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兩日,沈澤都沒有去謝家,一個人懨懨的在屋子裏苦思冥想,可怎麼都想不出一個頭緒。
門聲響起,沈澤猛地擡頭,眼裏一亮:“舅舅。”
沈秋尋疾步走了進來,抓過外甥的手,上下檢查:“可是受傷了”
“我沒事,”沈澤將人太師椅上坐下,忙讓人上茶,親自端了過去。
沈秋尋接過茶蠱:“你沒事,你找舅舅做什麼”
沈澤擡頭四周看了看,然後走到門口,將門合上。
“舅舅,我有一事不明。”
沈秋尋看到外甥鄭重其事的樣子,也跟着重視起來,他將茶蠱擱在一旁的茶几上,“你說。”“舅舅,”沈澤在另外一邊坐了下來,“你說謝雲書是女子的話,她爲什麼要扮成一個男人,這做女子不是更好嗎”
沈秋尋眼裏一動,望着外甥這明顯一副上心的趨勢,輕輕嘆了口氣:“你覺得你父王對你爲什麼看重”
“那還用說嗎當然因爲他沒有兒子”
沈澤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可話音一落下,他便想到雲書的娘沒有其他的孩子,唯一一個長兄還是姨娘所出。
“這,這對雲書不公平。”
一個女兒家,究竟是頂住多大的壓力,才走到今天這步。
“沒有公平不公平,你還是趁早將她忘了吧。”
沈秋尋直截了當:“你若想她好,就不要改變現在的這一切。”
沈澤臉色微微變了變,對上舅舅眼裏的不贊同,他張了張嘴:“可長此以往下去,總有紙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到時東窗事發,她怎麼辦”
他接着說道:“我不想她遭受這些罪,我想她過原本該屬於她的生活。”
沈秋尋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這個孩子,“讓她過回原來的生活,除非她自己願意,這個你找舅舅也沒用。”
沈澤怔了一下,是啊,除非雲書願意恢復女兒身,否則他找誰都沒用。
想通這點,沈澤沒有耽擱,又上了謝家門。
謝雲書過了兩天清靜日子,看到這人又來了,倒也沒有驚訝,只是因爲先前的事,到底有些冷淡。
“雲書,我們還沒有一起上過戲園子吧。”
“天色太晚了,以後再說。”
“雲書,今兒是我的生辰。”
謝雲書的手一頓,從書中擡起頭,望着那可憐兮兮的人,她抿了抿嘴,還是將書放下,站起身來。
“走吧。”
沈澤立刻笑了開來,眼裏染上了些神采,連忙將人請了出去。
“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再出上次的事情。”
夜幕落下,華燈初升,馬車停在梅苑門口。
裏面人聲鼎沸,謝雲書跟着沈澤來到大堂坐下。
“雲書,我去給你買點喫的。”
沈澤不待謝雲書說話,便起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他買來喫食,還提着一籃子花放在了謝雲書的跟前。
淡淡的清香味霎時縈繞在鼻間,謝雲書望着這些花有些不解,“這是哪來的”
“買的,”沈澤解釋道:“剛剛我在這戲園子門口遇到了一對姐弟,說是不賣完這些花就不能回去,我看着怪可憐的,就給他們全部買下來了。”
謝雲書輕輕一笑:“你倒是個熱心腸的。”
沈澤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忙將油紙包打開,將喫食擺在桌上:“我不知道你喜歡喫什麼,就都買了一些,你嚐嚐,都是熱的。”
他獻寶一般的討好着,眼睛始終盯着眼前的人,當看到她皺了眉頭,便知道她不喜歡喫哪樣,若是連着吃了幾個,那肯定是喜歡的,他將她不喜歡的都擺在自己這邊,將她喜歡喫的移過去,他發現,只是這樣靜靜的看着她,他也是十分滿足的。
樓上一處包間裏,窗戶大開,窗前的人盯着下面熟悉的身影有些意味深長,轉頭看向那獨自在屋裏飲着酒的人,他嘴角一勾,拉長了笑:“我看你那二弟是個招蜂引蝶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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