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南夫人身邊的婢女綠竹在茶樓。”
孟趙正跟着剛下完早朝的炎逸,途經此街,遠遠看見身穿一身碧綠色衣服的綠竹,便指着茶樓說道。
炎逸順着孟趙指引的方向望去,果然是南傾辰身邊的那個小婢女,他犀利的眼神環顧四周,尋找南傾辰的身影。
待尋視無果後,便飛身下馬,大步流星朝茶樓方向奔去。
須臾間便來到綠竹身旁,他眼神似刀,聲音似冰:“南傾辰呢?”
綠竹萬萬沒想到竟會在此處撞見炎逸,她慌亂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上須臾間便隆起一層密密麻麻的濃汗。
她自是信得過她家小姐,可是她卻信不過炎浚,那日在悅己林的時候,炎浚就在大庭廣衆之下抓住她家小姐的胳膊,他眼中的灼灼熱意,當時在場之人估計除了南傾辰之外,其他人都看了出來。
如果被炎逸“捉姦在牀”。
不對,發現他們二人獨處一室,怕是有千萬張嘴也說不清啊!
“擡頭!回答本王!”炎逸緊緊盯着她,眸色漸深。
“王爺,夫人......夫人她肚子不舒服,如廁去了,奴婢去喚她!”
綠竹儘量不去看炎逸的怒臉冰眸,但聲音還是止不住的顫抖道。
炎逸不屑的勾了勾脣角,向孟趙示意,轉身便朝樓梯口方向步去
他倒是要親眼看看這個南傾辰在揹着他搞什麼鬼!
“小姐,小姐......”綠竹想大喊提醒南傾辰,卻被孟趙的一隻大手緊緊的捂上了嘴巴。
二樓雅間內。
炎浚望着呆滯一旁的南傾辰,剛纔她眼睛一閃而過的星光,他捕捉到了。
他便知她心動了。
他欣喜若狂。
炎逸三番四次要她的性命,她怎麼會不動心?不然她爲何會冒着毀名節的風險獨自和他上樓?
他有信心,只要南傾辰來到他身邊,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讓她愛上自己。
想到此,他好看的丹鳳眼中星光燦爛。
他繼續舌燦生花:“傾辰,答應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早一日想明白,便可早一日脫離炎逸的束縛!你若是怕他報復,我們可以暫時離開京城,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待過個三五年時間,我們再回來,或者你喜歡的話,我們永遠不回來也行!”
南傾辰有些感動。
她不知爲何,她此刻發現,炎浚竟意外的順眼了許多。
有些熱。
南傾辰有些疑惑。
她剛剛明明喝了很多茶水,此刻竟然還是感覺口渴,心跳也有些快。
南傾辰眼神有些飄忽,她看着炎浚,心中不知爲何開始思緒飄飛。
他,曾是南傾菲的男人!
他,還是炎逸的手足同胞!
......
她在想什麼啊?
晃了晃頭,她再次倒了一杯茶水急促的一口喝光。
卻是愈喝愈渴,愈渴愈喝......陷入了惡性循環。
炎浚感覺到了她的異常,他右手不禁扶住她的肩膀。
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炎浚焦急的問道:“傾辰,你怎麼了?你發燒了?”
“無事......逍遙王,您先走吧!待妾身想明白後會去找您!”南傾辰極力的控制好自己的身體,儘管如此,聲音還是有些微微顫抖。
她想讓他趕緊離開此處,不知爲何,她覺得這個男人在此,會讓她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她不知爲何會這樣,明明兩個人並不熟悉,難道是剛纔他的那些話,讓自己對他產生了好感麼?
意識開始變得有些模糊,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了綠竹的呼喚。
她起身踉蹌的走到窗前,果然發現綠竹在大聲呼叫她。
而她的身旁站着孟趙,孟趙的手似乎斑斑點點,卻仍在極力的捂着她的嘴。
孟趙?
炎逸?
炎逸!
不好!
她噌的冒出一身冷汗,頭腦彷彿瞬間清醒不少。
“逍遙王,快走,炎逸來了!”
“炎逸?我們現在和他說......清楚。”不知是心虛,還是出於對炎逸“炎國戰神”這個稱號的無端恐懼,炎逸這句話說的磕磕絆絆。
此刻異常的南傾辰自是沒有聽出來,如若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他臉上的猶豫、退卻,照着她的性格勢必要狠狠嘲笑譏諷一頓。
“快走!”
“傾辰?”
“走啊!”
“傾辰,對不起!我不會放棄你的!等我!”炎浚掙扎再三,最終還是離去。
見炎浚走後,南傾辰遂坐於凳上,再次倒了一杯茶水,猛地朝自己臉上潑去,她想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砰”的一聲巨響,雅間的門被人猛地踹開。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道冷冽如刀的聲音。
“南傾辰,你在做什麼?”
“妾身……妾身拜見王爺!妾身身體不舒服,故而……在此歇息片刻!”
南傾辰強裝鎮定,可是聲音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此刻的她猶如在炭火上反覆燒烤的全羊,連冒出來的氣息都滾燙無比。
當她的眼神看到炎逸那薄削的脣時,她竟然有種衝上去蹂躪一番的衝動!
“真病了?”炎逸看着她昏昏沉沉的樣子,尤其是那酡紅的小臉,比塗抹的胭脂還要粉紅,她素來是不塗抹這些東西的,語氣上也不禁緩和了幾分。
南傾辰沒有回答,看他的眼神,有些迷離。
炎逸皺眉,待他看見她肩上無意間滑落的衣角,和那一抹精緻鎖骨時,終於注意到她的眼神,似乎滿含異樣。微張的櫻桃小嘴喘息着,嬌柔的模樣,令他心頭猛的一跳。
旋即臉色一沉,當即大步跨到桌前,拿起茶壺細細嗅了嗅,俊臉愈發深沉的厲害。
“南傾辰,那個狗男人是誰?是誰?你就如此耐不住寂寞?這麼急迫想把自己送出去?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語罷,大手便落於她纖細的脖頸處,一點點收緊力量。
“王爺……妾身不知……只有妾身自己……”
南傾辰痛苦的闔上雙眼,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滲出。
一種猶如萬千只螞蟻爬過的糟糕感覺襲遍全身,她心頭不禁大亂,本就昏沉的思緒,慢慢沉淪。
咬了咬脣角,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令她堅定的搖頭否認道。
炎逸心頭好像閃過一絲什麼?另一隻手便猛的一把扯開她的衣袖,待看清那顆醒目的殷紅一點之後,才緩緩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