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不肯接受自己的劇本是《跑龍套的一生》。
水門和美村葉卷的對話並沒有避諱帶土,帶土最近的狀態不好,所以水門總是把他帶在身邊。
作爲老師,水門還有有心的,任誰經歷了這些,都不會狀態好的。
親人死在自己面前,信任的兄弟被當面挖了眼睛,自己作爲宇智波境一脈唯一的倖存者,能活下來的原因是師徒裙帶關係。
水門在第一時間救了他。
這些事情,放在一個勵志成爲火影,然後親眼看着火影被推翻了的少年身上,就是一個三觀震碎的過程啊。
沒有瘋,已經是內心強大了。
因此而獲得了一雙三勾玉的帶土,也算是因禍得福。有了上戰場的資格了。
但水門實在不是個擅長交心的貼心大哥哥,他連自己都不能走出如今木葉給他帶來的疑惑,又怎麼能幫助別人走出思想的衝擊啊。
天真的帶土是在宇智波境傳說的薰陶下長大的,是在止水這個火之意志的傳承者的陪伴下長大的,他們雖然年紀相差無幾,可是帶土一直示止水爲偶像的。
強大,溫柔且和善的同伴,自然讓人崇拜!
他們都是宇智波境的後代,是堅信火之意志的那一套。
但最後,宇智波帶土卻眼睜睜的看着止水在自己面前被挖了眼睛,而挖了止水眼睛的人如今卻被稱爲救世主。
還不是木葉的救世主,是波之國的救世主。
是被百姓自發歡呼的救世主。
“無冕之影,志村團藏!”
這可是比影還要高尚的稱號啊!是獲得了全體百姓信賴而榮獲的稱號啊。就連五大忍村的影都沒有這個待遇。
而如此的惡人竟然有此等追捧,可是,相信愛與善良的那部分宇智波卻遭到了無恥的背叛。
換做是誰,都會想不開的吧。
到現在帶土也想不明白,總是幫老奶奶過馬路的自己,是木葉的恥辱,宇智波的叛徒。可向木葉揮動屠刀的團藏,竟然成了正面角色。
這過於荒誕了。
這次是渦之國爲數不多主動要求上戰場的。
是的,帶土成了渦之國的人了,南賀的宇智波瞧不上他,木葉的宇智波也不願意收留他,沒有挖了他的眼睛,也是看在水門和玖辛奈的面子。
而這次,帶土就是要在戰場上向瞧不起他的宇智波們證明自己的。
他要把宇智波境一脈失去的榮譽全部都拿回來。
讓人意外的是,以前木葉總是宣揚着火之意志,而如今的木葉主流風氣確實榮譽。
忍者的榮譽。
此刻,帶土見水門要離開單獨行動,也想跟上;他想去接觸下那羣被捧到天上的宇智波們,看看他們憑什麼生活的那麼幸福,而他卻成爲了一個家都沒有了的浮萍。
“水門老師,能帶上我嗎?”
帶土由衷的請求。
水門擡頭看了看天空,飛沙走石,黃土漫天,好好的草之國一片綠洲本來遼闊無垠,碧藍如洗,如今卻面目全非,狀況比當初的木葉還要糟糕。
“帶土,那裏太危險了,留在大部隊裏吧。”
水門沒有考慮帶土的想法,戰場上個人的想法根本就沒有必要考慮,說完,水門瞬身就離開了。
帶土眼睜睜的看着水門離去,心中浮起不祥的預感。這樣的預感,在止水被殺的前一刻也出現過。
帶土想去挽留老師,可是老師已經不見了。
而就當水門離開以後,一張陰陽臉出現在了遠處,眺望着眼前的一幕。
黑絕看着眼前的一切,低聲嗤笑一聲。
“局勢越來越複雜了,希望你們最後都能堅持下來,也許只有宇智波才能約束宇智波,斑實在是過於老朽了!”
身爲一個合格的幕後黑手,總要爲未來的計劃添磚加瓦的,可是最近總是有人出乎自己的預料,爲斑的月之眼計劃添堵。
半藏死了,但長門彌彥卻無事,自己可不是戰鬥型人才,面對這樣的三人是沒有機會的。
四大國對木葉的戰爭也挑起來了,但是強度卻不如自己所料,四大國有兩個已經服了。
內亂了一場的木葉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虛弱,反而整合了該整合的力量,變成了一股繩,更加的強大了。
這些都不利於斑的計劃,可自以爲是的斑依舊認爲一切不是問題,沒人能阻礙他的計劃。
這讓選擇了斑的黑絕很是頭疼。
“果然,年紀越大的人越固執啊!早知道多等幾年,找年輕人合作了!”
黑絕看着雨之國的方向,露出了追悔的表情。
他的情報能力真的是一絕的,雖然探測不到南賀的內部,可憑藉周圍的事物發展,也能推測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至少黑絕能肯定一點,南賀的宇智波啓,對六道很是不屑的。
或許他纔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但現在,已經進行了十幾年的事情,眼看就要收穫了,總不能半途而廢的;衰老的斑已經無力完成計劃了,在復活斑之前,總要選好接班人的。
那個叫宇智波啓的傢伙雖然是最好的人選,可是黑絕也覺得自己的心有點大;一個連斑都瞧不起的人,又怎麼會老實的聽從自己的安排啊。
忽悠單純的斑容易,因爲他有純粹的感情;可是與啓那樣的人忽悠是沒用的,他比自己能忽悠,要不是自己活了上千年,就宇智波啓編造的神話體系,自己都以爲是真的了。
這樣的人,不能欺騙,只能合作的。
但黑絕也深深的知道,與宇智波啓這樣的人合作,雖然成功的機會更大,更容易救出母親,但事情的走向就絕對不在自己的控制中了。
那時候救出來的母親會遭遇什麼,黑絕還真不知道。可能下場都不如讓母親好好的被封印吧。
想到這些,黑絕是又惋惜,又擔憂。
“君生我已老啊!”
一心救母的黑絕在那裏感嘆着生不逢時,而捕捉帶土的大網已經落下了。
“將草之國的餘孽引到這裏可真不容易,該死的巖忍,竟然如此膽小。兩天秤大野木還真是個擅長審時度勢的人啊!”
順着黑絕的目光望去,遠處,一座傍山而建的巍峨石崖邊,五名身穿土黃色長袍,肌肉緊實的中年人,雙手交疊於後腰位置,面色肅穆地立。
身後千餘忍者統一都是巖忍的穿着;但是可惜他們並不是巖忍,而是草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