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寒殿內。
南傾辰感覺到身子的異樣,她緩緩睜開美眸。
她睡得迷糊,眼睛木木的,一時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只覺得胸口憋悶不安還有陣陣酥麻,伸手去摸,卻摸到一個光裸微糙的胸膛。
突然她驀然清醒過來。
原來方纔在屋頂看煙花之時,她竟不小心睡着了,而如今在牀榻上,想必是炎逸把她抱了回來,而此時覆在她身上的人除了他還能是誰?
炎逸,你這個畜生!
她剛想破口大罵之際,耳畔卻傳來一道她從未聽到過的輕柔低沉聲。
“辰兒,胸口還疼嗎?”
炎逸輕撫那道傷疤,看見幽幽轉醒的南傾辰,無比柔情心痛道。
那是她潔白玉體上的唯一一道傷疤,卻是拜他所賜。
他不是第一次見,卻是在對她敞開心扉後的第一次目睹。
如今帶着對她遲來的濃濃愛意,再次見到這道傷疤,心口竟是無以復加的痛。
因着這一道傷疤的涌現,往日那些他對她的不好再次一點一滴全部展現在他頭腦中。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早已構成了滄海桑田,任誰都無法擦拭。
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往事不可追,來者猶可憶!
傾盡畢生好好彌補她!
南傾辰就着昏暗的燭火望去,原來他竟是在親吻她的傷疤,並無其它任何不矩。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如獅子媽媽溫柔舐添剛出生不久還不能睜眼的小毛球們那般小心翼翼,讓南傾辰生了一種錯覺,彷彿他的脣能將那道傷疤撫平。
她的身子柔軟下來,心裏卻是又甜又疼......
甜是她終於苦盡甘來,得到了他的愛。
疼是她不願他們再沉溺於過去的那些不美好中。
人生當往前看,畢竟來日方長!
許是他的神情太過憂傷,又許是他的動作帶着不同於尋常的輕柔,她不忍再次將他推開,此刻,那個初遇決定不再重要。
她雙手捧住他的俊臉:“傻瓜,早就不疼了!”
“辰兒,本王此生定不負你!”炎逸就着南傾辰的手上移了一些,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深情道。
結果他胸口的那道傷疤因着他的動作也赫然撞入南傾辰琉璃眸中,加之他方纔再次對她的承諾,南傾辰鼻子一酸,淚水竟涌了出來,哽咽道:“你胸口......疼嗎?”
雖然這道傷疤不是她主觀所爲,卻也是由她的手緊握利刃一寸寸刺進去的!
“本王皮糙肉厚,這點傷不算什麼!”炎逸勾了勾脣,低聲安慰道。
他擡手輕輕擦拭掉南傾辰的淚水,脣角的弧度卻是更大:“辰兒,你如今怎麼也成水做的了!”
“討厭,人家哭你還這麼開心!”南傾辰噘嘴嗔怒道。
“哈哈!是本王討厭,那你打本王幾下出出氣!”誰知炎逸非但沒收斂笑容,反而爽朗地笑了起來。
南傾辰從前很少會當着他的面哭,一個原因是和她外柔內剛的性子有關,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她始終不信任他。
如今她終於願把自己的柔弱展示給他。
這讓他如何不高興。
“哼!打親王可是犯法的!”南傾辰揚着小臉說道。
“咱們這是閨房之樂,誰敢妄加說什麼!”炎逸柔聲細語道,“更何況本王不是早就許了你,允你在牀榻之上對本王爲所欲爲嗎?”
南傾辰聽到此話,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這怎麼說着說着就扯到閨房之樂上來了。
後知後覺的她此時才發現自己竟是身不着一物,再次在他面前坦誠以待,尤其是上身貼着他滾燙的胸膛,她的臉如火燒雲般。
“你.......啥時脫的我衣服......不是,我睡着了,你脫我衣服做什麼?你忘了我們的......君子之交嗎?”
“本王怕你穿着衣裳睡覺不舒服!”炎逸才止住的笑容又乍現出笑意,不過他很快收斂起來,一本正經地回道。
“哼!你怕我不舒服,那你呢?你下身穿的可是衣冠楚楚!”南傾辰歪過腦袋,不想再搭理這無賴。
方纔他乍現的悔意和柔情分明是趁機喫她豆腐時無意撞見的意外!
雖然卑鄙是真、無意是真,但他的真情實意也是真。
所以她並沒有真生氣!
“還是辰兒對本王好,本王確實穿着也不舒服......”望着南傾辰那滿臉的粉雕玉砌,肉豐骨纖,炎逸再也忍不住,他急不可耐地褪去褲子。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看着炎逸近在咫尺的性感薄脣,南傾辰不由自主地吞嚥下一口唾沫,她支支吾吾道,“我的意思是......”
“不必說,本王懂!”炎逸賞給南傾辰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打斷了她的欲蓋彌彰。
語罷,便俯身上去,捱上她的柔脣......
“......那我們的君子之交......”南傾辰仰着修長的脖子一臉難耐,含糊不清道。
“......白日君子,晚上禽獸!”炎逸大口含住她的脣,不再給她發一言的機會。
該死的女人,此刻提什麼君子,不知道他一聽“君子”二字就頭痛欲裂嗎?
脣被他堵得死死的,南傾辰再也說不出話來。
因爲兩人太久沒有親密,炎逸早已憋得發了狂,此時一觸碰到南傾辰的溫軟馨香,他所有的理智都隨之而去......
這個恐怖駭人的傢伙沒一會兒就讓南傾辰嗚嗚哭着了起來。
哀叫祈求
炎逸此刻不但不會憐惜她,非但如此,更引的他興起......
她不知道炎逸到底折、騰了多長時辰,她只是記得初時窗外是一片漆黑的,而現在窗外已經微微泛白。
因爲太累太興奮,此時的她連一貫的矜持、嬌羞都顧不上,就這樣光溜溜的鬆鬆垮垮地癱在牀榻上嗜睡。
“咳咳咳!炎逸......你......饒了我吧,咱們來日方長!”
她的嗓子已沙啞的不成樣子,幾欲發不出音來。
不止是聲音,她整個人都像被拆解重組。
心中不禁把炎逸罵了幾百遍,他這是有多久沒喫到肉?
她不知道的是,她有多久沒被啃,炎逸就有多久沒喫肉。
而此時再次鉚足精神、足力撻伐的炎逸,聽到了南傾辰粗嘎的嗓音,他垂眸望着她,那滿臉的倦容和熒光閃閃的美眸讓他心生不忍,只能暗暗壓下了自己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