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寧正和人商量着事情,管事從外面走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他臉色一變,顧不得招呼屋裏的人,起身便往外走。
謝雲書原本以爲她最起碼也能拖上兩天,不曾想,這位錢知縣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此時,她望着把守在外面的層層官兵,心裏苦笑,面上她依舊是不動聲色。
“敢問前日跟大人一起來的那兩位現在在何處”
錢寧直接開門見山,犀利冷銳的視線緊盯着謝雲書。
謝雲書神色鎮定,笑着說道:“昨兒晚上說出去喫酒來着,不知道現在在不在房裏,我這就去看看。”
說着,她便起身。
一把冰涼的刀刃橫在了她的面前,謝雲書臉上的笑容一僵,漸漸收斂,看向一旁坐着的老頭兒:“錢知縣這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大人沒說實話。”
錢寧捋着花白的鬍鬚站起身來,目光漸漸冰冷:“想來大人應該是讓他們出去通風報信了。”
謝雲書沒有想到這個老頭察覺的這麼快。
“通什麼風報什麼信,錢知縣這話本官可聽不明白。”
錢寧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昨天讓那兩個人上街打探了什麼”
謝雲書心裏咯噔一下,漸漸有些慌了,她看向謝沉,見他仿如沒有驚訝,一點都不知道害怕。
“錢知縣說笑了,下官奉旨來查案,這出去打聽消息也是人之常情。”
“我其實是極爲欣賞你們兩位後生,如果你們知道好歹,我老頭子也一把年紀了,並不想傷害你們,可大人的所作所爲讓我也只能狠下心來了。”
謝雲書心頭一沉,連忙攤開說道:“我是朝廷命官,你既然知道他們通風報信去了,就應該回頭是岸,隨我回京請罪”
“來人”
錢寧冷聲打斷他的話,不留情面的說道:“看着他們,沒有我的吩咐,不准他們踏出這房門一步。”
說着,他便大步往外走。
很快官兵便帶上了門,落下了鎖,就是窗戶那裏也是重兵把守。
謝雲書的心墜到了谷底,垂在身側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她想她是離死期不遠了。
往後的兩天,她一直盼望着老劉和滿武快點帶着人趕回來,可讓她失望的是,從早上坐到晚上,也沒聽到一點動靜。
她不禁在想,老劉只是一個錦衣衛,他拿着旗牌會有人聽嗎
“小姐”
伴隨着開門落鎖的聲音。
謝雲書很快收起思緒,擡頭望去,見到又是那日的姑娘。
錢翠娘端着托盤走了進來,“公子,我燉了湯,你來喝一碗吧。”
謝雲書眼眸閃了閃,聞到那股燉肉味,不由得吸了吸氣。
謝沉突然看了他一眼。
謝雲書被他逮個正着,是心虛的,可這兩天的飯菜沒什麼油水,也不怪她饞嘴。
“多謝。”
謝雲書本來以爲謝沉又是那日一番姿態,沒有想到他竟然說話了。
錢翠娘也是驚喜非常的,自從見了這個清俊冰冷的男人,她一顆心就遺落在他身上了,這幾天朝思暮想,茶飯不思,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
“公子,”她大着膽子,“我知道你們現在處境艱難,我這裏有一個法子可以讓我爹消氣,放了你們。”
“什麼法子”謝雲書連忙問道。
錢翠娘看了謝雲書一眼,又看向謝沉,臉色漸漸通紅,低下了頭:“只要公子肯娶了我,我爹自然不會再爲難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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