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書心裏記掛着事,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天還未亮,便起身去梳洗,穿戴整齊,坐上馬車去了鎮撫司。
“大人,我看那鄭老四的證詞很可疑,聽說他昨兒還去了賭場,這鄭老四賣妻賣女,早就是揭不開鍋了,哪來的銀子那燒餅鋪的徐老頭之前因爲鄭老四殺了他的狗,兩人起了嘴角,我看這徐老頭的死鄭老四八成脫不開干係”
謝雲書輕輕點頭,吩咐道:“你繼續去那周圍問問,看看事發之時,鄭老四在哪裏”
“好嘞,”滿武得了吩咐,立刻拿起佩刀往外走。
“鎮撫史,陸大人有請。”
謝雲書一頓,將案卷放下,站起身隨着人進屋。
陸然站在窗前,聽到腳步聲,轉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坐。”
謝雲書走過去坐下,陸然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喝酒還是喝茶”
謝雲書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下官還有公事在身,還是喝茶吧。”
陸然輕笑了一聲,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
“大人找下官可有何事”
陸然將茶壺放下,擡起頭,似笑非笑:“我以爲應該是你想找我纔是。”
謝雲書眼眸動了動,端起茶蠱,抿了一口,遲疑了一會:“大人是料定了我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陸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昨兒你同謝沉是怎麼回事”
謝雲書有些不解,不明白他怎麼會好端端的突然提起謝沉
陸然輕笑一聲:“你可知你那位長兄昨兒宿在了我那”
謝雲書被這話弄的莫名臉紅,腦海中不知怎麼就浮現這兩人親密的樣子,她將茶蠱放下,垂下眼簾,“原來大哥昨兒在大人那裏。”
“他昨兒喝了不少酒。”
謝雲書心裏是驚訝的,不明白陸然爲什麼會同她說這些
“他這身子這樣下去遲早會廢了。”
“大人想說什麼”
謝雲書不想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陸然直直的看向他,撩了撩脣:“他這樣,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她想起昨兒謝沉莫名從酒樓離開,害得她一口飯也沒喫上,心裏是有氣的。
陸然看着她茫然的樣子,心裏嘆了口氣,是爲好友不值的,不過這也是他自己偏要找罪受,他也只能提點到這裏。
“湘兒對你很上心。”
謝雲書震了下,可隨即很快明白過來,安慶侯爲什麼上門。
“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湘兒是我唯一的妹妹,你不能傷害到她。”
謝雲書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大人爲何要同我說這番話”
陸然淡淡的涼瞧着他,從頭打量到腳,忍不住輕笑道:“這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靠不上,湘兒跟着你,我不放心。”
這是什麼話
謝雲書嘴角抽了抽,心裏十分不快。
“看在謝沉的面上,還是提醒你一句,有些案子盤根錯節,之中的深水是你無法想到的,之前刑部大牢那次,你應該得到了教訓,以後還是好自爲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謝雲書怔了一下,擡起頭:“是不是同那位也有關係”
陸然嗤笑一聲:“那個地方就沒有乾淨的,你若執意下去,謝沉那一條命可不夠你折騰的。”
怎麼又是謝沉
謝雲書心裏不痛快,黑着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