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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叫你,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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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斯底里的慘叫!

    倒是把司野給叫醒了。

    他驀地睜眼,眼前是大片的暗光,如果不是因爲沒拉窗簾有月光蔓延進來,他還會恍惚自己是在夢裏。

    似乎還能聽見尖叫聲,像是受到了極度驚嚇。

    司野揉了揉耳朵,下一秒驀地從牀上坐起。

    不對,不是似乎,就是有人在尖叫!

    回想剛剛的那一聲……

    是,曲雅?!

    就是曲雅。

    等司野套上衣服打開房門後,就見曲雅所在的房間門大敞四開,裏面燈光大亮。

    老關的外套都沒來得及穿,直接披着就跑上了樓,頭髮睡得破馬張飛的。

    見司野也出來了,他忙問怎麼了。

    司野也就跟老關前後腳聽見的驚叫聲,自然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跟着老關到了曲雅的房門口,司野驀地頓住腳步。

    而老關的反應挺強烈,唉呀媽呀一聲。

    這一聲聽着都尖銳,看得出老關着實也是驚得夠嗆。

    房裏不是隻有曲雅,還有一人。

    竟是失蹤的方婷。

    曲雅坐在牀上,顯然是嚇得不輕,等門口有動靜了這才反應過來,猛地起身上前一把摟住方婷,哭出了聲——

    “你去哪了?你可嚇死我了!”

    ……

    方婷回來了。

    在失蹤了將近一天一夜後,於差不多是月黑風高的後半夜突然出現了。

    當時曲雅已經睡着了,她說她做了個夢,夢裏也在找方婷,找着找着就聽見方婷跟她說,我回來了。

    這一聲似夢似真的,使得曲雅驀然轉醒。

    緊跟着就隱約覺着牀頭像是站了一個人,藉着從窗簾上印進來的月光十分清晰。一動不動的,頭髮老長。

    嚇得曲雅一聲尖叫,手下意識地去摸燈的開關。

    虛驚一場。

    方婷失蹤得蹊蹺,回來得也蹊蹺。

    但直到方婷父母被接到客棧來之前,方婷都沒說什麼,只是在曲雅抱着她痛哭後她說自己太累了,想先睡一覺。

    大半夜的,不管是老關還是司野都不合適待在姑娘的房裏刨根問底,也就暫且作罷。

    翌日天明,方婷父母到了的時候,方婷也就醒了。

    同樣的,方婷父母緊張得夠嗆,尤其是方婷的母親,又是抱着她一通哭。曲雅瞧着這場面眼眶又紅了。

    相比這些人的激動,方婷看上去倒是挺輕鬆自在,甚至有點哭笑不得。

    她說前天晚上怎麼睡都睡不着,就想出去轉轉。可站在香格里拉的夜空下,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有那種很想一直走下去的衝動。

    就好像天地之間只有她一人,而她要做的事,就是朝着聖潔的地方去。

    她朝着松贊林寺去了。

    “很衝動,我知道,但香格里拉這裏就是有這種魔力吧。”方婷跟大家解釋,然後又一一道歉,尤其是父母。

    方婷的解釋聽得尚算合理,她平時確實是個容易感情用事和衝動的姑娘,可有不少細節總是經不起推敲。

    怎麼去的松贊林寺?

    整個白天都待在那?

    重要的是監控資料裏方婷的狀態,還有衣櫃上的劃痕血跡怎麼解釋。

    看過監控錄像後,方婷表示詫異,她說她就是正常出的房門,往前伸胳膊有可能是恰好想伸懶腰,衣櫃上的劃痕和血跡她倒真的不清楚,沒見過。

    去松贊林寺就是臨時起意,就那麼一直走,走了挺久,方婷說,一點都不覺得累似的。

    沒帶手機,沒辦法跟大家聯繫,而事實上她也沒想過要聯繫大家。本來打算去山上看看馬上回來,等到了之後就改了主意。

    “太神聖了,哪怕就是遠遠的看着心裏也特別舒服。”

    監控資料那麼解釋勉強說得過去吧,雖然老關瞧着畫面裏的方婷怎麼都不像是有意識的模樣,但實際上,攝像頭只能拍到一段,方婷走出了監控範圍,之後她的狀態誰都不清楚。

    很快警方趕到。

    徐隊長聽說了這件事很是驚訝,又仔細盤問了方婷。

    方婷前後兩次的說辭都一樣,不像是在撒謊。

    衣櫃上的血跡也做了對比,不是人血,是動物的。這樣看來,劃痕很大程度也是動物造成的。

    徐隊就前後的事再次細問了方婷和曲雅,當然,老關、司野甚至包括程斬也都又一次走了遍程序。

    司野配合完調查口乾舌燥的,倒了杯咖啡,一屁股坐在了程斬的對面。

    程斬在喝白粥,裝在一隻原色粗陶手捏碗裏,不多不少半碗的量,還冒着熱氣。手旁放有一小碟的榨菜芯,也是寡淡,不沾半點辣油。

    他似乎格外鍾情這個位置,每次只要下樓都坐在這。

    司野懶洋洋地靠着窗臺,一手端着咖啡杯,不遮不掩地打量着他。

    昨晚鬧得動靜不小,卻沒見程斬出來,要麼就是睡得太死,要麼就是純粹不想管閒事。

    今早也同樣參與了調查的人,現在還能這麼氣定神閒地……填肚子,典型的看客心理。

    “你怎麼看這件事?”司野問了句。

    程斬眼皮也沒擡一下,似乎就是很認真地在喝粥,明明是粗陶粗匙的,他卻能喫得十分優雅。

    司野也不着急,邊喝咖啡邊看着他喝粥。

    “能回來是好事。”末了,程斬說了句,語氣清淡得很,就跟他的這頓早餐一樣。

    司野調整了坐姿,放下咖啡杯,“我吧,平時最煩跟你這種人說話。”

    程斬放下勺子,拿起筷子夾了些榨菜。司野翻了個白眼,勺和筷子分得可真清楚。

    見他沒反應,接着說,“說話費勁。”

    性子淡涼的人他也不是沒見過,但淡涼得還這麼不緊不慢的,着實是讓人頭大啊。

    不料對方竟對這句話有了反應。

    放下筷子,又換了勺子翻了翻白粥,熱氣就嫋嫋而散。這次他擡眼了,竟似有疑惑,“還好吧?”

    司野:……

    竟問得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行,你說還好就還好。

    就你這無辜的神情,你說你是口燦蓮花都行。

    “能回來的確是好事,但……”司野喝了口咖啡,下巴朝窗外一擡,“這件事不正常啊。”

    窗外,方婷正跟父母說話,身邊站着曲雅和老關。

    “是不正常。”很難得的,程斬接了這麼一句。

    司野扭過頭看他,等了好半天,“說完了?”

    這邊程斬已經喝完了粥,正打算抽紙巾擦嘴,見司野這麼問倒是愣了一下,想到剛剛司野對他的評價,停頓片刻又補上了句——

    “所以,能回來是好事。”

    這次輪到司野愣了。

    足足是愣了大半天,然後忍不住笑出聲,指着他,“靠!我真特麼服你了!”

    合着他說話氣人這件事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程斬見他這副德行,實在是get不到笑點在哪,也懶得再搭理他了。擦了嘴,打算收拾碗筷離開,但司野沒打算放過他。

    “哎哎哎,別走,聊聊。”他按住他的手,順勢抽出他手裏的筷子放一邊。

    程斬眼皮一垂,視線落他手上。

    司野的目光隨着他的往下落,見狀慢條斯理地收回手,笑得恣意,“你手太涼,我幫你捂捂。”

    擱平時,程斬絕壁不會搭理這種主動搭腔的貨色,笑得那叫一個浪賤的,跟這種人聊天就是浪費時間。

    但今天他倒是沒想急着走,或許是因爲,外面的陽光很好?

    再看眼前這司家小公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陽光的緣故,眉眼間笑爽朗俊逸得很,雖說挑着那麼一點壞,但不惹人討厭。

    所以他難得有了耐性,“聊什麼?”

    司野笑得一臉無害的,“聊……你發現了什麼。”

    程斬微微挑眉,表示不解。

    挺能裝,司野心笑,再開口就換了方式,“方婷失蹤的事你不好奇?”

    “不好奇。”程斬回答得直截了當。

    純粹是奔着不好聊天的節奏去的,至少像是程斬這種性格的人就是典型的話題終結者,但對手因爲是司野,那這話題想涼都難。

    “也對,凌晨也不見你出來湊熱鬧。”司野順着他的話題往下走,然後話鋒一轉,“你睡覺一點動靜沒有的?挺乖啊。”

    程斬擡眼皮看他。

    他靠着椅背,手肘搭在上頭,十分悠閒恣意,笑說,“我這人吧,耳力尚且可以。”

    像是這種客棧,其實隔音效果都挺一般,所以他才能那麼清晰地聽到曲雅的尖叫聲。昨晚在他回房的時候正好經過程斬的房間,他特意駐足,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程斬面對他的“盤問”,十分清風淡雅地來個反殺,“你對別人睡覺都這麼感興趣?”

    “算是共過患難,你也不算是別人。”司野穩穩擋了一刀。

    程斬沒再說話,但也沒急着走,就是明顯的不想接話了。司野也沒怵他的性子,自顧自說,“這方婷啊明顯在撒謊,監控裏的情況無法解釋,衣櫃上的狀況也無法解釋。她這件事,挺有意思。”

    “再離奇和無法解釋的事,司家公子也都經歷過吧,不足爲奇。”程斬淡淡說了句。

    司野一揮手,衝着他笑,“別司家公子前司家公子後的,多生分,要不然你叫我阿野,我家裏人都這麼叫我。你呢?我叫你學長太見外,叫你阿斬也不好聽,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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