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楊的詢問,保鏢連連搖頭,“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這幅畫就在這了。”
胡楊聞言,直直盯着眼前的那幅畫。
他可以肯定,這幅畫他是第一次見。
但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畫裏有一座巍峨高山,山下有一棟房子。
房子前有草地,草地前有小溪。
雖然很簡單,但卻能產生共鳴。
在他腦海裏,他感覺有一個小孩子無憂無慮的在草坪上奔跑,有兩個老人陪着小孩子。
還有一對年輕夫婦,男的正在釣魚,女的蹲在小溪邊洗衣服。
他們雖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但目光卻都集中在小孩子身上。
想到這些,胡楊忍不住睜開雙眼。
難道說畫中的小孩子就是自己?
跟在自己身後的是爺爺奶奶?
那小溪邊的年輕夫婦就應該是自己爸媽吧!
這麼長時間了,自己還真沒有一點關於他們的消息啊!
他們在哪呢?過得好嗎?爲什麼不出現呢?
“這畫能送我嗎?”
回過神的胡楊,忍不住看向保鏢。
保鏢二話不說,拿來一把椅子,踩在椅子上,把這幅畫取了下來。
他在把話遞給胡楊之前,表情複雜的問道:“胡先生,我……我能說是你偷的嗎?”
“不能。”
胡楊說話時,一把將保鏢手中的畫奪過來,“偷多沒面子啊?要是有人問,就說是我搶的。”
說完,胡楊便拿着這幅畫大步往外走去。
他並沒有回家,而是朝周黑白的住處而去。
他要問問周黑白,對這幅畫有沒有什麼印象。
此時在凱賓斯基酒店,郭永達沉着臉聽着手下的工作彙報。
“二爺,森林花海公園已經連續兩天爆滿了,而且去過的人都覺得很好,口碑很好,據說現在的門票,已經預訂到半個月以後了。”
“而且公園裏面的房車營地以及美食城的收益都十分可觀。”
聽到這些,郭永達面色一凝,“老爺子那邊是什麼反應?”
“老爺子對這個項目十分滿意。”
郭永達深吸一口氣。
他是真沒想到,眼看大哥他們就要撐不住了,卻在最後時刻被胡楊給救了。
“胡楊這小子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這個手下連連點頭,“二爺,全查清楚了,這小子是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好像醫術還不錯,懂什麼偏方,也在江城治好了不少老闆的病,所以在江城還是挺喫得開。”
“就這?”
郭永達臉上多了幾抹不屑和輕浮,“在江城這個小地方喫得開有屁用?就他的這些靠山,哪一個敢跟我們叫板?”
就在這時,郭謙大步走了進來,“爸,找到胡楊的下落了。”
哦?!
郭永達嘴角上揚,“這小子總算是藏不住了吧!我還以爲他會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呢!”
“他正在去周黑白家的路上。”
郭謙很嚴肅的說道。
“周黑白?是那個西南統帥嗎?”
郭永達扭了扭脖子。
“沒錯,就是他。”
“呵呵,就算是西南統帥那又如何?我們郭家要對付的人,他敢保嗎?”
說到這裏,郭永達緩緩起身,看向郭謙,“去叫屠夫,我們這就去周家。”
“既然這小子參與到我們家族之間的鬥爭,那他就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郭永達就這樣胸有成竹的帶着手下們離開。
此時在旁邊那個房間,郭浩瀚大步衝進客廳,“爸,我看二伯他們一家帶了很多人出去了。”
“我估計他們是發現胡楊的下落了。”
郭長鑫抽着煙,彈了彈菸灰,輕輕點頭。
“爸,我們就不做點什麼嗎?很明顯我們是被二伯他們算計了啊!”
“這麼多年來,你這麼努力,不就是爲了成爲家主嗎?”
“就算現在暫時沒機會了,我們也不能讓二伯他們一家好過啊!”
回想起之前的事情,郭浩瀚很不甘心的開口。
聽完這些的郭長鑫,猛吸一口煙,把手中還在燃燒的菸蒂掐滅。
他這才把目光移到郭浩瀚身上,“我們被耍成這樣,我怎麼可能什麼也不做呢?”
“我剛纔就是在思考對策。”
“其實吧,發生之前的事情,責任不能完全推到你二伯他們身上,我們自己也有問題。”
“我們的問題就是太相信別人了。”
“而且考慮問題太簡單,做任何事情都不給自己留絲毫迴旋的餘地。”
“以前我覺得這叫破釜沉舟,現在我才知道,在別人眼裏,這就是沒頭沒腦。”
說到這裏,郭長鑫緩緩起身,“走,我們先去買點東西,然後去找你大伯。”
“找大伯幹嘛?”
“其一,給他賠禮道歉,其二,告訴他胡楊有危險。”
郭長鑫深吸一口氣,“對於你大伯他們一家而言,胡楊就是他們的大恩人,他們肯定不會讓這個大恩人遇到任何危險和麻煩。”
說到這裏,郭長鑫便很認真的看向郭浩瀚。
直到這時,郭浩瀚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爸,你這一招妙啊!”
郭長鑫輕輕擺手,“從現在開始,不僅是我,而且你也要學會利用別人的思維和情感。”
說完,他便帶着郭浩瀚離開。
此時的胡楊已經來到周黑白家中。
“周爺爺,你見過這幅畫嗎?”
胡楊說話時,直接把手中的這幅畫遞給周黑白。
周黑白和周正毅哪怕只是第一眼,便不由瞪大雙眼。
兩人下意識對視幾眼後,便看向胡楊,“你這畫從哪來的?”
“洛克醫藥集團。”
胡楊回答以後,把之前在令狐家族中,大長老說的話全部告訴給周黑白。
得知這個消息後,周黑白也大喫一驚。
他沒想到,現在隱世古武家族的格局,也是因爲千秋老怪才導致的。
周黑白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面前的這幅畫,感慨萬千的說道:“這是你的老家。”
恩?!
聽到這話後,胡楊不由瞪大雙眼。
“你是在這裏出生的,這裏有你所有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