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的南傾辰聽到晉王打勝仗的消息也非常開心。
更讓她開心的是即言塵也率鎮北軍合力攻擊了陳軍。
她的孃家人和她夫君統一戰線,這讓她如何不高興?
想到花翊,心沉了沉,最終還是笑容溢上臉龐。
“小雪,二哥已經買了宅子,待修葺好之後便再也不會讓你居無定所!至於身份......等王爺回來再說!”南傾辰看着長落亭亭玉立的南傾雪,不由感慨萬千。
好在離開兩年,她在乎的人都還好好的。
南凌風因爲免死金牌被炎逸明面釋放,卻也是如他當時對她保證那般,終身幽禁。
而南傾雪則是因爲炎逸暗中操作,所以她不能再用原來的身份。
“一切都聽姐姐的!但最近我還是回仙銘軒去住,一來,方便我打理生意,二來,以免給姐姐惹麻煩!”南傾雪笑了笑,認真回道。
既是實話又不是實話。
炎沛被炎帝封爲太子,住進了東宮,她不能見他,只能等他出來見她。
所以她不能住在晉王府。
關於她甘願爲炎沛外室一事,她還未想到該如何對南子煜和南傾辰言說。
如若二人知曉的話,定會第一時間反對吧?
南傾辰當時爲晉王妾侍,乃無奈之舉且由炎帝親自下的旨,不得不從。
而她,曾經心比天高的她,終究是敗給了殘忍的現實和一腔真情。
“小雪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姐姐不勉強你!”南傾辰隱約覺得南傾雪愈發的堅韌,清澈的鳳眸閃了閃,“小雪,二哥和姐姐這兩年身不由己,未能照顧你,讓你一人獨自面對這一切!我們很抱歉,但現在不一樣了,你有親人可以依靠!以後不用這麼逞強!”
“你不用再向以前那般卑微活着,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要記得告訴二哥和姐姐!無論什麼事,我們都會爲你撐腰的!”
“......小雪知道了......”南傾雪面上閃過一抹遲疑,終是未說出。
即墨昏迷不醒,花風宸和沈之秋都一致認爲,不宜長途跋涉,所以南子煜和即言佳便都心照不宣的住在了晉王府。
雖說二人同處一屋檐之下共同照顧南卿的日常生活,但即言佳始終未給過南子煜一個正臉色。
這日,南傾辰又如往常那般奚落着花風宸:“表哥,我說您能不能稍稍務一下正業?多研究一下二舅的醫書,現下父王和二舅都昏迷不醒,您是如何做到日日和蘇睿在一起纏綿不回府的?”
“還有,小花現在可是喚你一聲爹爹,您又是如何做到讓她日日承歡二哥和言佳膝下的?”
“我久逢甘露,一時放縱,您應該能理解吧?”花風宸一不尷尬,二不生氣,他給出了合理理由。
對於即墨和花弄二人的症狀,花風宸無計可施,他雖然是神醫花弄的親傳弟子,卻只善解毒,所以他已將花弄的醫書盡數給了沈之秋。
一來,他比他有耐心,且對醫術極爲感興趣,二來,他也算是花弄的半個弟子,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就把此等大任交託於他吧。
而且,兩個人的智商是高於一個人的,多一個人多一種辦法!
南傾辰做了一個很是理解的表情,然後咧了咧嘴,像往常一般起身進了冰室。
是夜,無星也無月,空氣一片漆黑寂靜,最適合做一些雞鳴狗盜之事,仙銘軒來了一夥黑衣人,卻並非盜竊,而是......
南傾雪目光空洞的望着上方,身上一絲體面都沒有......
數道黑影在昏暗的燭火下爭先恐後......
爲首的黑衣遮面男,目光一片清冷,細看會發現有絲絲玩味、狠辣,他靜坐一旁,幽幽看着眼前的一切猥瑣,許久才薄脣冷啓:“將小雪姑娘此香豔一幕記錄下來.......哈哈哈.......”
髮絲凌亂,面色蒼白,南傾雪狼狽絕望至極......
“路妃,無事便退下吧!”許是人蓬喜事精神爽,晉王打了勝仗,加之各種大補藥品吊着,炎帝最近又有了一些精神,但是,他不認爲他還有心力行此好合之事,所以揣着明白,裝着糊塗趕走了路妃。
路妃素來心細,雖然炎帝對外隱瞞了他的病情,但是,她知曉炎帝的身子非常不好,所以近來纔會屢次出乎反常前來炎帝寢殿來探視他。
她只是想來陪陪他。
誰知,炎帝的心裏一點都沒有她,幾句話不到就要趕她走。
也是,她既沒有宸妃的傾城容貌,也沒有靳貴妃的妖嬈嫵媚,更沒有皇后顯赫的後位......在後宮環肥綠瘦的鶯鶯燕燕中,着實不起眼。
炎帝看不上她,情理之中。
路妃神色哀怨的看了一眼炎帝,便恭敬俯身離去。
走了一個路妃,又來一個靳貴妃。
細葉柳眉,嫣紅朱脣,豪服裹身,體態婀娜,儀態萬千,一顰一笑皆是嫵媚......
與路妃相比,靳貴妃確實明豔。
炎帝看見風情萬種的靳貴妃就不由打個哆嗦,尤其是她香糯酥軟的嗓音:“陛下,妾身看見您最近越發的紅光滿面,可別提多開心了呢!”
“陛下,妾身陪您喝酒慶祝一下?一來,晉王打了勝仗,二來,您身子一日比一日康虞!”靳貴妃行完禮之後,就一把環住了炎帝的老腰。
炎帝再是有心無力,香軟在懷,也是不禁起了興致,他招了招手,對着徐洋使了個不明朗的手勢,徐洋立即俯首:“是,奴才這就爲您和貴妃備酒!”
炎帝日理萬機,加之後宮一堆這妃那妃全靠他一人交糧,身子本就虧空的厲害,現下容若曾給他暗下的毒蔓延至五臟六腑,早已是難爲,可是他此刻又心癢難耐,故而讓徐洋準備了宮廷禁藥。
喝完酒,體內隱隱發熱,很快靳貴妃就察覺到他那久違的腰纏萬貫......
“妾身......妾身好喜歡陛下......”
“......吾......陛下......妾身愛死您了......”
“陛下......您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南人......”
靳貴妃鶯歌妙音,肥美多汁,炎帝后羿射日,堅韌不拔......
炎帝心情愉悅,一ji之長,授人以柄,悠遠又長久......得償所願沉睡過去。
靳貴妃緊緊抱着炎帝的身子,好半天才從方纔的悸動中回神,一雙充滿慾望的眸子閃了又閃,她沒想到炎帝的殘體居然還能如此生猛,差點就給她整暈過去,差點就壞了她的大事。
伸了伸發軟的胳膊,小心翼翼向炎帝的枕榻之下摸去,果然摸到了那枚冰涼,勾了勾脣,悄悄換下了早就備好的贗品......
然後深深看了一眼炎帝,紅脣輕啓,聲不可聞:“陛下,妾身是迫不得已的,要怪就怪老天爺捉弄人,不該在您封了沛兒爲太子之後,又讓晉王打勝了仗......”
語罷,便再次勾了勾脣,輕輕攬住炎帝,緩緩合上了美眸。
靳貴妃未雨綢繆,爲兒子提前籌謀一切,她並不認爲自己的做法有失允妥。
可誰知,當她第二日把好不容易盜來的虎符交給炎沛時,炎沛非但不要,反而要把它交給永成王炎厲。
“沛兒,你糊塗啊,母妃辛辛苦苦盜來的虎符怎可交給和皇后沆瀣一氣的永成王呢?他若舉兵謀反,登基爲帝,豈會還有你我母子二人的活路?”
“再者,母妃並非讓你謀反,而是手握兵符多一條後路啊!陛下手下的這十萬大軍可是咱們炎國現在唯一的軍隊,得之便得皇位!”
“母妃,區區十萬大軍如何抵擋的住二哥那三十萬長景軍?那是咱們炎國最驍勇善戰的軍隊!”炎沛沉聲反對,一臉的鎮定。
“你若是坐下這帝位,晉王敢硬搶,那他就是亂臣賊子,自古有言,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是沒有一個好結果的,即便僥倖得了善終,也是永遠擺脫不了千古罵名,史書自有判決!”別看靳貴妃乃一女流之輩,此話她倒是說到了點子上。
若非被逼到絕境,沒有人會行弒君謀逆一事,自古以來,弒君篡位者多不得善終!
“你當上帝王之後,十萬大軍加御林軍和巡防營,並不一定會敗給不佔天理的晉王!他沒有任何正當理由可前來搶你皇位!天時地利人和,他一項不佔!時間一久,必定會人心渙散!”
“母妃所說這一切都是基於兒臣登基的基礎上!”炎沛一語道破關鍵。
紫袍巨蟒華服加身,加之他那不符年紀的沉穩和心機,襯的炎沛整個人清貴高雅無比。
何人不想做皇帝?大概是傻子吧!
尤其是在享受了權力帶來的利益,便更想坐上那九五之尊的帝王之座。
炎宥想,所以他等不及叛變了。
炎逸想,所以他牢牢握着兵權。
炎厲想,但是他無兵無權,所以炎沛要送給他兵,這樣他纔好坐收漁人之利,實現那個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