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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郎,該喝藥了【求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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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想前世,帶着自家的二狗,駕乘自家的房車,開局一人一狗,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相伴流浪地球。

    當然,狗是被逼的。

    狗肯定是公狗,自己也是單身狗,便以兄弟相稱。有狗兄弟的存在,足以打發心靈的空虛寂寞,但身體上的空虛寂寞還是要靠自己排解。

    最後,狗哥被二狗子霍霍了,車掉坑裏,老司機沒了,狗還活着......

    臨死之前將二狗子推出車窗,之後車內的煤氣就炸了。

    江狐並沒有感到後悔或者記恨狗子坑死自己,畢竟他不會跟一條狗過不去,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臨死還能救狗一命,怎麼着也勝造一級浮屠了。

    ......

    不知過了多久,江龍從黑暗的淵域緩緩醒來,睜眼便看到了蓬頭垢面的江狐,簡直如同野人,手中端着一個不知從哪裏撿來的破碗,微微抖碗——或者更像一個乞丐。

    此時的江狐已經滿血復活,眸光神采奕奕。

    幾日前,斷水斷糧讓他差點蚌埠住而徹底躺平等死。

    眼睜睜的看着大哥越發的虛弱,江狐心有不甘,在房間裏外翻來覆去,知道這裏不會無端出現一個房屋,前主人一定有賴以生存的東西。

    後來,果然發現了一口被黃沙掩埋的水井。

    扒開沙土翻開井蓋,底下竟是一口活水井,井中竟然還有青蛙小魚等活物。

    爲了水和食物,江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得到,身體和井壁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摩擦,衣服已經被磨成粉條狀了,臉被曬得漆黑,面目如同悽苦的乞丐,手中拿着一個破碗似在乞討。

    “大哥,你終於醒了,該吃藥了。”

    看着容光煥發的三郎,江龍嘴角扯了扯,勉強露出慘淡的笑,他已經是個廢人了,活下來只是個累贅罷了。

    這個傻弟弟竟然救了自己兩次,真的應驗了人傻福大的老話。

    又或許,經歷了這些生死,三郎的確變聰明瞭,不腦殘了。

    “哪裏......得來的?”他虛弱的問。

    “距此地幾裏之外就有藥材,這房子外面有口水井,被黃沙掩埋了,裏面還有不少雜魚,我將它們殺了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統統抓起來燉湯,你昏迷期間都是靠這些熬過來的......”

    江狐訴說了一遍自己是如何瞎貓碰到死耗子找到井口,又在幾裏外發現了這些記憶中存在的療傷草藥,差點聲淚俱下了。

    “......大哥,你看我衣服都被井壁給磨爛了,我從小就英俊的臉也被曬黑了,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咱們活過來了,只要活着,咱們就有了希望......”

    看着小嘴濤濤不絕的弟弟,江龍眼神中似乎帶有些許不解,三郎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從小腦殘,但現在好像他不腦殘了。

    “哈哈哈......咳咳......好啊,果真天無絕人之路!三郎,你做的很好。”

    “是大哥你福大命大。”

    “三郎,你以前......不是叫我大郎嗎?”

    江龍沒來由的這句話,讓江狐心中一緊,他不希望自己被親人懷疑,坦白從寬是不可能的,這種事說出來誰會信,恐怕還會認爲自己不僅腦殘,還瘋了。

    但這是一個唯一關心他的人。

    江狐不想被他懷疑和猜忌。

    空氣變得有些沉重,兩人的表情更加凝重了,江龍銳利的目光看着江狐,如同一隻獵鷹看着一隻小白兔,讓人不寒而慄。

    “大郎......該吃藥了。”

    江狐用樹枝攪動着碗裏的藥,率先開口打破寧靜的氣氛。

    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大郎......該吃藥了......

    歷史彷彿驚人的相似,但自己絕對不是惡毒的潘金蓮啊。

    現場氣氛有些尷尬,少年忍俊不禁,但在大哥......大郎嚴厲的目光下,死死憋着,差點憋出內傷。

    “三郎,你是不是不腦殘了?你怎麼......知道這些藥物的?你不是不認路的嗎?怎麼能亂走!外面茫茫黃沙,走丟了,迷路了怎麼辦!咳咳......”

    腦殘——就是這個世界對傻子的稱呼。

    江狐無言以對,

    但心中卻莫名的感到溫暖,抿了抿嘴剛想解釋,江龍又發話了。

    “不腦殘了好,不腦殘了好啊,經歷了那麼多......也該長大了,這些年.....我沒白教你。”

    大郎的眼神耐人尋味,不似以前那種看傻子的眼神,那種眼神無奈而又憐愛。

    現在他看到了希望,眼神裏有光!

    上下打量着這個改頭換面了的腦殘弟弟,看起來果真有了以往沒有的精氣神,眼睛裏的光芒宛如星辰大海,熠熠生輝。

    三郎終於開竅了,他不腦殘了。

    “大郎......該吃藥了,藥涼了。”

    江狐再次提醒,這句話說上一百遍都不會膩。

    可江龍卻將臉別過一邊,不肯服藥,眼睛飽含着淚水。

    “我……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大郎,喝藥,喝藥就會好的。”

    “三郎,大郎沒用了,......你以後不要想着報仇,你要活着,活得好好的,水門國......你永遠也別回去了,好不好。”

    看着大郎毫無希望的空洞的眼神,就怕他一心求死,江狐趕緊撂下狠話:“大郎,三郎不能沒有你,沒有你,三郎我可怎麼活下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江大郎愣了愣,想到三郎是個腦殘,若是自己死了,他的腦殘病又復發起來,估計也難以在這裏活着走出去的。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還是鬆了口,答應了喝藥。

    江狐欣喜若狂,趕緊走到大郎身前坐下,捧起他的頭放在懷中,親自喂他吃藥。

    “大郎......喝藥!小心燙。”

    報仇是不可能報仇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報仇了,原主人已經死了好不好。

    而且家裏除了大哥,也沒人對這個原主人好。

    母親早已失蹤,父親一直對原主人嚴厲非常,非打即罵,除了大哥,所有人嘲諷蔑視於他,將他不當人看。

    腦殘就不是人嗎?腦殘難道不是爹媽生的嗎?

    一幕幕嘲弄與歧視的記憶涌入腦海,江狐悲憤異常,他感受到了原主人的心,無盡的痛苦和不理解,爲什麼那些人要這樣對他。

    這些都是多麼痛苦的記憶啊。

    ......

    日子一天天流逝,江龍的丹元雖然已經被破,但在江狐的悉心照料之下,傷勢便很快有了好轉。

    每次江狐跑出去打獵尋找藥材,大郎都忍不住偷偷哭泣,自責自己沒用,是個廢物。

    也是中途折返回來才知道,大郎揹着自己,整日以淚洗面,心中莫名感到陣陣絞痛。

    他暗暗發誓,

    一定要帶着大郎活着走出大荒。

    外出覓食的路上,江狐踢踢打打上下其手,趁至左手打右手,已經陷入了記憶之中各種武技功法的世界。

    如今必須爭分奪秒練習這些防身功夫,纔有可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活得下去。

    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非常抗拒修煉的,記憶中經常被那個高大的身影用棍子打才肯學,父親的木棍又粗又長,想想都覺得屁股疼痛菊花一緊。

    但大郎總能哄着他一起修煉,那段時光雖然癡傻,卻歲月靜好,令人羨慕。

    “吼!”

    一聲巨大的聲響,打破了沉浸在武技世界中的江狐,嚇得他擡眼看去。

    只見天空之上,驀然出現了滾滾黑雲,黑雲伴隨着一聲聲巨吼,從遠方的天際之中洶涌而來,黑雲之間雷光乍現,狂風陡然襲來,竟讓人在炎熱的荒漠之上,感到陣陣寒意。

    接下來的一幕,讓江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天空洶涌的黑雲之中,竟然出現了一條長龍,黑色的鱗甲在金色閃電的照耀下格外清晰。

    天空之中赫然出現了一條黑色巨龍,在雲層之間不斷翻騰滾動,發出陣陣嘶吼,足以震碎普通人的耳膜,就算少年身體格外強壯,也被震得頭暈腦脹,渾身癱軟。

    “淦!有妖怪!快跑啊!”

    話雖如此,但身體被恐懼所佔據,以至於雙腳難以邁出,渾身更是抖如篩糠,雙腳已經背叛了主人,只能慢慢的朝木屋的方向踱步而行,氣得他不斷的捶打自己的瘸腿。

    “腿哥!拜託......此乃危急存亡之際,您可別罷工啊!”

    黝黑的小臉蛋急得有些猙獰,口音略帶哭腔,恨不能咬自己的腿一口。

    滾滾黑雲在不斷襲來,一股股陰風在耳邊不停的咆哮,加上巨龍的陣陣嘶吼,讓人覺得如臨地獄,耳旁都是地獄的咆哮,令人心驚膽寒。

    天空驀的傳來一聲撼動靈魂的嬌喝:“妖怪!哪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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