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兩三天,駱飛還真的讓人給我送來了十箱茅臺。
十箱酒,年份雖然還真的不太一樣,但都是二十年以上的老酒。
酒送過來,我第一件事就是讓釘子隨機拿出一瓶給打開來喝了一杯。
釘子說,“哎!這回沒得假了!真是老茅臺呢!”
我心想人家哪裏還敢送假酒,這下要是被發現假的,那不得賠四百箱!
我讓小武順手搬了一箱去車上,剩下的酒告訴釘子一半過年喝了,一半給大家發了帶回去。
但是釘子一算一半不夠發啊,一人只能分到一瓶,不好拿啊!
他建議不如全部喝了算了,別發了。
這傢伙就是想喝!
不過他的建議也對,發一瓶不合適。
但是不是全喝了,而是我讓小武再去買了幾箱茅臺回來。
但這新買的就不是老酒了,更不可能是二十年的老酒了。
新酒一瓶,二十年的老酒一瓶,每人兩瓶酒帶回去過年。
我讓小武搬上車的那箱酒,我準備拿去送杜正風。
這不這正好元旦,上次我還答應林正卿幫他活動活動離開博物院的事,還沒辦呢。
所以,我準備帶一箱老茅臺去杜正風家坐坐。
我給杜正風的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問問我元旦那天晚上過去方不方便。
結果人家司機沒給我回話,倒是杜正風的愛人張姐給我打電話了。
她說正好老杜就交代她給我打電話,喊我元旦晚上來喫飯。
喊我去喫飯,我想該不會奚北葭又在吧!
不過,這次,我想多了,奚北葭並不在。
不過呢,傅易偉卻在。
我不知道這傢伙在,所以我搬着一箱酒進來,不禁就有點尷尬了。
杜正風夫婦看我搬了一箱茅臺來,不禁就開始笑着數落我。
說每次都跟你說來就來,幹嘛還帶東西,就是不聽,太生分了!
而傅易偉一看都有些發黃破爛的箱子,再瞄一眼生產日期,不禁就驚了。
“嚯!還是你梅九爺出手闊綽,二十三年的老茅臺,你是上哪兒找的,這完整的一箱可不容易呢!”
小武是幫我選了年份最早的一箱就帶過來的。
“拍賣會上拍下來的,正好杜老不是喊我過來喫飯麼!我自帶酒水,晚上我們喝這個怎麼樣?”
“哎喲!杜叔叔,那我今天可就來的巧了啊!”
我不知道傅易偉今天來這裏真是巧合呢,還是杜正風故意安排的。
不過這酒一喝起來,幾杯下肚,我就基本知道天下沒有巧合的事。
杜正風說,“小傅有事請你幫忙,但是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正好今天你過來喫飯,我就順便把他也喊過來了。”
杜正風這話說完就看向了傅易偉,“小傅啊,我該做的都做了啊,剩下的就是你跟小梅之間的事了,我可不管。呵呵!”
我心想這傅易偉跟我也算比較熟了吧,怎麼有事還要經過杜正風呢?
我心裏雖奇怪,但是嘴上卻笑道,“我說傅局,您有什麼吩咐直接給我一個電話就行了,怎麼還報到杜老這裏來了。幾個意思啊?你這大領導是不把我一個小古董商當朋友了?”
杜正風一聽我這話就在旁邊呵呵笑,而傅易偉立即就假裝急了。
“哎,梅總,你這可是冤枉我了啊!杜叔叔,你趕緊給我解釋一下,我這跳到黃河洗不清啊!”
杜正風直襬手,“別找我,我說了剩下不關我的事,你自己解釋。”
傅易偉這是眉頭大皺,只好看着我解釋起來。
“我是正好昨天在省裏面開會碰到杜叔叔了,就隨口提了句找你有事的話,杜叔叔就問啥事,我就說有個朋友有一些古董想找你幫忙鑑定。我也沒說不好意思找你,杜叔叔就直接說那正好我元旦喊小梅過來喝酒,要不一起過來。是這麼個回事。”
我聽得不禁呵呵笑了起來。
“什麼古董需要鑑定,你直接讓你朋友拿去我蘇古雅集就好了,我免費幫忙看。”
“沒辦法拿過去,東西不少,他想要請一位資深的鑑定師上門給鑑定。當然了鑑定費你直接開口就好了,人家好商量。”
“哦喲!傅局你這是在給我介紹生意呢,這麼好的事我肯定接了。”我說着立馬端起酒杯,“來來來,傅局我敬您一杯,感謝您給我介紹生意啊!”
傅易偉端起酒杯,“在杜叔叔家,你別老叫我傅局傅局的,我比你大,叫我一聲傅哥就行。”
“行。”我隨口答應一句,但又反應過來,“不對啊!在張姐面前我喊你哥,不對吧?”
我這一說,張姐聽的不禁哈哈笑了起來。
傅易偉一聽不禁叫道,“各喊各的不行麼?你必須喊我哥!”
“行行行,傅哥,我敬你!”
酒桌上的“打情罵俏”屬於酒桌文化,不同的場合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說話方式。
傅易偉是公安局長,我在他面前可以說不值一提。
但是在杜正風面前,他故意放低姿態,爲的是給杜正風面子,不是給我面子。
一杯酒下肚,我不禁主動提道,“傅哥,你那朋友的古董在哪裏?他什麼時候方便,我找個時間給他上門鑑定去。”
傅易偉點點頭,“現在喝酒,不談這些事,等喝完酒我們在談,聽說他那邊還麻煩的很。不過,你也別看我的面子,正好多要點鑑定費。呵呵,喝完酒我們再聊。”
傅易偉的這話聽得我不禁心生警惕起來,這多半沒好事。
酒喝到一半,我也就抓緊時間跟杜正風提了一下林正卿的事。
我說林正卿算是我老師,以前讀研的時候跟他請教過,後來很多論文的發表也都有他審覈。
我說這傢伙放在博物院可惜了,現在不讓他管業務,讓他管什麼商務,那不是浪費人才麼!
我跟杜正風說看能不能把他原路調回金陵大學。
杜正風聽了點點頭,但又說,“金陵大學級別比較高,他們的管轄在教育部,調出來容易,但是調回去,地方上反而不好使。如果不回金陵大學,去其他地方,行不行呢?”
“其他地方?”我想林正卿熬幾年也該退休了,只要離開了金博這個是非地,其他地方也應該可以的。
“那杜老您幫忙看看哪裏合適他,能發揮他的作用就好了。”
“這個我幫忙看看吧,也要看運氣,如果正好有空出來了,就好安排。強調,反而不好。”
“那是,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強調估計也是去了做邊緣人物。最好還是讓他管個事的,不浪費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