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東邊沿海倒是鬧了水患,你們國家倒是還好?”康熙帝與琉球國國君說話。
雖然在衆人眼中大清是天朝上國,但是他卻表現出非常慈祥和藹的姿態,這讓讓琉球國的國君非常高興。
作爲康熙帝的後輩,其實他從小就是聽着康熙帝的事蹟長大,直到現在也是對他充滿了崇敬之情。
琉球國君知道眼前這位康熙帝並不是一個慈善的人,年輕的時候也是有過鐵腕狠心腸,所以康熙帝現在對他這般慈祥,這讓他非常激動。
他定了定神,實話實說,“並不好…臣下那邊比大清的東部沿海還要靠東南一些…受災的情況只比大清重,而不比大清輕。琉球國力有限,就算是對百姓們多加維護,依然還有不少的人員損傷…”琉球國君嘆了口氣。他這次自然也是打了主意想要讓大清支援自己一些什麼的,自然要往慘了說…
“而且隨着這場水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幾個外鄉人說要借我們那邊的地皮。說起來倒也非常奇怪,他們金髮碧眼跟我們完全不一樣…”琉球國君想了想,突然開口說道。
他本來是想要告訴康熙帝這件事情,當做一件很神奇的事兒,吸引一下康熙帝的好奇心,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做很重要的。
“哦?”康熙帝果然非常感興趣。其實在大清也是有那樣的外國人的。
就像是皇宮裏面的畫師郎世寧,雖然這樣的人是在乾隆帝時期纔多了些。
但是康熙帝見多識廣,自然也是見過京城裏面這樣的人,只是他們混的可能都一般,也不太受人待見。
“興許就是那蠻夷之地的人了…不過他們倒是有自己的宗教,整日裏神神叨叨的…”直親王笑着開口。
康熙帝捋了捋鬍子,點點頭。
“果然還是大清地大物博,那些外鄉人也知道奔着好地方去,纔不會去我們琉球的。也就是這一次才能偶然碰到。不過他們倒是成羣結隊的,人還挺多,不是一兩個的…”琉球國君笑了笑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立馬就拍了康熙帝的一個馬屁,逗的康熙帝很高興。
姝文聽到耳朵裏,倒是皺了皺眉。他雖然不知道去琉球的那些人究竟是西方哪個國家的。
但是聽到他說的話,不正是與那些人在澳門做的事情相仿嘛?就是說這個故事怎麼這麼熟悉呢?不就是完全一樣的套路嘛?
從一開始就是說想要借一塊地,然後以一定的物質作爲交換,如果在那個地方的當政者是個眼皮子淺的,立馬答應了下來。
他們就可以在那裏面安家落戶,接着就可以逐漸一點一點的蠶食掉屬於大清的或者是琉球的國土。
雖然這樣的蠶食,可能後來會受到當政者的警惕,但是既然人家已經在這裏紮了根,那總有勢力慢慢擴大的時候。請佛容易送佛難,到了那個時候可就沒辦法了,輕而易舉的把他們趕出去了。
這樣的套路實在是太常見了,常見到姝文聽到耳朵裏非常的熟悉。
琉球國君說的對。
大清地大物博,有那麼多富饒的土地,可能一時半會兒不會注意到某個邊陲,或者是某一小塊的領土。
可是就算是再小的一塊土地,都曾經是大清的領土,也是後來中國的領土。
分寸不讓。這是後來中國堅持的原則。
可是現在的當政者或許沒辦法明白這樣的道理,也不知道這位琉球國君對當時那個外鄉人的提議是如何處理的呢?
怕引起旁人懷疑,而且這個場合也不算合適,姝文沒有張口問,反而是決定等到之後再去接觸一下這位琉球國君。
若是能夠給他提個醒,那便是最好的了。可得提醒他一下,警惕那些西方來的人,他們對東方的所謂的黃金和珠寶虎視眈眈…可能就是想要來淘金才外出航行的。
“琉球從來都是大清的附屬國,若是琉球有任何困難的地方,大可以直接與朕講。朕也盼着兩個國家能夠友誼長存!”康熙帝表態。
琉球國君非常高興。他這過來,一來是作爲一個新上任的君主來到康熙帝這裏求他表達認同,好鎮壓住國內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
畢竟他還年輕上頭,甚至還有好幾個叔叔,他年紀小又沒辦法服衆,要不是因爲父皇的囑託和忠心耿耿的臣子,他早就被趕下去了。
那些人對都是對自己君主之位有非分之想的。
只要康熙帝認同了自己,他回到國內那些人必然也會投鼠忌器,不敢動搖自己的地位!
這也算是琉球國君的曲線救國。
二來也是想要爲國內的子民謀求一些福祉,畢竟這一次受災實在是過於嚴重,單靠琉球的話,實在是有些困難能堅持得下去。所以他對康熙帝說的也不都是假話。
他看着與日俱增的受災人數和離世的人數,非常痛心!
“在臣下帶領下的琉球自然以大清馬首是瞻!”琉球國君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立馬站起來恭恭敬敬的開口。他的眼神堅毅,雖然年輕,面上的棱角卻分明。
康熙帝眯了眯眼,很滿意。在琉球國君到京城之前,他的密探早就把琉球現在國內的情況放在了自己的案桌之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康熙帝從來都是修行兵法的好手。
對他來說,琉球國內是哪一位君主當政與他沒有關係,只要琉球能夠老老實實地認同自己宗主國的地位,就夠了。
如果現在的國君知情識趣,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康熙帝也不吝嗇給他一些支持。
現在看來,眼前的人倒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