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沉默了一下,“好,你沒哭。”
宋蘊蘊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我想你了。”
得知安露的事情,她被打擊的不輕。
努力的剋制着,但是面對江曜景時,她想要有一個肩膀依靠一下,軟弱一下。
那邊沉默了許久,說道,“好好休息。”
宋蘊蘊問,“不是說處理完事情,就能回來嗎?”
“臨時出了一點狀況……”
宋蘊蘊失落,“我知道了。”
她低垂着眼眸,睫毛上掛着水珠子,“你打電話來,就是告訴我,你暫且不能回來對吧?”
那邊很低沉的,“嗯。”了一聲。
宋蘊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我沒事,你忙你的,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嗯。”
宋蘊蘊緊緊的握着手機說,“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嗯。”
她放下手機,雙目無神的望着某處,過了許久。
……
深夜。
宋蘊蘊已經睡熟。
家裏的門開了。
江曜景修長挺拔的身形,從外面邁進來。
胳膊上搭着西裝外套,襯衫的領口鬆鬆垮垮的半敞,露着若隱若現結實的胸膛,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面上捎帶倦色,和曾經意氣風發的他,有着有天壤之別。
此刻的他,更加深沉。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放輕腳步走進屋內。
輕輕地推開臥室的門,銀色的月光鋪滿屋,他站在門口就能看到躺在牀上的人兒,她捲縮着,睡的很熟,江曜景沒有打擾她,又輕輕的退出房間。
他在外面的浴室洗去一身風塵,穿着乾淨的睡衣才走進臥室。
宋蘊蘊睡的晚,失眠了許久。
所以現在睡的沉。
屋子裏進人了,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江曜景走到牀邊,輕輕躺下,側身抱住她。
他是臨時有事,但是接到宋蘊蘊的電話,聽到她帶哭腔的聲音,擔心的很,就提前趕回來。
宋蘊蘊似乎感覺到了溫暖,往他的懷裏擠了擠。
江曜景輕吻她的額頭,拍拍她的背,生怕自己把她吵醒了。
早上宋蘊蘊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眼前的人,逐漸清醒,她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江曜景?”她剛睡醒的聲音,沙啞中透着一絲愕然,“你,你怎麼回來了?”
說話時,她的手摸上了江曜景的臉,驗證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還是出現幻覺了。
可是他的臉是有溫度的。
真真實實的觸覺,讓她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她問,“你,不是有事,回不來嗎?怎麼忽然又回來了?”
江曜景抱緊她,“想你了。”
宋蘊蘊的心一軟,整個人都軟綿綿的癱他懷裏。
她貪婪這一刻他炙熱的懷抱。
過了好一會兒,江曜景纔開口問,“爲什麼哭?”
宋蘊蘊當是因爲安露的事情,纔沒有控制住自己,現在江曜景提及,她的心又一次的揪緊,隱隱的疼,低低的開口,“安露……出事了……”
江曜景的眉心一緊,他和安露不熟,感覺不深,只是覺得宋蘊蘊面對這接二連三的變故,會承受不住。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用自己的體溫試圖給她一些溫暖。
宋蘊蘊努力的控制好情緒,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微微揚着下巴,“會耽擱你的事情嗎?”
“不會。”江曜景擡手,指尖掠過她的眉眼,挑起她擋在眉梢的碎髮,別到她而後,“我在這裏陪着你,你在多睡一會兒。”
宋蘊蘊閉上眼睛。
竟然又一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