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孟趙只覺得身邊一陣陰風飄過,炎逸就已先他一步破門而入。
炎逸封鎖了南傾辰與外界的一切聯繫,但是孟趙卻阻擋不了南傾辰和即言佳的見面,他放即言佳進了晉王府,而他自己則一直在門外細細監聽。
“王爺,你回來了?”南傾辰循聲望去,聞見了血腥味和風塵味,她面色一驚,疾聲道:“你受傷了?”
“無事!”炎逸抿了抿脣,望向南傾辰的眸光一閃,隨後他面色沉了沉,冷聲對即言佳道:“郡主跟本王出來,本王找你有事!”
炎逸渾身散發的凜冽陰冷氣息,讓即言佳下意識的撫了撫腹部,她看了一眼一臉錯愕的南傾辰,才緩緩隨炎逸出來。
炎逸帶着即言佳來到玄寒殿書房才冷聲問道:“不知郡主方纔打算和辰兒說什麼?”
即言佳瞧着炎逸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不由得更加確定了方纔所聽,她質問道:“你怎可屠殺傾辰一族?若讓她知曉,她該是多麼傷心?”
“即言佳,你無權質問本王,本王做什麼事自有自己的思量!”炎逸瞬間沉下俊臉,關於潛峯谷之事他不想再聽到任何人提起,他厲聲喝道。
炎逸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那麼他就堵住晉王府的,只要不讓南傾辰知曉。
“你或許有你的身不由己,可是你讓傾辰怎麼辦?你瞞得了她一時瞞不了她一世!”即言佳雙手攥拳,極其憤怒道。
南傾辰是她在炎國唯一的朋友,她不忍她受傷。
“此事就不勞煩郡主操心了,郡主只需管好鎮北侯府人即可!”炎逸望向即言佳的眸光森森,他警告道,“郡主即將是要做母妃的人,此乃南子煜唯一的孩子,郡主還是安心養胎的好!”
即言佳不安的撫了撫腹部,炎逸的言外之意她聽得懂,一來警告她在南傾辰面前要安分守己,二來提醒她惦記她肚子裏這塊肉的人很多。
炎青青派人行刺她一事,因她的不依不饒,炎帝無奈之下將炎青青發配了皇家寺廟代發修行三年,所以皇后、國舅甚至國舅的新女婿永成王都有可能借機加害她腹中的子嗣。
即言佳明眸暗了暗,她內憂外患確實不該再得罪炎逸。
即言佳離開後,暮程進來幫炎逸包紮傷口,剛穿好一層裏衣,南傾辰就從門外進來了:“王爺,我來看看你的傷勢!”
炎逸斂了斂身上的戾氣,一臉溫和的望向南傾辰:“皮外傷而已!”
因炎逸對花氏的心慈手軟,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的數不清傷痕,但如他所言,都是一些皮外傷而已。
“我來吧!”南傾辰接過暮程手中的墨袍,輕輕爲炎逸穿上,一邊雙手環住他的腰幫他束腰封,一邊一臉的心疼,“炎逸,你以後能不能不要親自剿匪了?”
“剿匪?”炎逸心下一驚,後背竟沁出一層冷汗來,隨後他反應過來,淡淡道,“嗯,好!”
“哎!”南傾辰重重的嘆息一聲,接着說道,“你和清平王、永成王他們不一樣,只有你一心一意爲炎國,所以以後悠着點,凡事不要那麼勇猛!否則其餘皇子將會坐收漁人之利!你懂其中利害關係的!”
這半個月以來南傾辰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細細觀看炎逸,他竟滄桑消瘦了許多,俊容依在,鳳眸卻一片猩紅,少了平時的神采奕奕,她心不由得刺痛了一下,眼淚緩緩流出。
望着手背上一顆晶瑩的淚珠,炎逸內心百感交集,他重重呼出一口氣,緩緩伸手撫去南傾辰臉上的淚水,輕聲呢喃道:“辰兒……我若是迫不得已做了一些傷害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話雖如此,炎逸心中卻是冷到發寒。
南傾辰擡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炎逸,望着炎逸那緊繃的俊臉,心下不由一顫,抿了抿脣,誠實道:“小事,我自己消化好便會原諒你,大事……”頓了頓,幽幽笑了起來,“我想不出來會有什麼大事?”
明明那麼明媚耀眼的絕世傾城笑容,炎逸卻覺得刺眼。
“你不會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吧?”南傾辰雙手環抱住炎逸的腰,順着他的話問了一句,感覺到炎逸身子一頓,心有不安道,“你最近在忙什麼?”
“……無非軍營和朝堂之事!”炎逸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那你方纔找郡主何事?”南傾辰擡眸望向炎逸,看來他最近真是太忙了,下巴的青渣冒了出來都來不及剃。
“告誡她安心養胎!”炎逸只說出了和即言佳談話的後半部分內容。
“你的意思是……”南傾辰突然後背冒出一層冷汗來,她一臉擔憂的望着炎逸,“郡主已把鎮北侯府所有侍衛都派遣出去尋找二哥……如若這個時候真的有什麼人要對她不利,那豈不是如探囊索物般簡單,怎麼辦啊?”
“炎逸,你幫幫郡主,她腹中懷的可是二哥唯一的子嗣!”
炎逸一雙深邃的鳳眸幽深如潭,須臾,他扶起南傾辰的身子,沉聲道:“暮程!”
“王爺!”暮程推門而入,俯首道。
“將王府所有女衛撥去鎮北侯府歸郡主調遣!”炎逸深深看了一眼南傾辰,沉聲道。
暮程眸光微閃,隨即俯首告退道:“是!”
“炎逸......謝謝你!”南傾辰抿了抿脣,心裏泛起陣陣漣漪,感動不已。
對於炎逸,她從來都是所求多於付出,尤其這幾日她還胡思亂想,懷疑他,不信任他,真是不應該,帶着歉意、情動,南傾辰墊腳,情不自禁輕輕汶上了他略顯蒼白的脣。
炎逸身子顫抖了一下,便撬開了南傾辰的脣,貪婪的截取着她獨有的氣息......
炎逸從來都不是良善溫和之人,他之所以派人保護即言佳,一來,是因爲南傾辰所提,二來,經沈之夏一事,他覺得晉王府沒有再設女衛的必要了。
“吾......你身上有傷,不能......”南傾辰的身子被炎逸強勁有力的束縛在他懷中,她被吻的暈乎乎的,連衣服什麼時候被扯下來的都不知道,直到傳來陣陣涼意她才清醒了幾分,連連推拂道。
南傾辰是想今晚給炎逸一個驚喜,但沒想到他居然會受傷,所以她方纔也只是出於感動才親吻了炎逸,並沒想具體做什麼。
“無事......”興頭上的炎逸又怎麼可能會停下來,他聲音暗啞道。
他將南傾辰提到桌子上,吸吮着南傾辰口中的芳香,就着桌子與南傾辰抵、死纏綿起來......
南傾辰坐在桌子上雙手緊緊抱住炎逸的脖子,因爲長時間的未交氵步,她的指甲深深刺入了他的肩膀,眼淚都差一點本能的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