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沒一會兒,炎逸就追上了疾行的南傾辰。
南傾辰並未回頭看他,而是自顧自的往前走着,彷彿沒聽見般。
“本王給你給臉了,是吧?”語罷,炎逸便俯身一把撈起了她。
彷彿爲了給她難堪似的,炎逸故意把她橫放在馬背上。
南傾辰趴在馬背上,真是狼狽極了,她不斷的撲騰着兩條小細腿。
“你放開我!我不跟你一塊回王府!”南傾辰還在氣頭上,竟也一時忘了說敬語。
“回不回?”
“不回!”
“啪!”一聲清脆刺耳的聲音在街上橫空而響!引得周邊的人紛紛看來!議論紛紛!
“回不回?”
南傾辰沒有回話,此刻她羞憤極了,他居然當街打了她的屁。股,如果是真正的懲罰還好,只是他這一巴掌裏帶着七分懲戒,三分羞辱!讓她無地自容,她緊握玉拳,小臉通紅,卻又動彈不得,只能隨他拿捏。
炎逸見她未回話,又連續打了兩巴掌!
南傾辰終於忍無可忍!朝他大腿根咬去!
她使出了渾身力氣!
哪怕是隔着衣服她也要給他咬出血來!
這個男人三番四次羞辱於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饒是炎逸再是皮糙肉厚,也架不住南傾辰這一口使出了洪荒之力,更何況她所咬之地實在尷尬,他不禁微微蹙眉。
不過他嘴角卻露出了邪魅的淺笑,原來她竟害怕這個!
“鬆開!不然本王就繼續打!”聲音盡是低沉魅惑。
南傾辰立刻鬆開了口,倔着小臉隱忍地瞪着彷彿移動的地。
二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只聽見周圍人羣的喧鬧聲,馬兒噠噠的馬蹄聲。
望着馬背上漸行漸遠的二人,陳景豫不由得勾起了脣角。
他右手中玉扇有節奏的敲打着左手,藍色晶眸愈發耀眼:“這怎麼會是兩相厭呢?分明是打情罵俏!外人都說景順王和景順王妃青梅竹馬,情比金堅,如今看來……有意思!哈哈哈......”
“大海,去查查這個南傾辰的背景!本世子要的是別人不知道的背景!”
“世子的意思是?”
“這個女人若不是心思至純之人便是本......哈哈哈!”接下來的話他未再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暢快的笑聲。
……
一路的顛簸使得南傾辰的胃極度不舒服,下馬之後便蹲在王府門口乾嘔着,卻是什麼都吐不出!
炎逸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他剛纔一路故意讓她橫趴在馬背上,確實是爲了給她個教訓,她又私下裏和炎浚相見,明知道他對她有齷齪心思,她居然不知道避嫌,真是小看了她勾引人的本事!
本想回王府後再好好收拾她一頓,可是此刻看着她滿臉的倦容,痛苦的模樣卻是再也下不去手。
尤其是她竟會主動買東西給他,這讓他有些歡喜。
“王爺,妾身不舒服,先回清風軒了!”面色一片慘白的南傾辰有氣無力道。
炎逸見此竟心生不忍,一把將她橫抱起大步向王府內走去。
“你放開我!”南傾辰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拍打着小手疾呼道。
“不想摔死就住手!”炎逸出聲恐嚇道。
“王爺,妾身是真的不舒服,想回清風軒休息!若王爺還是生氣的話就乾脆給妾身個痛快!”南傾辰實在摸不清他的心思!
忽好忽壞,忽冷忽熱,讓她如坐鍼氈。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本王會生氣,爲何還要見他?莫不是看本王現在對你心慈手軟了?”炎逸挑眉道。
如他所言,他現在對她確實心慈手軟,無形中助長了她的氣勢,她不再如初時那般對他懼怕,反而萌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她不想他誤會。
“不是的王爺,妾身真不是故意要見他的!真的是不期而遇,如果妾身有意和他私會,又怎會和蘇睿一起呢?況且妾身一共也沒和逍遙王見過幾次面!妾身根本就不喜歡他!”
南傾辰擡眸,看着炎逸的臉不似剛纔那般冷冰冰了,便又接着緩緩說道。
“妾身覺得上次茶樓之事,疑點甚多,那次若是逍遙王故意爲之,那麼他是如何得知妾身前往茶樓的呢?何況當時妾身已有反應,而他並未趁機行不軌之事!會不會……”
未等南傾辰說完,炎逸剛緩和下來的俊臉就再次變得冷冽無比,他徑直冷聲打斷:“南傾辰,此事以後不必再提!”
他俯瞰着懷中這個精明的女孩,原來她早就懷疑此事!
見此,女孩瞭然於心,果然他是知情的!果然只要涉及到紫嫣然,他便會裝作視而不見!
羨慕之餘不免心生淒涼。
“妾身知道了,妾身現在舒服多了,請王爺把妾身放下來吧!妾身要回清風軒了!”
“你那麼着急回清風軒做什麼?”炎逸覺得女孩今日有點奇怪,似是很着急回去。
“那是妾身在王府的家啊!妾身回去有什麼問題嗎?”南傾辰有點心虛,不知明日能否安穩度過。
若是被王府後院那些女人知道她的癡傻模樣,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言語中炎逸已抱着女孩到了玄寒殿。
他把女孩放在地上,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來問道。
“這個是什麼?”
女孩看着他手中的黑色荷包,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她支支吾吾的說道:“你明知故問!”
“哈哈哈哈!”看着她一臉的嬌羞,他竟開心地放聲大笑起來。
炎逸笑的時候很少,他會對着紫嫣然笑,會對着他的士兵笑,可唯獨沒對女孩這般發自肺腑真心開懷大笑過,女孩不禁看呆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脣角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翟石一般的眼裏有着柔柔的光,竟是如此令人目眩,彷彿冰天雪地中一縷耀眼的光線,連周圍的空氣都被溫暖了。
讓她忍不住想喚一句“妖孽”!
“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回答本王的問題!”
“荷包嘛!”
“下個問題!”
“什麼?”她剛纔沉迷於他的美色,竟沒聽見他又問了什麼!
“你哪來的銀兩?”炎逸破天荒的再次重複道。
王府每個月三號發月俸,換句話說,一貧如洗的她現在應該身無分文才對。
“是長公主感謝妾身幫了她的忙,賞賜給妾身的!”南傾辰誠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