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昏昏沉沉的疼。
謝雲書想用手去揉揉,剛剛一動,察覺到不對勁,睜開了眼睛。
“雲書,你醒了”
沈澤抓着她的手,激動的看着她。
謝雲書看到他,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很快有細細碎碎的景象涌進腦海裏,他和那個時候將她從箱子裏抱出來的男人身影重合。
“沈澤。”
謝雲書嗓音嘶啞,喃喃的出聲。
“雲書,是我。”
他接過丫鬟遞來的茶蠱,扶着謝雲書的肩膀,給她餵了一點溫水。
水流順着乾澀的喉嚨滑下,將腦海中的混沌驅散,謝雲書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雲書,我讓人在廚房裏煲了粥”
“這裏是哪裏”
沈澤聲音止住,看了她一眼,輕輕一笑:“雲書,這裏是我的住處。”
謝雲書聽出了這話裏的古怪,在這屋子裏掃了一眼,只見有兩個面生的姑娘,看打扮應該是伺候在這裏的婢女,屋子裏佈置的簡單素雅,不像是客棧。
她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那扇窗,這會兒外面灰濛濛的,好像在下雨。
謝雲書想到這些日子裏的煎熬,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世子,粥來了。”
謝雲書聽到這個聲音,擡頭望去,怔了又怔:“你是”
沈澤起身將碗接了過來,淡淡的道:“你先出去。”
“是。”
俞管家神色複雜的看了謝雲書一眼,轉身離開。
沈澤端着碗來到牀頭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嘴邊吹了吹,試了溫度,才喂到謝雲書的嘴邊。
“雲書,你先喫點,以後你想喫什麼,我讓廚房去做。”
謝雲書沒有張嘴,只是盯着眼前的人:“現在什麼時候了”
沈澤的手頓了下,同她對視,不以爲意的笑了笑:“申時了,有些晚了”
“二十八嗎”
她記得她去找他的那天是二十七,那是晚上,現在這天還沒黑
“雲書。”
沈澤將勺子放進碗裏,對上她眼裏的質問,他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也知道我說了你會不高興,可我都是爲了你好,謝沉他不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
“是你讓人擄了我”
謝雲書語氣急促,聲音微微拔高。
沈澤看着她一會,最後輕輕點頭:“是我讓舅舅將你擄來的,以後你可以和我住在這裏,謝沉他是找不到這裏來的”
“沈澤”
謝雲書掙扎着起身,大口的喘着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我對你的心從未變過。”
沈澤將碗遞給一旁的婢女,給她拉上了被子。
謝雲書推開他的手,想要下地,可剛剛雙腳落地,起身之時一陣眩暈襲來。
沈澤立刻將她抱住,扶着她坐了下來。
他望着她沒有血色的臉,微微蹙了下眉頭:“雲書,你身子還虛着,應該好好臥牀休息,有什麼事情等過兩日你身子好了一些,咱們再說。”
謝雲書輕輕喘着氣,渾身失去了力氣,剛剛起身那下真的是她攢下全部的勁了,此刻她只能被他再次放躺在牀上。
很快睏意襲來,她抵不住疲倦,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