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我說過的,她的性格是認定了就很難改的。
所以,她是依舊踩着她的細高跟去海邊散步了。
我說實話,我是提心吊膽生怕她的鞋跟斷了,腳給崴了。
不過還好,這嶺南就是大城市,城市的設施水平還是很高的。
海邊的木棧道其實挺好走的,根本不用擔心鞋跟斷的情況。
其實我們住的這個酒店相對挺郊區的,距離市中心還是有些距離的。
不過也有個好的地方,就是越往前走,等差不多天黑了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海邊一大排的漁村排擋了。
而且,人家說排擋裏的東西都是新鮮的當天從海里打上來的。
所以,我就跟花蕊隨便找了個人多的排擋坐下來喫海鮮。
來海邊自然要喫海鮮,其實金陵也能喫到海鮮,但是不夠新鮮。
當然了,很多金陵的海鮮館也是活的食材,養在水缸裏。
但是那種養在水缸裏的海鮮,跟從海里剛剛打起來的比,味道的確是不一樣的。
雖然我看網上也有很多人說這些海邊的排擋其實很多並不是真的當天從海里上來的,但是我們喫起來的確比在金陵喫鮮美多了。
也許這是烹飪方法的問題,更也許是心理作用而已。
不過,並不重要,感覺好喫就行了。
喫着海鮮,喝着冰啤酒,吹着海風,聽着海浪聲,其實,你喫的不就是這種海邊的感覺麼!
而這種感覺可是金陵這種非海邊的城市給不了的。
當然,和誰在一起喫也很重要。
如果是換了小武在,那我倆的重心就在酒上了,說話聲很大,四周應該都是空酒瓶。
而今晚,這重心就不知道在哪裏了,反正現場也沒什麼聲音。
我和花蕊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偶爾聊幾句,大多數時間都在沉默。
我們望着黑漆漆的大海發呆,各自不知道都在想着什麼。
一頓飯我們吃了將近三個小時,而多數時間我們都是沉默了。
好在我們點的菜雖不多,但都是大貨,什麼龍蝦、象拔蚌啥的,否則我們喫這麼長時間,估計會被人家老闆打跑吧。
我們喫完飯,我就提議打車回去,來的時候走了估計得有三四公里,這再走回去我是無所謂,但我估計這姐姐受不了。
但是花姐出乎我的意料,她不但不願意打車要走路,而且還要往前再走一段,說是消消食,晚上喫的太多了。
其實,在我看來她喫的連小武的一個零頭都沒有。
不過,美女說走那就走吧。
直到往前走了一個小時,她實在走不動了,我們方纔調過頭往回走。
但是這往回走,就走了一半,花蕊就坐海邊棧道上不走了。
不是腳崴了,或者鞋壞了,而是起泡了,真走不動了。
我不禁脫了花蕊的高跟鞋打趣道,“我說美女,穿高跟鞋就這麼重要麼?”
“因爲高跟鞋美啊!”
“美就那麼重要,起泡也行?”
“錢對男人重要麼?”
美女突然拋給了我一個問題。
我愣了一下就隨口答道,“那當然重要了,男人沒錢就沒膽。”
“那美就是女人的膽!”
我聽的一愣,好像是有點道理。
“但也不能逼自己啊!舒服比美更重要。”
“那男人爲什麼要努力掙錢?舒服不比錢更重要?”
我發現我是無能如何都肯定說不過這姐姐的。
“行行行,你說了算。”
“九爺你不懂女人!其實男人都不懂女人!你們說男人很辛苦,其實女人更難的!”
“其實男女都一樣,各有各的難處。”
“不,女人更難!你以爲是女人喜歡穿高跟鞋麼?喜歡花很多時間化妝麼?不,不是的!其實我們很討厭的。但沒辦法啊,這個世界的審美觀由男人定的,這個世界的大多數規則也都是男人定的,因爲男人喜歡那種所謂的美,所以,女人別無選擇。”
花蕊搖搖頭看着我手中的高跟鞋有點無奈,她那眉宇間的哀愁就越發的濃厚了些。
我心想不愛穿那就不穿好了,其實沒人逼你的,別人沒辦法,你花姐姐身價幾十億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麼!
但是這話我可沒敢說出來,因爲我發現這姐姐這話說的就有點那拳師的味道了,在討論下去就會不愉快了。
所以,我也就沉默了。
其實呢,這也難怪花蕊會說出這種話。
她的經歷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擬的,她被男人傷過,而且是她最親近的男人。
所以,她對男人是不信任的,又無可奈何的。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脫了花蕊的兩隻高跟鞋,然後直接交到了她的手上。
然後蹲下來轉過身背對着她,雙手往後一抄將她托起來放在了我的背上。
花蕊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的“唵”的一聲輕輕喊了出來。
但是隨着我一把站了起來,她也就明白了我要做什麼了。
“既然不能走,那就揹你去打車了?”
“啊?不是,揹回去麼?”
我去!我心想大姐你真敢想啊!你知道走回去多遠麼?
不過,我想一想也就答應了。
“行吧,既然你想吹吹海風,那這樣吧,我背哪裏就是哪裏吧,直到背不動我們再打車好吧?”
“嗯!”花蕊在我背上點點頭應了一聲,然後頭一歪,整個身子就趴在了我背上。
我的個去!
這御女姐姐一趴下來,我的後背那個q彈,屬實慘不忍睹啊!
我是心跳加速,氣血翻涌!
我是一邊走一邊深呼吸啊,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但是背上的姐姐不禁嘀咕起來了。
“小九爺!”
“嗯。”
“要是你就這樣揹着我一直走,一直走,永不停歇就好了!”
納尼!姐姐啊,你以爲我是機器人呢,能一直走不停歇?
機器人還得充電呢!
“花姐,你是不重,但是一直走我可沒那本事啊!”
“直男癌!”
“什麼矮?”
“沒啥。”
“哦!不是花姐你是不是戴了什麼吊墜啥的,你趴在我背上有東西膈的我難受。”
我背了一段,發現背上被什麼東西膈住了。
“哦,那是我的內衣,我直接把它脫了拽出來吧!”
“不是,沒事的,我不膈了……”
人姐姐的動作比我的嘴皮子快多了,直接在我背上直起身子兩秒鐘就把內衣給拽了出來,然後收進了包包裏,再次趴了下來。
我勒個去!忍住,忍住,忍住……
但是我實在忍不住啊!
就不禁提了一嘴,“花姐,我們這,是不是,貼的太近了?好像有點曖昧吧?”
“是麼?哦!”
花蕊說完就又側着頭趴在我的耳邊看着遠處黑漆漆的大海。
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