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炎逸此刻的內心深處又感覺到了那久違的怕意。
如果真是有人的刻意陷害,那他對南傾辰的一切打擊報復又算作什麼?
一場天大的笑話嗎?
不知爲何,此刻南傾辰心中也開始有了另外一種聲音,從未有過的動搖:或許告訴他事實,他們之間將再無介懷!
可是真的會如此嗎?
她不敢賭!
而她也實在不願在她對他徹底敞開心扉時刻便冒這麼大的險!
目前炎逸對她非常好,他也是真的如他所言不再在乎她以往的過失。
既然如此,何不糊塗下去?!
如此想着,那個聲音果然消失了,她堅定地再次說出以往的說法:“......妾身在細細回想,時間太長了,妾身當時很慌亂,有些記不清!只記得腳底打滑,向前摔去......然後就撞到了王妃,真的是妾身無心之失!”
“那日之事,不管是你有心也好無意也罷,本王之前說過不會計較便真的不會再計較!只是......想知道是否與今日如同一轍的事件有關聯否?”炎逸此時的鳳眸已是一片淡然,神情也是異常的放鬆。
“嗯!我們下車吧!”南傾辰心頭涌上一層熱意。
“好!”
炎逸跳下車後,便背靠着車座微微伏了伏身子:“上來!”
南傾辰微愣,有些不確定:“你要揹我?”
炎逸是高貴的親王,卻是爲了她主動伏低身子,實屬不易。
“廢話這麼多,上不上?”炎逸伏着身子,微微不悅。
“上!”南傾辰無比開心地跳到他結實有力的背上。
男人異常牢穩,南傾辰如此大的幅度,他卻是絲毫未抖動。
“炎逸,若是有一日你發現我欺騙了你,你會如何?”南傾辰伏在他的背上,鼻翼中盡是他身上那股淡雅檀香味,異常沁人。
“何事?”
南傾辰神情一滯,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訕然道:“......我說的是假如!”
“你可以不知死活的試試!”
“......”
南傾辰沒料到男人居然如此不會聊天,嘟了嘟嘴,便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
誰知靜默了不過片刻,男人卻又自己幽幽地開口說道:“本王允你適當的任性,小脾氣,暗耍小聰明,這些不正是你最拿手的嗎?也一直在做着的!本王不會與你計較,但是你不可以背叛本王!不可以欺騙本王!”
“哦!記住了!”南傾辰此刻有些後怕!
剛纔幸虧她打消了那個念頭,果然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容不得別人對他的背叛和欺騙的。
言語中,他們已到達玄寒殿。
“王爺,妾身要回清風軒,小雪還在清風軒等妾身!”南傾辰見炎逸絲毫未有把她放下之意,她趕緊說道。
“她離了你活不了?”炎逸已大步跨進玄寒殿。
“那倒不會,但是肯定會不開心的!”女孩掙扎着要下來,再說她明日還要帶着南傾雪去朝暉閣呢。
“小孩看似童真實則最無情,有喫有喝有玩便不會想任何人!”炎逸把女孩放在牀榻上,嗤嗤冷笑,說了一句真言。
“金宇,去廚房拿些糕點,再去庫房找幾件小孩子的新鮮玩意給清風軒送去!”
“是!”金宇明眸流轉,便一溜煙消失在玄寒殿。
南傾辰面色僵了一僵,竟找不出話反駁。
看來她今日只能宿在玄寒殿。
但是她一個傷殘人士也服侍不了他,那他今晚又會去何處?
這就是她不願宿在玄寒殿的緣故。
他把寬敞舒適的寢殿留給她,這讓她很感動。
但是他自己卻又去其她夫人處逍遙快活,這讓她無法忍受。
當然她並不是善妒之人,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尋常,何況他還是炎國最尊貴的皇子,後院三千佳麗也不爲過,但是不可以讓她看見!
這是她唯一的要求!
“謝王爺,那王爺您今晚去何處?”
哼,反正你前腳離去,我後腳就開溜!
“本王去何處?”炎逸有些疑惑。
天色已晚,這是他的寢殿,他還要去何處?
“本王去沐浴,你脫光衣服在牀榻上等本王!”
“......”
女孩見男人進了浴房,一臉頹廢的坐於牀榻之上,完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傷痕,悵然地望向窗外,無限留戀,不知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炎逸的實幹,她是深有體會的......
待披頭散髮、渾身散發着無窮魅力的炎逸歸來時刻,看到的便是一臉垂頭喪氣的南傾辰還在保持着剛纔他離去的那副動作。
他很是不悅,俊臉冷酷:“還不脫掉衣服?一身囚衣晦氣不晦氣?”
女孩怔住片刻,雖在意料之中,卻還是倔強的想替自己爭取一把,她必須主動出擊,否則憑炎逸的厲害,就她這副殘軀定活不過今晚,她緩緩站立起來,伸手拂去。
浴巾,雙手緊緊握住......
這次換炎逸呆愣住,他木訥地躺在牀上,一臉的不可置信,今晚還能有這待遇?
看來那句名言:“英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爲報,唯有以身相許!”不無道理!
“住手!”
炎逸想讓女孩停手,但是他的眸底已被女孩勾出濃濃的慾念,紅彤彤的,如絢麗的晚霞,他的聲音很是無力。
女孩一顆心鼓跳如雷,額頭已開始慢慢滲出細汗。
她想活命,纔不會住手!
不得不說神醫前輩的那顆“救命丸”真的是救命,南傾辰此刻除了傷口痛,精神倒是異常的好。
......
女孩輕揉自己發酸的手腕,長吁一口氣,終於躲過一劫!
未想,沉浸在喜悅中還沒片刻,空氣中響起的話語再次令她絕望!
“過來,趴下!”
“......炎逸,你不要太過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想讓我死,直接給我一劍好了!大可不必費盡心思換着手段折磨於我!”南傾辰見一臉不滿足的男人,不由得怒從中來。
剛纔她已經不顧一身傷痕,他卻是還不滿意。
“莫名其妙,大晚上抽什麼瘋?本王不想對你用強,是你逼本王的!”炎逸怒極反笑,他伸手點住了女孩的穴道。
女孩驚悚着雙眼,看着男人一層層脫。掉她的衣服。
任憑他把自己放在牀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