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傾辰聞得那近在咫尺的有力腳步聲,她趕緊悄不聲息地把手中的兵書換成話本。
炎逸進來時刻,看到的便是她正在一臉盎然地觀看那些讓人羞羞的畫面。
看她一副沒羞沒躁的模樣,炎逸突然覺得他錯的離譜。
有些事還是他親自教比較好。
他不動聲色地拿過她手中的話本,暗暗發動內力,話本瞬間化爲一堆紙屑。
“王爺,您可真難伺候,妾身是看也不對,不看也不對!”南傾辰嗔怒道。
心裏卻是暗暗得意,終於再也不用看這些辣眼睛的東西!
但是當她望着男人那副讓人噴火的挺拔身姿,剛纔話本上的那些誘人畫面竟然全部一股腦涌上來。
她竟有些心馳嚮往......第一次有了衝動!
“本王覺得書中寫的也不一定對,此事還是需你我親身試驗方好!”炎逸掐。腰把她輕輕一舉,南傾辰就坐在了一米多高的實木桌上。
南傾辰以坐着的姿態,慢慢往上挪了一寸。
此時她的臉與男人的臉近在咫尺。
她深吸一口氣,不惜命道:“......那我們現在試驗吧!”
說罷南傾辰便雙手緊緊環抱住男人,把頭深深埋在他肩頸處,以來掩飾她的羞澀。
“......看話本看的來了感、覺?”男人此刻卻是一臉的鎮定,這次他必須端住,他不想再去洗澡。
南傾辰見男人無動於衷,心下一橫,下了狠招。
“炎逸,你的耳垂好漂亮!”隨後便卷下去。
“嘶!”炎逸又沒端住!
他禁不住吸了口冷氣,心臟狂跳到失狂!
他從未被人這樣過!
紫嫣然向來在牀上拘謹,她自是不會如此奔放!
後院那兩個女人倒是善會服侍人,但是他又不允許她們放肆!
當然,於牀事而言,他也慣於主,動。
未曾想,原來被人挑逗竟別有一番風味!
他的聲音低沉魅惑,他的氣息火熱、燙人:“你可真是一個寶!集清純與魅惑於一體!”
南傾辰不厚不薄的脣輕啓:“......炎逸......你怒了!”
如南傾辰所言,他確實怒了,他在她面前從來都端不住!
但是他卻是一臉的隱忍,他不能!
他費力推開她,無比遺憾地說道:“你且忍着,先把身子養好,日後隨你胡、鬧!”
他的話猶如一桶冰水把南傾辰的慾望徹底澆滅,雖然有點難爲情,但同時又慶幸,炎逸現在是真的在乎她。
他和她之間從來不是她的一廂情願!
“哼!看兵書去!”她從桌子上跳下來,佯裝生氣。
誰知下一刻又被男人撈回懷裏:“你倒是來去自如,可是本王的欲、望該怎麼辦?”
語罷,炎逸便退後,身體倚靠在椅子上,目光如火般盯着南傾辰的玉手。
南傾辰欲哭無淚,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猶如蝴蝶展翅般撲閃着,無可奈何道:“妾身錯了行嗎?”
她什麼都沒撈着,還得服侍他?
想的美!
“做錯了事就得罰!”炎逸閉眼倚靠在椅子之上,一臉邪魅。
.....
一個時辰之後,南傾辰覺得她今晚可能需要紅荷喂她喫飯。
她才知曉昨晚她真是錯的離譜!
炎逸又是對她有多麼仁慈!
她沒了耐心,了無生機:“你......到底能完嗎?”
“今日是你自己不愛惜自己,咎由自取,活該!”炎逸盯着南傾辰,言語狠厲,但是嗓音卻是無比低沉邪魅。
......
南傾辰半死不活地癱坐在牀,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主動招惹他!
這個能人異士!
炎逸心生不忍,握住她的手腕給她輸送了一些內力。
待他感覺差不多,才鬆開了她的手腕,慢悠悠起身,穿好衣服:“該你了,趴下,上藥!”
“一會紅荷回來,讓紅荷幫妾身上藥就可以了!”南傾辰實在不想有意識地在他面前再次赤身裸體。
“又想本王對你用強?!”炎逸緩緩地擡起手來。
“有武功就是了不起!”南傾辰認輸,麻利地褪下衣物,乖乖趴牀上。
炎逸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王爺,日後妾身再去朝暉閣,您能不能不要跟着了?今日神醫似乎有話要對妾身說呢!”此刻沒有外人,南傾辰覺得直言便好。
“本王想知道你所有的祕密!”炎逸直言不諱。
“待神醫告訴妾身,妾身再轉告您啊!”南傾辰眉眼閃爍,張口就來。
“你會說?!”炎逸俊美無雙的臉上浮起了不屑的淺笑。
望着南傾辰那頓時一僵的玉背,炎逸脣角的弧度更大。
他喜歡她,她也喜歡他。
但是不知爲何,他們二人卻是始終不能真誠相待!
炎逸竟突然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來!
南傾辰覺察到炎逸的手停了下來,好大好大一會,他才又繼續開始給她塗抹傷藥。
他雖不擅長做這些,但是他的動作輕柔小心,絲毫沒有弄疼她。
南傾辰心中動容:“我會告訴你的!以前的事你我都不必深究,但是從今日開始以後的每一件事,只要你問,我就會說!”
“此話當真?”炎逸猛地板正她,強迫她直面於他。
他口中那清爽怡人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臉上,一股腦的全部鑽入她的鼻翼,她頭腦有些發昏,怔怔道:“千真萬確!”
完後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她飛快地抓來旁邊的被衾,擋上了小白兔。
“......上完藥之後,你便恢復自由之身!”望着南傾辰眼中的情愫,炎逸心中動容,眼睛有意無意地瞥向兩隻小白兔。
“王爺真好!”南傾辰眉開眼笑,舉雙手贊成道。
一個不小心,又露出了小白兔。
她有些難堪,乾脆也不捂了,直接趴好,催促道:“王爺快點!”
“明日我們出府遊玩!”炎逸從來不會計較她的言語無狀,他繼續手上的輕柔動作,像是在小心翼翼雕刻一件藝術品。
“遊玩?”南傾辰不解,蹙眉問道。
莫不是他如此健忘?
還是他如此不在乎?
明日乃五月十五號,他已經知曉了她的祕密啊!
“你又想如以往那般隨便找個藉口躲於清風軒一天不外出?”炎逸眉眼間流淌着嘲弄的笑意。
“......不行嗎?”南傾辰脣角浮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原來他記得明日乃她特殊的日子。
但是她卻妄想每個月的十五號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畢竟沒有一個人會希望心儀人見到自己不堪一幕的。
“明後兩日本王無事,想去外面轉轉,只帶你一人!”炎逸幽幽道。
南傾辰沉默片刻,才點頭應允道。
總歸這輩子,她是要和他過下去的,自己不堪的一幕他也不是沒見過,以前他未曾說過什麼,現在就更不會說什麼了。
關鍵,他說只帶她一人,讓她動心了!
但是她又覺得有些遺憾,畢竟事後關於明日之事她不會記得多少。
“帶着紅荷!”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