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已經答應沈澤了。
畢竟沈澤是她的相好，今兒也算一個特殊的日子。
謝雲書不能像尋常姑娘家那樣穿上美美的衣服出去，可她也希望今晚能和沈澤一起好好過個節。
“大哥，今晚不成。”
謝沉眸色一暗，菲薄的脣瓣抿成了一條直線。
謝雲書見到這樣的謝沉，莫名是心虛的，等到這人走了，她才鬆了口氣。
“雲書。”
謝雲書看向沈澤，抿了抿嘴：“還是算了。”
沈澤有些哀怨，可到底也不願意勉強她。
傍晚，夜幕落下，華燈初上。
謝雲書和沈澤坐上馬車去了南鑼鼓巷，兩人一起去了晴水湖畔放了花燈，又走了神仙橋，謝雲書收了一大包蘭草，沈澤手上也拿了不少。
她偏首望着旁邊人臉色有些不好，低低的笑道：“看來世子這容貌還是挺俊的。”
沈澤臉色微微發紅，對上面前黑白分明水盈盈的眸子，看到她拿的比自己的還多，頓時臉色便黑了下去。
“公子，這個給你。”
謝雲書伸手接過，輕輕頷首：“多謝了。”
小姑娘羞澀的埋下腦袋，疾步走了開。
緊接着好幾個姑娘上前，將蘭草塞到謝雲書懷裏就走。
沈澤臉色更沉了，一把拽過那一邊收着蘭草一邊還不忘拋媚眼，沾花惹草的人，疾步離開這個多事地。
等到來到一個人少的巷子裏，沈澤才放開了手：“雲書，你不能這樣。”
謝雲書不以爲意的笑了笑：“什麼叫不能這樣”
靜寂的巷子裏，光線昏暗，兩人站在一起，彼此間呼吸交纏，沈澤被她這咯咯的笑聲弄的心跳莫名加快，心裏有了一絲躁動，他緊緊捏着蘭草，繃着聲音說道：“你這叫禍害人家姑娘，知道嗎”
“你不也在禍害嗎”謝雲書撇了撇嘴，視線掃了他手裏的東西一眼。
沈澤喉嚨有些發乾，“我心裏只有你，這些是她們塞給我的，你不喜歡，我就扔了。”
他說着就要鬆手，謝雲書搶先將他手中的蘭草奪了過來。
“這些都是她們的心意，你可不能作踐了。”
上巳節其實也叫女兒節，每年這天，未出閣的姑娘都會拿着蘭草出來，尋找意中人，蘭草收的越多，代表着這個人就越受歡迎。
謝雲書領着沈澤從巷子裏走了出來，將蘭草放在了一棵掛滿紅絲帶的姻緣樹下，雙手合十，拜了拜。
沈澤站在一旁，也跟着有模有樣的學着。
“雲書，你許的什麼願”
沈澤好奇的問道。
謝雲書睜開眼，摸了摸肚子，“我餓了。”
沈澤笑了笑：“那我們去喫酒吧。”
謝雲書輕輕點頭，兩人一起來到了附近的八寶樓。
等到他們進去後，樓上的人饒有興味的勾脣一笑：“怪不得你今兒有了興致，敢情不是爲了來這裏喝酒，而是爲了人。”
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的望了過去：“說吧，讓我這次替你做什麼。”
謝沉擡眸看了他一眼，“晉王只有這一個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