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炎宥扒南傾辰褲子之時,毫無防備的他被人猛地一腳踹了出去。
他站穩,只見南傾辰那修長的美腿還停留在空氣中,而她一副痛苦之色,渙散的眼睛正在一點點聚焦......
他心下一沉,趕緊閃電般走向前,伸手點住了她的昏睡穴。
恰在此時,門外的康路在外稟報:“王爺,陳世子讓屬下提醒您,時辰馬上就到了!”
炎宥不甘的望着昏睡的南傾辰,狹長的眸子幾乎眯成了一條直線,咬牙道:“讓陳世子把人送回去!”
陳景豫帶南傾辰離去之時,炎宥沉着俊臉並未看他。
陳景豫定定地看了一眼外表看似無異的南傾辰,有些摸不準:“王爺如果覺得未盡興,下次尋得合適時間,我再把她送來!”
“爲了一個女人打草驚蛇不值!日後莫要再招惹她!”炎宥斜睨了一眼南傾辰,幾乎咬牙切齒道。
這個女人長得太過魅惑,炎逸死之前,他絕不會再單獨見她。
隨後深吸一口氣,便雲淡風輕地離去。
陳景豫望着炎宥挺岸的背影,藍眸眯了眯,隨即他靠近南傾辰,低頭細細嗅着她,直到確定在她身上未聞到炎宥的味道,才吹了一聲口哨,南傾辰好似憑空飛走!
小巷子內。
“主子,奴婢......奴婢......方纔想說什麼來着?”綠竹突然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
南傾辰也怔了神,不知爲何,她覺得有些怪。
而且,她的後背、胸口、大腿此刻都莫名的刺痛。
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又好像沒有。
“我也忘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幫我看看我後肩膀處!”言語中,南傾辰撩開了背部的墨發,指着背後刺痛部位說道。
“主子,有個小紅點,好像是......被鋼針刺過所留下的!”綠竹曾受過針刑,自是熟悉針刑所留下的傷痕。
南傾辰所指部位,有一個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紅點,但好在她皮膚白膩,不然還真看不出來。
但是怎麼會呢?
綠竹十分不解。
南傾辰卻是心下一緊,望着地上的影子若有所思。
許久,她才紅脣微啓,附向綠竹耳畔,小聲說道:“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快回王府吧!”
綠竹面色一片慌亂,當即不安地朝四周觀望,然後拉起南傾辰的手就狂奔了起來。
直到跑到鬧市人多的地方,二人才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主子,什麼人?莫不是又是王妃僱了刺客要刺殺您?”一頭霧水的綠竹開口問道。
儘管一頭霧水,但她對南傾辰所說之話深信不疑。
南傾辰低着頭未置一詞。
突然一匹玄黑色的馬臉湊到了她眼前,恰還擤了她一身鼻子水,嚇了她一大跳,她不悅地擡起頭,剛想開口大罵,卻是在看到馬背上的主人時瞬間慫了:“妾身拜見王爺!”
不錯,整整兩日未見,還知道給他行禮!
炎逸心中大悅,當即不由自主地伸出修長有力的胳膊,雖然他未開口說話,但是意思已是很明顯。
南傾辰望着那骨節分明,甚是好看的手,有那麼一刻,她幾乎頭腦眩暈地什麼都不想再計較覆上去,可是她卻是努力控制住了,她知道眼前的他有多好,等一旦她和紫嫣然發生衝突時,他就會有多偏心!
她絕對不可以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她好看的鳳眸穿過他的手,清淺一笑,然後優雅地提起裙襬,從他身邊淡然走過。
綠竹小心翼翼瞅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炎逸,害怕地吞嚥下一口唾沫,然後欠身,快速朝南傾辰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炎逸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但是停留在空氣中的胳膊卻是遲遲未放下,他面色一片低沉,咬了咬脣纔開口道:“她方纔在笑什麼?”
嘲笑他堂堂一個親王當街主動示好小女子,卻是被視若空氣?
孟趙等其他侍衛全部都俯首,但也只有孟趙一個人敢憋笑。
“果真是不識好歹!”炎逸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然後策馬揚鞭朝南傾辰相反的方向奔去。
孟趙也當即也調轉馬頭,卻是被炎逸的冷聲制止:“孟趙,你原路回府!”
孟趙微怔片刻便了然,這是炎逸讓他護送南傾辰回府啊!
南傾辰回到清風軒後,第一時刻緊閉大門,裏裏外外讓綠竹幫她檢查了一番身體,發現除了幾處若有若無的鋼針印,並無其它不妥,這才把心放到肚子裏面。
心放到了肚子裏,思緒卻是飄向了遠方。
陽光下的身影確實縮短了一些,儘管不易察覺,但她本就有過目不忘本領,稍稍一對比,便可知,那就說明她和綠竹二人有一段時辰是記憶缺失的,那麼這段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何事?
謀害自己的人當屬紫嫣然的面最大,這次又是她嗎?
既然能讓她記憶缺失一段時間,爲何不如以往那般直接殺了她?
這次到底意欲何爲?
她一籌莫展。
但她不會坐以待斃!
許久,她才紅脣微啓,淡淡道:“綠竹,明日代我去一趟陳世子府吧!”
紫衣殿內,紫嫣然望着銅鏡中那如玉如花般的臉,有些失神。
隨即,她的手撫向了平坦的小腹,從上到下,一下一下,很輕很柔,像是在安撫小寶寶一樣。
懷過孕的人都知道大多數孕婦初期情緒波動大,愛多愁善感、敏感多疑、心胸狹窄等等。
尤其是紫嫣然這種本來就被嫉妒矇蔽了心神之人。
她從剛剛知曉懷孕時的巨大喜悅到現在的患得患失。
儘管她有了身孕,可是她和炎逸之間卻好像是再也不復從前,彷彿隔着千山萬水般遙遠,她想跋山涉水靠近他,卻是始終無法逾越!
她幻想着也許生下孩子後,紫衣殿有了孩子的歡聲笑語,炎逸可能會回心轉意也說不定。
所以她打算收手,什麼都不再做,只待孩子平安順利的生下來。
可是今日她聽說,是孟趙護送回來的南傾辰,她的心裏又竄出酸意。
孟趙何人?炎逸的貼身侍衛!
王府內只有炎逸才可以使喚,就連她這個王妃都無權過問之人。
沒有炎逸的命令,他如何會護送南傾辰歸來?
看來炎逸已和南傾辰和好。
炎逸素來不會主動,那就是南傾辰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