父親在家了。
聽完卡普所說，陳青天摸鼻子，好像，自己，真的不在家。
不是兒子不打電話，是自己沒有聽。
但是，我是他父親，怎麼能承認自己揍錯人了呢。
咳咳，還真別說，一段時間沒有揍卡普，感覺還很爽的。
“這樣啊，那沒事了。”
卡普認真說：“道歉。”
陳青天揮動拳頭。
卡普不喫這套。
“道歉，你揍錯人，不道歉就想跑，不可能。”
哪怕你是我父親，你也要道歉。
陳青天眨眼，尷尬的他，又摸摸鼻子。
“好啦，對不起，我的寶貝兒子，有沒有受傷，給爸爸看看。”
一改囂張的態度，陳青天溫柔詢問卡普傷勢。
旁邊的戰國和小鶴沒眼看，你們父子能否注意一下，旁邊有外人在呢。
卡普嘚瑟看向兩人，看到沒有，我父親，給我道歉了。
我厲害不。
戰國和小鶴對視一眼，如果捱了一頓揍，道歉一聲就沒事。
他們也想揍一頓卡普。
“叔叔好。”
“叔叔好。”
兩人，問候陳青天。
“原來戰國和小鶴也回來了，坐，你們坐。”
兩人不客氣，自己找位置坐下。
他們自己動手，不需要陳青天服侍他們。
卡普，仔細觀察父親。
老了。
七年了，父親也開始老了。
他的樣子變了，變得蒼老，沒有原來那麼帥氣。
對比自己，長大了，也壯實了。
於心不忍。
卡普，不想再看下去。
他怕自己忍不住哭泣。
“喫飯沒有？”
三人搖頭，下了船，直接奔着這裏來。
他們還沒喫飯，陳青天說：“那你們等一等，我給你們做飯。”
戰國和小鶴要起來幫忙，被陳青天喝止：“你們兩個坐下吧，一頓飯，老夫還是能做給你們喫的。”
兩人坐下，卡普想要坐下，被陳青天帶走。
“看着我幹啊，做飯啊。”
卡普愣了一下，果然是親父親。
我是親生的，撿來的，父親不敢這麼對我。
燒火，做飯。
熟練的動作刻印在卡普肌肉深處，無法忘記的。
參軍之後，他沒有做過飯。
做的事情都是捉拿海賊，保護平安。
再次觸碰做飯，卡普，想起了小時候自己討厭做飯。
如今，沒有那種感覺。
“父親，中午喫什麼？”
陳青天擺擺手：“你去外面吧，我一個就可以。”
炒菜，陳青天種植的田地長滿了菜，果樹。
他離開後，卡里姆大嬸沒少來幫忙。
一個月以來，陳青天仔細整理了一下，圍了圍欄，預防野獸來喫。
中午喫的菜，是新鮮的肉。
山上的野豬肉，他做的也是自己拿手菜，紅燒豬肘，紅燒肉，全肉大餐。
有着各式的蔬菜，按照他兒子卡普想喫的來做。
外面，三人坐在一起。
他們交頭接耳，詢問彼此。
“怎麼樣？要不要按照計劃行事？”
卡普文問，戰國思考後說：“等等看情況吧，我們先喫飯，再看。”
小鶴點頭：“叔叔老了。”
七年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
陳青天的狀態，三人看在眼裏。
沒有了當年的模樣，他，附和他們想象的那樣。
一個人生活七年，哪怕不在島嶼上生活，去其他地方，也是一樣。
很難熬的。
這幾年，陳青天沒有找過一個人陪他過日子，很大概率，是考慮到卡普。
卡普越聽，內心越愧疚。
父親爲了自己，竟然付出了這麼多。
自己，不孝啊。
“來了，喫飯吧。”
“小心點，燙。”
飯菜做好，豐盛的一頓。
難得陳青天下廚，幾人，看着桌子上的飯菜。
怔怔出神。
良久，小鶴回過神，他問陳青天：“叔叔，你不是不會做飯嗎？”
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各種各樣都有。
比他們在海軍喫的還要豐盛，聞香味，知道這些菜肯定好喫。
戰國撓頭：“對啊，當年你不是說你不會做飯，全部讓我們三個做。”
哪怕是炒菜，也是做得難喫。
天天都是烤肉，他帶頭，其他交給三個人。
可以說，基本上是他們三個做飯做菜的。
然而今天，陳青天端上了他親手做的飯菜，三人，麻了。
這麼多年，你都在欺騙他們。
“父親，你……”
卡普是最冤的。
自己父親什麼都會，偏偏他在演戲。
這麼多年，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
今天要不是父親親自下廚，他以爲是父親去外面買的。
“你不是說你做菜不好喫嗎？”
陳青天瞪大眼睛反問：“我有說過嗎？”
戰國和小鶴兩人戰術性沉默。
他們想問一句：你沒有嗎？
你妹的，裝失憶。
虧他們覺得老爺子過的不好，要好好對他。
這個人，不值得他們同情。
“父親，你欺騙了我。”
吃了一口，巨好喫，卡普，瘋狂喫飯。
喫着喫着，卡普冒出一句話：“爲什麼你要演我，父親。”
陳青天慢慢喫飯，他說道：“好喫嗎？我不覺得啊，在我眼裏，這就是一般般而已。”
卡普：“……”
戰國：“……”
小鶴：“……”
這一次，小鶴也不站在陳青天這邊，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麼多年，他們才發現陳青天做菜這麼好喫。
被騙了這麼多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