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還有一絲愧疚!
臉上的怒意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帶有討好之意的傾城笑容。
她不動聲色地來到池邊,與眼前的男人近在咫尺,探出食指勾住他的腰帶:“妾身時刻謹記王爺的教誨,但是世子乃妾身的幼時好友,他見妾身掉入水中,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這樣算來,世子還是您的救命恩人呢!誰讓您是妾身的夫君,所以您得幫妾身把這份恩情還了!”
南傾辰無比奉承道,她的一雙水眸琉璃大眼眨巴眨巴的,閃爍不定,甚是楚楚可人。
“心虛?”炎逸此時沒有慾念,眸底清清冷冷一片。
“......妾身心虛什麼?妾身坦坦蕩蕩,問心無愧,從未背叛過您!”南傾辰臉上閃過一瞬尬色,語氣卻是很堅定。
“那你這是在做什麼?”炎逸垂眸望着腰間,面無表情,“故意轉移話題還是早已按捺不住?”
“......”南傾辰此刻很想鑽入水中。
被他看穿不可怕,關鍵他還倒打一耙出言調戲她。
調戲不可怕,關鍵她現在溼衣纏身,委實難堪。
她悄然把手指抽出,頭沒入水中,想潛游到亭臺那邊躲起來。
把他耗走,她再回清風軒。
誰知他接下來爆出的一句話,讓她僵硬在原處,動彈不得。
“想要就直接說,不要那麼多彎彎繞繞!”
南傾辰探出小腦袋,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實在不解他是如何把此等下流之話說的那麼義正詞嚴的。
隨後她就發現池邊上的炎逸,褪去衣衫,踏入溫泉之中。
南傾辰回神,望着正在一步一步靠近她的高大身影,心如小鹿亂撞。
他的身形極爲優美,蓬勃有力的身軀,每一個部位每一縷線條都是異常完美無缺,讓人噴鼻,她不禁吞嚥下一口唾沫,舌頭打結道:“......你想要幹什麼?”
“應你所求!”此時,炎逸的脣角已浮起一抹邪笑,俊眸也散發着魅惑而奇異的光芒。
“......王爺,妾身覺得咱們還是掰扯清楚一些比較好!”南傾辰聞到那股淡雅的檀香味,沒來由的一陣眩暈,但她沒有色令智昏,她使勁推搡開已經雙手環抱住她的男人,鄭重說道。
“有什麼好掰扯的!結果不都一樣!”炎逸一隻手扣住她的腦袋,雙脣迅速含住了她的脣瓣。
......
“不好!我忘了一件大事!”南傾辰突然停了下來,大聲喊道,她的氣息很不穩,聲音很沙啞。
語罷,她便扔下男人踉蹌地向池邊費力走去。
“什麼?”炎逸被她如此忽視,很是不悅,他稍稍一勾手,就把她再次拉回溼熱的胸膛中。
“小雪,我忘了小雪!”南傾辰此時的眼神真的帶有疾色。
她竟然如此色令智昏。
“......南子煜是死的?!”炎逸斜睨了南傾辰一眼,冷冷丟給她一句。
“真該死,如此不專心!看本王如何懲罰你!”
隨即更加洶涌的吻鋪天蓋地襲向南傾辰。
他的吻一貫的強勢霸道,南傾辰的身子軟了下來。
她眼含春波,輕喚出聲:“炎......逸......”
炎逸斜嘴一笑,邪魅張揚。
......
南傾辰徹底迷失在他給予的一切中,再也無法清醒。
......
直到後半夜,南傾辰才得以休息,所以第二天晌午時刻她才幽幽轉醒。
她醒來之後,未有任何遲疑,便帶着紅荷回了清風軒。
“主子,奴婢看您腿腳有些不利索,是昨日在湖水受傷了嗎?等回清風軒後,奴婢幫您檢查一下吧!”攙扶着南傾辰的紅荷,注意到了她的不利索。
南傾辰個子比她高,腿比她長,平素步子都是大於她的。
“......”南傾辰臉上閃過一瞬尬色,隨即她輕咳一聲,“今日貪睡,許是還未清醒過來,走幾步就沒事了!”
“想必是昨日您和四小姐玩的太瘋,身子的乏勁還未過,主子,您也真是,何不多休息一會再回清風軒呢?王爺又不會趕您回去!”紅荷望着南傾辰那一臉倦色,有些心疼。
雖然在玄寒殿入夜已是她的獨寵,但是她卻是妄想南傾辰可以入住玄寒殿。
若是入住了玄寒殿,王府後院的那些算計便再也和她無關。
南傾辰過得好,她和綠竹就過得好!
她和綠竹的月俸都比以前翻了番呢!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覺得在清風軒自在一些!”南傾辰的眸子暗了暗,加快了腳步。
後花園假山後面有幾個生面孔的小臉,正在竊竊私語,相談甚歡,連南傾辰和紅荷來了都沒有察覺。
南傾辰示意紅荷不要出聲,她靜悄悄地站在假山後面側耳傾聽。
“你們聽說了嗎?昨日南側妃和鎮北侯世子雙雙落水了呢!”
“我聽說,二人在水下的時辰着實不短呢!”
“而且,二人上岸的時候相擁的可緊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水下行了......苟且之事呢?”
“可惜咱們王爺現在被她迷了心智,被戴了綠帽子竟不知呢!”
“......”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有鼻子有眼,彷彿親眼所見般。
南傾辰眯着雙眸,不言不語。
紅荷素來是急性子,她忍無可忍,當即衝出來,厲聲道:“你們敢污衊親王側妃,看我不撕爛你們的嘴!”
語罷,便虎撲過去,以一己之力與衆多奴婢廝打在一起。
那幾名小奴婢本就對突然冒出的聲音嚇得一驚,待看清南傾辰的臉更是驚嚇不已,紛紛停下手中的撕拉拽,瑟瑟跪下:“奴婢錯了,奴婢們不該背後嚼舌根,求側妃開恩,側妃開恩,開......”
“聽何人所說?”南傾辰打斷她們,語氣不急不緩。
“......南側妃,整個後院都在傳,都在說!”爲首的奴婢也不知從何說起,畢竟此事已傳遍晉王府後院。
“別人說是別人的事,本側妃記住你們三個了,若是再讓本側妃從你們口中聽到一個字,本側妃一定會按照府規處罰你們!退下!”南傾辰神色凝重,說的淡漠。
柔嫩的柳枝,隨風飄動,婆婆起舞,明明一片生機盎然之色,卻是憑空多出一層頹敗之色。
“......主子,怎可輕易放過她們?”紅荷面露疾色,鳳眸盡是不甘和尚未平息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