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寧身子一僵,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攥成拳頭。
過了一會,她放鬆了身子。
男人灼熱的呼吸夾雜着酒香味讓她心裏掀起了漣漪,這個男人清醒的時候從來沒有對她這麼溫柔親近過,即使她穿的再好看,他也永遠都是一副疏離冷淡的樣子。
今兒,她穿上了這身,其實是在賭,可現在這個事實又讓她心裏難受至極,原來不管那個女人怎麼對他,他都心裏只有一個謝雲書。
可她又知道謝沉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如果他碰了她,就一定會對她負責。
蕭月寧心頭悸動,擡手輕輕撫摸上男人的手臂,摸到那隻手,她輕輕覆蓋了上去。
謝沉緊緊箍着女人的身子,埋首在女人的脖頸間蹭着,當聞到陌生又熟悉的香味,他微微擰了下眉頭,腦袋陣陣的疼,緩緩擡起頭來,盯着那細白的臉蛋。
突然,他眼裏漫出寒意,一把捏住女人的手,將她一把扯過了身子。
蕭月寧小臉皺起,抽了抽手,緩緩擡起頭,猝不防及的撞進了男人冰冷又清醒的黑眸裏。
“你”
“怎麼是你”
謝沉放開了手,神色陰冷不快。
蕭月寧緊緊咬着紅脣,她是知道他這些日子每天都會喝點酒,她還特地買通了內官,知道他今兒又去了摘心樓,原本以爲他喝醉了,她就有機會了。
“離開這裏”
謝沉擡手揉了揉眉心,擡腳朝着淨房走去。
蕭月寧一把摟住了男人,雙手緊緊的抱着這結實又有力的腰身,她知道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她再想接近他就難了。
“謝沉,爲什麼你就不能看看我”
她的聲音壓抑痛苦,眼睛漸漸通紅,哽咽道:“這幾年我對你的心意你還看不明白嗎”
她爲了他,千里迢迢的跑去鎮西,又爲了他,背井離鄉的來到了北周,原本以爲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他早晚有一天會知道她的好,可以接受她。
可這都四年了,他心裏還是隻有一個謝雲書。
謝沉漆黑如墨的眼底寒意湛湛,擡手將女人一把扯了開,“男女有別,還請公主自重。”
“謝沉,你當真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蕭月寧擡起頭直直的盯着男人俊美鋒利的面容,這個男人是她一眼就瞧上的,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一定要一個答案。
想到這裏,她心跳加快,緩緩垂下眼簾,鼓起勇氣將身上的衣服解了開。
外面的衫子一鬆,露出隱隱的紅色,白皙的身體和紅色的兜兒形成了強烈的衝擊。
謝沉別開了眼,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語氣加重:“離開這裏”
蕭月寧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到現在了還不爲所動,她有些難堪,咬了咬牙,索性將衣服都給脫了,雙手環胸,可憐兮兮的望着男人。
“謝沉”
“來人”
“皇上。”
兩個身着玄色錦衣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蕭月寧看到陌生的男子,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將她帶出去。”
話音一落,他便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