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海燕有氣無力的回答,秦婉婷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
“媽,你覺得大伯母他們會妥協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趙海燕緩緩站起身,“就算他們不妥協也沒辦法,要打要罵隨便他們,反正咱們沒錢。”
說完這話的趙海燕,有氣無力的往外走去。
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糟糕。
要知道就在前一個小時,他們一家還在做夢,想要成爲林城第一大家族呢!
可現在,他們便掉入深淵。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何大少。
看着趙海燕有些落寂的背影,秦婉婷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也意識到,他們一家對何超羣太過依賴。
“希望何大少能早日渡過難關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秦婉婷自言自語後,便跟着趙海燕往家走去。
可他們還沒走出藥廠,秦婉婷的祕書便小跑着追了出來。
“秦總,稍等。”
“還有什麼事嗎?”
秦婉婷現在是真有些怕了,語氣不是很好的問道。
“這……這是洛克醫藥集團之前送來的索賠清單。”
祕書表情不是很自然的把這清單遞給秦婉婷。
接過清單的秦婉婷,只是看了眼最後的索賠金額,便嚇得渾身一顫,手中的清單也差點落在地上。
她雙眼瞪得滾圓,滿是不可思議的反覆看了好幾遍。
“兩個億?”
秦婉婷的聲音都在顫抖,而且聲音也有些破音。
“這……這未免也太多了吧!這是敲詐嗎?”
“我們哪有這麼多錢?再說了,我們憑什麼要賠這麼多?這怎麼不去搶啊!”
聽到秦婉婷的抱怨,祕書抿了抿嘴,低頭輕聲道:“秦總,我之前也跟他們交涉過了,但他們的態度很堅定,一分也不願意少,而且也不接受任何協商溝通。”
“他們說因爲我們的問題,讓他們企業信譽受到極大影響,他們需要花大量資金來進行危機公關。”
聽到祕書的話,秦婉婷越想越來氣,她的身體劇烈起伏,“無恥!太無恥了!”
“這分明就是他們給我們挖的坑,無論是產品配方,還是生產線,甚至是工人,都是洛克醫藥集團提供的。”
“我們生產的原材料能不能用,他們會不清楚?還影響他們的信譽?扯淡呢!”
氣憤的秦婉婷,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形象,雙眼瞪得滾圓的大喊起來,“起訴,打官司!我就不信沒天理了。”
祕書聽到這話,沉默幾秒道:“秦總,我們之前已經討論過了,如果真的起訴,我們毫無勝算可言。”
“爲什麼?”
秦婉婷皺起眉頭,一臉嚴肅的問道。
“雖然咱們藥廠這一切都是洛克醫藥集團提供的,但我們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這是最致命的一點。”
“還有,洛克醫藥集團的特殊地位!”
“他是我們城市招商引資而來,而且他在世界都很有名,所以爲了安撫他們的情緒,相關部門肯定會照顧他們。”
聽到祕書的解釋,秦婉婷面色陰沉,“你的意思是,我們只能認栽了?”
祕書不再說話,只是輕輕點頭。
秦婉婷很憤怒的喘着粗氣,但她卻在努力的控制情緒,因爲她知道,自己衝着祕書發脾氣也沒有,畢竟這事不是因她而起。
“行,我知道了。”
秦婉婷用顫抖的手,拿起清單,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去。
現在的她,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與此同時,已經回到家的胡楊,正坐在沙發上修煉。
下一秒,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胡楊停止修煉,起身去開門。
讓他意外的是,周黑白站在外面。
“周爺爺,你怎麼來了?”胡楊開口問道。
“來看看你,不行嗎?”
周黑白笑了笑,雙手背在身後,很自覺地往裏走去。
“當然可以,周爺爺想喝點什麼?紅茶還是綠茶?”
胡楊很熱情的問道。
“你這有什麼?”周黑白問道。
“什麼都沒有,你想喝什麼,我就去買。”
“……”
周黑白嘴角肌肉抽了好幾下,“算了,我不渴,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一件事。”
“周爺爺請說。”
胡楊開口道。
“我聽說你跟秦婉婷鬧掰了?”
周黑白也不猶豫,開門見山的說道。
“夏爺爺,你聽誰胡扯呢?我跟她壓根就沒在一起過,談何鬧掰?”
胡楊很直接的迴應。
周黑白眯了眯眼,“這我倒知道,我就是很好奇,你不知一直想利用她那純陰之體提升修爲嗎?”
“怎麼突然就選擇放棄了呢?”
聽到這個問題,胡楊坐在周黑白對面,緩緩道:“周爺爺,其實很簡單,秦婉婷現在已經不是純陰之體了。”
什麼?!
此言一出,周黑白大喫一驚,“你是說?”
“是的,她與一個叫何超羣的人發生了關係。”
“何超羣?那小子不是騙子嗎?”
“沒錯,就是個騙子,但他還就是把秦婉婷給騙了。”
胡楊多少也有些惋惜,畢竟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純陰之體,可就這樣沒了。
若是他能利用這純陰之體,那麼他的修爲,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我也提醒過秦婉婷,而且不止一次,可她卻把我當成騙子,根本就不聽。”
周黑白也能感覺到胡楊的無奈。
他很清楚,這對胡楊而言,就是很大的損失。
“現在的秦家,四面楚歌,寸步難行你知道嗎?”
周黑白再次開口。
“我可沒對付他們。”
胡楊很認真的回答。
“我知道不是你。”
“但我想讓你幫幫他們。”
周黑白說完,表情不是很自然的看着胡楊。
什麼?!
聽到周黑白的話,胡楊雙眼瞪得滾圓,“周爺爺,你沒開玩笑吧,你還讓我受這種氣?”
“我憑什麼還幫他們啊?他們是怎麼對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之前爲了能夠得到秦婉婷那純陰之體,他們把我侮辱成什麼樣了?我也一直忍着,畢竟我想着以大局爲重,我爺爺奶奶還需要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