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傾辰,你能給本王解釋一下最後一頁,你到底是如何得知的嗎?”
炎逸仔細翻看手中琴譜,與他所記內容有七分相同,換句話來說就是他默記住七成,後面的頁數實在消失太快,他只記住了一小部分。
即便她再過目不忘,但是最後一頁根本未曾顯示,難道她憑空捏造,誆騙於他?
但看她那份坦然自若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裝神弄鬼!
“王爺,妾身也不知如何說起,總而言之琴譜千真萬確!這種事屆時花弄前輩一驗便知真僞,妾身沒有那麼蠢!臣妾所言若虛假,任憑王爺處置!”
剛纔在她腦海中出現的一系列事,她也覺得匪夷所思,但是她很確定並不是她虛幻出來的,冥冥之中或許有某種關聯,她無從探起。
炎逸看着言之鑿鑿的她,便不再說話。
世界之大,玄妙莫測,能人異士,舉不勝枚舉,不是他們這種芸芸衆生所能探索的。
當然,他並不是芸芸衆生,他是天之驕子!
“王爺,我們快些離去吧!”
南傾辰向外探視了一下,覺得日頭漸落,天色漸黑,不由得焦急道。
炎逸瞧着她這反常行爲,犀利的冰眸仔細盯着她瞧了許久,不知她又在搞什麼花樣!
“王爺!妾身的腳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
“啊!啊!”
炎逸回眸時竟發現地上已不知何時多個洞,他飛身而起急速的拉住南傾辰的手臂,卻發現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在向下用力的拽着他們。
此時南傾辰的整個身子已經懸在洞口,她也感覺到了那股強而有力的吸力。
她緊蹙秀眉,恐懼而又決絕道:“放手!快放手!”
“閉嘴!抓緊別放手!”雖然南傾辰已無利用價值,但炎逸的的大將風範卻不允許他放棄她。
......
“啊!”
“啊!”
二人的聲音消失在山洞,山洞的裂口也隨之不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二人相擁在狹小的暗黑光滑凹凸通道中不斷的下滑,炎逸騰出一隻手來不住地在四周摸索着,許久他卻發現是徒勞,四周滑溜溜的的什麼都抓不住,不知下滑了多久,他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
“好疼啊!嗚嗚……”南傾辰醒來感覺全身像是被車軲轆碾壓過一般疼痛,她哇的一聲痛哭出聲。
“矯情!做作!”早就醒來的炎逸見此緊蹙眉頭,眉宇間盡是不屑。
“二哥哥,你在哪啊?我怕!嗚嗚……”停止抽泣的南傾辰看了一眼炎逸,誰知竟哭的更兇了。
“莫不是摔傻了?”炎逸粗暴的一把拽過她的腦袋開始細細檢查,並無外傷。
“可還認識本王?”
南傾辰這才停止哭聲,看着他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怯怯道:“壞王爺!”
“你!”炎逸揚起手臂來想掌摑她。
“壞王爺要打辰兒,二哥哥救命!嗚嗚……”見此,南傾辰嚇得退後幾步,雙手抱頭道。
“滾一邊哭去!”炎逸被她哭的心煩意亂,懶得和她計較。
他早就已經醒來,趁着南傾辰昏睡時刻,便已細細觀察了周邊環境許久,四周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寸草不生的荒蕪之地,他一時也摸不着頭緒。
不過他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以前行軍打仗多少次被逼絕境,全是靠着他的沉着和謀略才能絕處逢生,這次也不例外。
本想第一時間釋放出口袋處的信號彈,卻發現口袋裏只有南傾辰默出的琴譜,想必信號彈是在昨晚的下滑中不慎遺失,如今他也只能在孟趙他們找來之前自尋出路。
剛想喚南傾辰,卻發現她此刻正伏於地上,興致繚繞的玩耍着地上的泥巴,時不時還往他所在的方向偷偷瞥上一眼,那動作,那神情竟如孩童般幼稚滑稽。
他不禁額頭蹭蹭的冒黑線,心中也閃過一瞬悔恨。
早知如此他還救她作甚?她已毫無利用價值,如此消失不見豈不皆大歡喜!
“走吧!”想歸想,行爲卻和思想大相徑庭,炎逸冷冽道。
“我不跟你走,你是壞王爺,你欺負過我!我討厭你!”南傾辰放下手中的泥巴,不留情面的回道。
瘋癡的她和正常的她一樣,明明在他面前是那麼脆弱不堪,卻偏偏還要擺出一份盛世凌人,無所畏懼的樣子。
他討厭甚至厭惡她這個樣子,如果新婚那日,她跪於地上像條哈巴狗一樣對他搖尾乞憐,而不是義正嚴詞的和他言於利害,暗耍小聰明,興許他便不會虐她似狗。
“閉嘴!跟本王走!”說完,就粗暴的一把拉起她向前方走去。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這個壞王爺走!”南傾辰甩着被他拉疼的胳膊疾聲說道。
見徒勞無功,便猛地一口朝緊攥着她胳膊的大糙手狠狠地咬去。
南傾辰這一口,使出了喫奶的勁!
她咬緊了就再也不鬆口,直到感覺到牙齒穿透皮肉,鮮血在她嘴巴里肆意流出,她還在死死的咬着。
“南傾辰,你屬狗的是吧?待回王府之後,本王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讓你活活流血而亡!”炎逸另一隻手提起她,看着被她咬的鮮血淋漓的手,狠狠地在她小臉上狂扇了兩巴掌,幾近咬牙切齒道。
他承諾的是不會再主動傷她,而不是她可以蹬鼻子上臉!
南傾辰無所畏懼得死死盯着他,呼之欲出的淚花明明早已噙滿眼眶,卻還是倔強的不肯流出。
“壞王爺,你就是壞王爺!我撓死你!”不服輸的南傾辰在空中還不忘揮舞着手臂想要撓他。
“呵!未曾想,變癡傻了膽子倒是大了不少!本王不與你計較,你也收斂一些,再動手決不輕饒!”語罷,便一把把她甩於地上,挑眉一喝,桃花眼瞪圓,滿是殺氣。
饒是南傾辰再如三歲癡傻兒,也被那攝人的目光唬住。
她茫然的看向一望無際的四周,寂靜無比,陰森森的氛圍吞噬着她,饒是她再討厭眼前這個壞王爺,可是他卻是她眼中唯一的活物,便也只好摸着還在發疼的臉默默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