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醫生大人,您派遣出的五隻黑蛇小隊已經全部死亡,請問是否再派遣出一支?”
“最後一支小隊的死亡時間爲華夏的23點56分。”
清脆而又機械的聲音從一個小盒子中傳出來。
“可惡!”
“廢物的東西們!”
在聽到傳來的噩耗的時候,醫生的臉上再也無法維持住原本的平靜和恰到好處的微笑。
他用力的將桌面上的一切掃落在地,發出霹靂乓啷的吵鬧聲。
巨大的聲響讓躺在手術檯上的女生睫毛不斷地抖動,身邊的機器響起滴滴滴的報警聲。
而這聲音也似乎喚醒了醫生剛剛失去的理智,他立刻快步走到手術檯的旁邊。
“我的寶貝,不要害怕,我並不是針對你。”
“只是有一些……嗯,不太聰明的小臭蟲搞砸了些事情而已,你完全不用擔心。”
“來,讓我們繼續吧。”
醫生目光溫和的看向那緊緊閉合的眼睛,一隻手溫柔的撫摸着躺在手術檯上少女的下頜,另一隻手卻將手術刀沿着光滑的肌膚緩緩切開。
她痛的牙齒打顫,身體發抖,醫生的眼中卻越是興奮,而口中安慰的話語卻越發柔和。
不知過了多久,那緊閉的房門映照出一雙巨大的羽翼,伴隨着女生痛苦的呼嚎,那羽翼竟然從她背後逐漸的生長出來,將整個瘦小的女生孤零零的吊在半空中。
“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
“你才配得上天使的名號!”
醫生的眼中迸發出強烈的熱情和佔有慾,興奮地擡起頭看那一雙紛紛灑落羽毛的羽翼,似乎全然不顧那幾近枯槁的女子。
女子的頭顱低垂着,即便雙眼緊閉陷入昏迷,口中也在無意識的發出低低的哀嚎聲。
醫生的手術刀重新收回,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精密的金屬項圈,醫生緩緩地將這東西用能量植入到女子的脖頸上,讓她再也無法分割開。
“接下來你第一個任務就是,去華夏把沐雲的頭顱給我帶回來。”
醫生的臉上重新保持住了那溫和的笑容,聲音輕快的對陷入昏迷的女子說道。
誰知,就在醫生的話音剛落的時候,原本還在昏迷中的女子卻猛然間睜開了眼睛。
“收到。”
女子雙眼無神,身體機能卻是很快達到了她所能夠承受的巔峯狀態。
可以說是一個大殺器也並不爲過。
另一邊的華夏龍庭城,沐雲站在一衆躺倒的屍體中央擦了擦沾了點血的手。
“真是有夠弱的。”
沐雲一邊說着,在領域之中的屍體便立刻從其中生出了幾個五彩繽紛的晶核。
沐雲直接大手一揮,將晶核全部收進了已經空空如也的小世界中。
甚至沐雲能夠察覺到那聖樹在無聲無息的徵求着自己的意見,詢問自己究竟能不能喫掉這幾塊進入小世界的晶核。
晶核對於現在的沐雲來說並不是十分重要,儘快的收集到更多的星光之力,以及夏孟光的靈魂碎片,纔是一條更好的升級之道。
所以沐雲直接點頭同意,眼睜睜的看着剛收進去的幾枚晶核直接消失不見,化作一片飛灰。
“哎,怎麼感覺跟養了個吞金獸似的。”
沐雲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當然了,沐雲也就是嘴上這麼說說,心中自然是知道聖樹這是在孕育新的鑰果,說實在的早就不知道有多開心。
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這枚鑰果所帶來的變故,不僅僅是因爲這枚鑰果所蘊含的能量要比其他的鑰果更多,更是因爲這鑰果上不知爲何附着着一枚夏孟光的靈魂碎片。
“難不成夏孟光最後也沒有什麼好結局?”
“不應該啊,他的屍首不都好好的被下葬了嗎?”
沐雲喃喃自語,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當然了,這個世界上能夠爲他解答疑惑的,恐怕也就只有恢復記憶的樹一個人了,但是從現在的進度來看,恐怕是任重道遠吶。
好在,眼前這就有個現成的機會。
二層小樓被沐雲隨心的重新搭建起來,滿地的屍體和血液搞得空氣中都有些黏糊糊的,聞着讓人心中不是很痛快。
沐雲皺了皺眉,將眼神放到最後一個被殺死人的身上,伸腳踢了踢那傢伙的背。
“喂,你還打算裝死到什麼時候?”
誰知,剛剛明明被龍庭劍直接貫穿了胸口的那人本來趴在地上,讓人看不清他究竟是什麼樣子。
現在竟然被沐雲出聲揭穿之後,整個人竟然手腳並用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甚至胸口上還因爲龍庭劍的那一擊留着個不小的血洞。
“謝謝您的不殺之恩。”
那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朝着沐雲就要跪下,喉嚨之中依舊是十分沙啞的聲音,每說幾個字就要艱難的吞嚥一下口水,看上去就光是說話,就已經讓他有些氣喘吁吁的了。
更別提他現在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一定的地步。
“嗯,不客氣。”
“你現在已經算是個自由人了,身上的傷都是外傷,養一段時間就可以。”
“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沐雲蹲着身子用旺財的銀毛給龍庭劍擦血,不太在意的隨口問道。
沐雲的話說出來不難,但是卻直接讓這人雙眼變得無神起來。
“我、我不知道。”
那人從有記憶的那一刻開始,就在爲醫生賣命,或許是他之前的記憶也已經被醫生連同他之前的人生一同丟掉了,所以現在猛的一問,他到有些不自在。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幹什麼。
如果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被當做武器一樣驅使着,一次又一次的見到世界原本的樣子,或許他也就慢慢的認爲他本應該如此。
他回過頭去,轉身看向那些曾經同吃同住,卻沒有任何交流的所謂‘同伴’,心中竟然詭異的升起了一絲慶幸和喜悅。
“我想留在這裏。”
“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我去做就可以,我很厲害的。”
他握着雙拳,稍微有些沒底氣的說出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