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傾辰頓感失望,微微不安地問道:“王爺要換何種懲罰?”
紅荷、綠竹哪敢和晉王比啊,這明顯就是上趕着被他潑水啊!她們哪敢真正贏晉王!這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被晉王無限潑水的事實,誰知他竟要換一個懲罰,莫不是輸一局就要被掌摑一巴掌?那她們二人的臉還能要嗎?
“自跳人工湖!”炎逸的視線望向花園的方向,一字一句道。
紅荷、綠竹二人臉部的肌肉幾乎同時一抽,但望向炎逸面無表情的俊臉也只能無奈地應了戰。
跳湖似乎也不錯,最起碼一局就能全身溼個精光,南傾辰瞬時又來了興致:“紅荷、綠竹,你們二人拿出方纔贏我和小雪的氣勢來,莫要放水!”
聽到南傾辰的鼓勵,紅荷、綠竹二人如被打入雞血一般生機勃勃,但當擡眸對上炎逸的冷臉和厲眸,又瞬間沒了底氣,哪怕眼前的男子俊若天神,可是在她們二人眼裏仍如地獄羅剎!
身爲下人的她們實在沒有和炎國戰神對視的勇氣!
她們耷拉下腦袋,無比恐懼:“王爺,奴婢甘願認輸,自願跳人工湖!”
“王爺、姐姐我覺得不公平,紅荷、綠竹她們二人根本沒有膽量敢和王爺對視!”南傾雪見此有些掃興,脫口而出。
“小雪此言在理,既然如此,爲了公平起見,就各自正視前方,由你和辰兒二人盯着誰先眨眼!”炎逸鐵了心要懲罰紅荷、綠竹二人的沒大沒小。
關鍵還得讓南傾辰無話可說!
所以此次比賽他勢在必行!
南傾雪怔怔地望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這不是他第一次對她說話,卻是第一次如此和顏悅色的對她說話,這讓她對他平添了幾分好感,她竟羨慕起南傾辰如今安逸的生活來。
她沒有南傾辰的心胸寬廣,南傾辰可以毫無芥蒂地原諒南凌風對她的放棄,她卻不可以原諒南凌風對她的所爲所爲,如果心可以控制的話,她也想將那一幕忘卻,回到相府自己的家去住,而不是今日由南凌風給她丟到鄉下莊子,明日由南子煜給她丟到鎮北侯府,後日又由南傾辰給她丟到仙銘軒或者南苑!
雖然南子煜和南傾辰是真心關心她,她卻過夠了寄人籬下的日子。
她的思緒陷入一陣翻飛中,直到南傾辰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她耳旁:“小雪,你盯着紅荷、綠竹二人,我盯着王爺!”
南傾辰望着炎逸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不禁眯了眯鳳眸,就不能正經比試嗎?竟然用帶着某種色彩的勾人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
她臉皮薄,承受不住他這種赤裸裸的眼神,嚥了一口唾沫:“小雪,你來盯着王爺,我盯着紅荷、綠竹二人!”
“不準!”炎逸拉住南傾辰,儘管如此,他的鳳眸卻是絲毫未眨。
“準也得準,不準也得準!”南傾辰挑逗地拿手指點了點他那長的過分的眼睫毛,真好看,她強制道。
“你再忍耐會兒,她們二人馬上就堅持不住了!”炎逸勾了勾邪魅的脣角,別有深意道。
他的聲音充滿了魅惑,讓南傾辰不禁抽了抽嘴角。
什麼叫她再忍耐會兒?她明明沒有想那樣好不好?而且就算她想,她也不可以那樣,萬一再把百草丸的藥性轉移回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撅着小嘴一副怨婦的模樣看着炎逸,她不知道她現在這副似嬌似嗔的模樣是有多麼風情萬種,恨不得炎逸現在立刻把她就地正法。
但是理智戰勝了身體裏的躁動,他要讓紅荷、綠竹二人先跳湖再辦正事。
他瞅了紅荷、綠竹二人一眼,只見她們二人雙目赤紅,已是極限,他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薄脣輕啓:“時間到!”
果然聲落,紅荷、綠竹二人先後眨眼,二人揉着泛着淚花的雙眸,心悅誠服道:“王爺能人所不能,奴婢技不如人,甘願認罰,現在就去自跳人工湖!”
炎逸快速收回目光,很自然地眨了眨,絲毫未有酸脹之意,這對習武之人自然不算難事,別說這麼會功夫不眨眼,就算是一個時辰不眨眼他也做的到!
只有眼前的這些無知小女子居然認爲他會輸!
炎逸方纔眼中的柔意已消失不見,就連俊顏都恢復了一張冷麪,冷聲道:“金宇盯着二人跳湖!”頓了頓,又命令道,“順便給她們二人科普一下,你可以多長時間不眨眼!”
無知是真可怕!
南傾辰再次被炎逸給騙了,怪不得他方纔一副胸有成竹之樣,原來是有這個能力!
他們二人的知識、能力、見解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又或者說,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堪比他,所以她以後要奮發圖強,好好利用她過目不忘的本領多讀書,讀好書!
雖然這輩子都沒有超越他的可能,但是她要儘量做一個可以和他比肩的女人,而非他背後的女人!
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任由炎逸拉着她的手前往主院走去。
朝陽院內,炎逸坐在牀榻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婀娜挺翹的南傾辰,再也忍不住,聲音沙啞:“你無需忍而寸了!我們開始吧!”
南傾辰不可思議地望着眼前大言不慚的男人,雖然知道臉面與他一向無關,卻每一次都能刷新她的三觀。
能把倒打一耙做到如此極致,怕也只有他了!
原本作爲他的側妃,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哪怕身子欠安,她也樂意酉己合!
但是此刻卻是絕對不可以!
南傾辰用披風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咬着脣說道:“今日真的不行!我身子不方便!明日隨你古月鬧!”
神醫花弄說的是不得立即同房,所以只要過了今日應該就安全了!
“你怎麼了?”炎逸微微不悅,緊蹙着眉頭問道,一邊說着一邊思扯着她詩鹿鹿的衣裳,“脫掉衣裳,本王檢查一番!”
他們二人已交心,南傾辰居然還要拒絕他,這讓他不能忍!
“我受......傷了!”南傾辰難以啓齒,湊向炎逸耳畔小聲嘟囔道。
即是實話又是藉口。
“那本王更得看看了!”炎逸長臂一揮將南傾辰給摟在了懷裏,另一隻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身子一輕,南傾辰瞪大了眼睛,低呼道:“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
一邊說着,一邊試圖掙脫炎逸的懷抱。
雖然他們赤誠相對過很多次,可是被他如此別有目的的檢查,她是真的做不出來!
炎逸收緊了環抱在南傾辰腰間的大手,一雙桃花眼是淺淺的笑意:“你不必做賊心虛,既然你說是本王造的孽,那本王就爲你塗抹傷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