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明月高懸。
炎逸和南子煜坐在花府院子石墩處,面面相覷,相視無言,夜風吹過,尷尬之氣瀰漫。
炎逸摸了摸鼻子,率先開口道:“二哥有沒有覺得潛風谷有些怪異?”
炎逸年長南子煜兩歲,可他此刻卻隨着南傾辰的叫法稱呼南子煜,而且叫的甚是順口。
南子煜聽了眉心突突跳,拱了拱手,絲毫未給炎逸面子,嫌棄道:“二爺莫要折煞我,還是直喚我的名字吧!”
“我是辰兒的夫君,隨她喚你一聲二哥有問題?”炎逸對南子煜面上的嫌棄視而不見,他挑眉問道,見南子煜有甩袖離去的架勢,不緩不慢道,“我們現在處於不甚明朗的環境中,當暫時抱團取暖,一致對外!”
聽完這句話,南子煜纔再次坐實,默默點了點,他贊成炎逸所說,偌大的潛風谷面上一片風平浪靜,卻是空無一人,即便是晚上也不該見不到一個人影或一處燈火的!
“我只道花氏人煙稀少,莫不是絕了種?”炎逸望着南子煜繃緊的面容,笑了笑,開了一句玩笑。
誰知南子煜竟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也有可能是障眼法或......集體外出避難!”
“障眼法?避難?”炎逸收起臉上的玩味,目光中一片凝神,沉聲道,“莫不是花翊醒了?難道是神醫花弄找到了花翊,喚醒了他?”
炎逸不喜歡潛風谷,準確的說他不喜歡這種不由他掌控的地方,他陰惻道:“日後若非必須,辰兒沒有必要再來此處了!”
語罷,便拂袖而去徒留南子煜一人怔神。
南傾辰因爲一夜好眠,所以在五更天外面一片烏漆嘛黑之際,便幽幽轉醒。
擡眸望着陌生的環境,南傾辰下意識的摸向身旁,果然摸到了那個微糙的胸膛,她的心瞬間平靜下來,不知從何時起,只要炎逸在她身邊,南傾辰便莫名的心安,什麼都不害怕。
她望着炎逸那因睡着而柔和了幾分的臉龐,俊美的無可挑剔,心竟“噗通噗通”跳個沒完沒了,她鬼斧神差的附了上去......
她火熱的舌慢慢勾勒着他脣的輪廓,一點一寸的描摹,那小心翼翼又帶着幾分竊喜的表情,彷彿孩童終於喫到心儀的食物般滿足,可是在她每次打開皓齒,只要探進去便能尋到更美味食物之際,她就又折返回去重複開始勾勒的動作......就這樣反反覆覆,南傾辰始終停留在初始階段......
南傾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絲毫未注意到身下的人其實在她剛附上來之際早就已經甦醒,自然也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的隱忍......
就在南傾辰親吻的不亦樂乎之際,饒是再遲鈍也感覺到了異常......
南傾辰動了動脣,輕聲喚道:“炎逸......”
炎逸微微蹙眉,發出一聲輕鼾聲,一副儼然熟睡被驚擾的樣子,見此,南傾辰不悅的嘟了嘟嘴:“睡得可是真死!”
南傾辰強迫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棘*,俯身再次貼上那片薄脣,繼續方纔美好的事情,卻是豫求不慢,她內心有了其它的想法,想到此她嬌顏染上一片酡紅,難爲情的抿了抿脣。
“我的姑奶奶,不是隻可以碰嘴的!”炎逸在心中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他想看看他的辰兒骨子裏到底有多奔放,但好像有些讓他失望。
就在炎逸忍無可忍欲翻身而起之際......
驀然被*......
南傾辰果然......夠奔放......
南傾辰冷不丁的倒吸一口氣,緊擰秀眉,隨後便低聲抱怨道:“真不知道喫什麼靈丹妙藥長大的?難道不知道物極必反嗎?”
到底是多次交鋒的戀人,很快,搖曳的燭火在灰白牀帳上投射出一道自、葎的倩影,花枝召展、阿娜多姿......
*
炎逸眸底一片黑壓壓,浴、火灼人眼,大手一揮將南傾辰米且暴的拎起甩在牀榻,瞬間掌握主動權......
南傾辰謎、離着雙眸,望着眼前俊美濡溼的臉,那雙桃花眼中有欲還有邪,回想方纔所作所爲,不由得有些難爲情,她雙手捂住小臉,好半天才把手移開,開口:“你真壞,分明早就醒了還一直裝睡!”
“哪有!趕了一天的路,身子實在乏的很,睡得正酣時被你這頓如火如荼的操作驚醒,這不怕你累着,睜眼第一時刻就立馬換你下來!”炎逸堅持道。
他纔不會說出實情,方纔南傾辰臉上的表情是從未見過的豐富,若不是她身子骨不濟,最後趴在他身上成一灘死水,他又怎麼會揭穿她?
“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卯時必須潔束,我再小憩一個時辰,然後起牀前去見族人!”南傾辰別過小臉生硬的說道,此時此刻她不想看炎逸那魅惑衆生的臉龐。
當然她並不知道谷中並無一花氏族人。
炎逸的戰鬥力她是知道的,她若不叫停,估計這一整日都要跟他耗在牀榻上。
她來潛風谷是來探望她的家鄉的,不是換個地來和他尋歡作樂的!
“還有你就不能不扔我嗎?”後知後覺的南傾辰此時才感覺到後背的疼痛,她撫了撫後背,抱怨道,“日後我可不敢再招惹你了!”
炎逸眸光閃過一抹歉意,立馬錶態:“不扔!”頓了頓,又帶着絲絲不滿,冷聲道:“你方纔說什麼來着?日後不再招惹本王?嗯?”
語罷,他發、狠,要、身一廷。
南傾辰到吸一口氣,好半天才雙眸泛着些許霧氣,軟聲軟語道:“招惹!日後絕對要將今日這番行爲發揚光大!”
“真的?”炎逸俊顏舒展,他愛極了南傾辰這種既委屈又可愛的表情。
“比黃金還要真!所以看在我態度如此端正的份上,咱宿戰、宿決吧!”南傾辰眯了眯鳳眸,便笑顏如花討好道。
“嗯!”
炎逸如南傾辰所願應答,帶給她的卻是更加強烈的狂風暴雨......
直到辰時,驟雨方歇。
南傾辰委屈至極,不過讓她唯一欣慰的地方就是炎逸並未提起褲子不認人,他貼心的用帕子給她擦了身體,不知從何時起,事後收拾一片狼藉已成爲炎逸的一項必備流程。
就在二人相擁享受短暫的賢者時間之時,即言佳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傾辰,醒了嗎?咱一起做飯吧!”
昨日和南子煜的不快,即言佳早已拋之腦後,今日她和南子煜分工做早膳,南子煜負責捕魚,而她負責熬粥,炒菜,可是她生而就是高貴的郡主,別說熬粥了,她連廚房都從未進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