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逸的手,順着南傾辰的肩膀一點點向下滑落。
他是下定決心在南傾辰重新接納他之前做個君子的。
可是南傾辰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擁有她,這就是愛吧!
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襟,觸、碰到那滑膩柔嫩的肌膚。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美妙。
不!比以前還美妙!
以前的他和現在的他又怎麼會一樣!
以前的他只知道一味索取,如今的他更在意她的感受!
他隱忍着怒火,小心翼翼......
南傾辰的心猛地一顫,在炎逸充滿魔力的大手下,她的身體也慢慢着了、火。
尤其是他的薄脣正在她耳畔輕聲呢喃着:“傾辰,你膽子小,本王日後便夜夜都陪着你,只陪你一人!好不好?”
灼熱的氣息噴的她耳朵很癢,她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像是被熨帖熨燙過一般。
“......炎逸,你起開!”她偏過頭,無力地推搡着炎逸。
可在炎逸看來分明是欲拒還迎。
他非但沒起來,反而更熱烈地迴應她。
他涼薄的脣印了過去,他的吻像是一把猛烈的火,帶着失而復得的炙熱,南傾辰卻是謹小慎微,未迴應他,此刻的她猶如烤爐上的全羊一般,百般糾結掙扎,她抵擋不住炎逸的熱情,可是她卻再也不願回到從前,她微張着菱、脣,煎熬地承受着他帶給她的冰火兩重天,眼淚都溢了出來......
彼時,南子煜和即言塵正在金陵名山匪窩奮力剿匪。
南子煜一劍劈掉了他前面一個盜匪的頭顱,隨即晃動手腕,連耍幾道凌厲的劍花,殺得身邊的盜匪紛紛後退數丈。
即言塵也收起平時的玩味,一身凜冽之氣,明日劍在他手下如靈活的蛟龍般,“唰唰唰”幾個眼花繚亂的劍花舞出,殺倒一片土匪。
他衣角在夜色下翻飛,下手絕不留情,所到之處一片血色。
“言塵,你之前是不是隱藏了實力?”南子煜飛身而起,一劍連殺三人,空氣中瀰漫起濃郁的血腥味,他俊龐罩霜,冷睨身旁的即言塵一眼,他居然一劍連殺了五人,大聲問道。
“其實我的武功只比你差一點點,我若是有你的勤奮,成就必然是在你之上的!”即言塵臉上沾染了鮮血,一臉的邪魅,他勾了勾脣,更是如妖如魔,一點都沒客氣道。
他平時一直都是一副玩味不恭之態,和炎逸能動手不吵吵的性子正好相反。
但是並不代表他弱,自幼在鎮北軍中長大的鎮北侯嫡子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那你可要勤加練習,我迫不及待想與你一較高下!”言語中,南子煜一個蠍子擺尾也連殺五人。
“那不如就現在一較高下,看今日誰剿匪多?”即言塵城隍不讓,飛身而起,從天而降,晃動手中利劍,又連殺五人。
“好啊!怪不得晉王素愛剿匪,果然是暢快,爲百姓謀福,還能舒展拳腳!”南子煜滿臉的嗜殺之氣,他腳下蹬力,飛奔進了匪窩最裏側,向匪頭刺去。
他要速戰速決。
“確實暢快!”即言塵也腳尖點地飛身進山洞最裏側,也向匪頭刺去。
金宇率領其餘侍衛在洞口與土匪嘍囉廝殺着。
他謹記晉王的命令,不放過一人!
所以他學着晉王之前的樣子,守在洞口,並未深入。
剿匪過程並不難,難的是要杜絕以後賊人的再次聚集。
金陵街。
刺史陳燁率領着成百上千兵馬正在展開地毯式搜索。
“大家都仔細搜尋!掘地三尺也不要放過一人!”
“陳磊,你帶着人繼續搜索,趁着晉王沒現身之前,讓人把金陵徹查一遍,看看是否還有漏網之魚。本官現在去金陵府衙,他管轄的地方出現土匪難辭其咎,若是敢和土匪勾結,不待晉王吩咐,老子先端了他!”陳燁沉着臉交代書吏陳磊,調轉馬頭幾欲策馬揚長而去。
刺史陳燁乃晉王三年前親自從長景軍中提拔,因看着他剛直不阿,且性子和他有幾分相似,便舉薦他做了刺史。
“大人且慢!您不待晉王吩咐就去調查金陵府衙,這是極好的,也是臣子未雨綢繆該乾的事!但還請您只是徹查清楚,一切待晉王到了再做定奪,這纔是爲官上道!”書吏陳磊連連拉住陳燁坐騎的繮繩,好言規勸道。
“......老子又非拍馬屁之人!”刺史陳燁一記眸刀砍了過去,隨即他又低聲改口道,“你所說也並不無道理,且按你說的辦!”語罷,刺史陳燁便冷着臉火急火燎帶着一隊人馬連夜去了金陵府衙。
書吏陳磊望着刺史陳燁的魁梧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爲官三年還一口一個老子,真是一日爲兵終身爲兵的耿直火爆脾性啊!
但好在膽大心細,還能聽得進去勸!
不然他可就難做了!
清平王府怡韻苑。
庭院靜靜,聽得見夜是怎樣從檐月落下,落在清平王側妃李芷瑤的心上。
她盯着酒壺,終於忍不住又吩咐奴婢小晴給她倒了一杯酒,晃動酒杯,脣角輕揚:“我李芷瑤從不認命,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
那個女人不過是仗着相府嫡女身份和小郡主的原因,才讓清平王多寵幸她一些的。
可是丞相又怎麼比得上將軍?
至於小世子或者小郡主她將來也會有!
她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這時候,鬼斧人正拿着酒壺在外面晃盪。
他望着燭光氤氳在窗櫺上的倩影,讓他情不自禁邁開腿走了進來。
他本就是好色之人,女人是他唯一的致命弱點。
他長相邪魅,有着迷惑女人的資本,他出賣色相利用紫嫣然身邊的貼身奴婢林佳暗中給晉王下了藥!
如今看見李芷瑤孤枕難眠,借酒澆愁,他又管不住下半身藉着酒精的麻醉迷失了自我。
鬼斧人踏進房門,便大手一揮,灑出些許白光光的粉末狀藥粉,一屋子奴婢全部都莫名倒下,只有李芷瑤一個人驚慌失措地瞪着他。
“放肆!竟敢擅闖怡韻苑!速速離去,不然我就稟告清平王!”李芷瑤畢竟乃將軍之女,驚慌失措片刻便厲聲喝道。
“清平王禮賢下士,視女人如衣物,你只是他的側妃,說白了就是一妾侍,沒準他知道你我二人共度春宵一刻,會將你賜與我也說不定呢!”鬼斧人聞此絲毫未有膽怯之心,反而笑眯眯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