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馮國坤這個問題，其實後來小武也問了我。
不過呢，小武問的是，“小九爺，你還會攪局麼？”
我回答馮國坤的答案是肯定的，當然會參加，有錢不賺不是王八蛋麼！
不過，我回答小武的答案卻是否定的。
我搖搖頭，說，“我之前攪局是因爲我跟eaaa有仇，他們做什麼我都要對着幹。如今榮家就算他殺人放火，只要不惹我，那也不關我的事。古董行裏的生意，按古董行的規矩辦就是了。我只管我自己的，管不了別人。”
馮國坤跟小武也都是聽的點點頭，似乎覺得我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話說回來，姑蘇的拍賣會現場，東西不多。
而且，我一圈看下來，先不說真假，其實值大錢的古董，也不多。
甚至，我都沒發現一件上千萬的東西。
五十多件古董，主要都是集中在幾十萬到千萬之間。
這也說明，今晚當真只是場試水的推介會而已。
如果再說真假情況，那就更能說明這是場試水的拍賣會了。
全場古董看下來，贗品都不到十件。
水份也就一成多點，屬實夠良心了。
而且，就算是假貨也都是高仿左右的東西，幾乎沒有一眼假的低端貨色。
所以，這就算是假的古董你也不能說就是賣家故意拿出來賣的，說不定人家壓根就不知道呢！
因爲東西數量不多，所以賣家給的看貨時間也就一個半小時。
作爲古董商，排除假貨，其餘的只要價格合適，自然是能拍下的都要拍下。
當然了，我得跟馮國坤商量一下先，別到最後我們兩家同時拍一件東西相互加價就不合適了。
我們先看一圈，大致把贗品給排除掉，然後相互之間分了一下主要感興趣的東西，兩家不相互競價就好了。
我這次來參加拍賣會呢，其實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幾件古畫回去，因爲豐宜秋的同學等着要。
還好，今晚雖說東西不多，但是還算我來對了。
五十多件古董，其中書畫就有小二十件。
畢竟，這裏是姑蘇，這裏的藏家尤其喜歡收藏書畫，書香氣息比較重，有底蘊。
當然了，這裏也是國內兩大古書畫仿品基地之一。
另一個地方前面說過，是洛城。
所以呢，在這裏買古書畫得萬分小心了。
今天一進現場前，我就跟馮國坤特意說過，我今天是尋字畫來的。
因此，剛剛在分東西的時候，我以字畫爲主，他以瓷器爲主。
小二十件書畫，其中贗品五件，直接就佔了全場假貨的一半去了。
的確不愧是姑蘇！
剩餘十幾件書畫，我真正感興趣的就兩幅。
因爲，一來符合豐宜秋同學的要求，漂亮的山水畫。二來，價值大，利潤空間自然就大了。
其中一幅是清朝大畫家，四王之一的王翬。
這幅畫名爲《萬壑松風圖》。
畫長約一米六，寬約五十公分多點。
立軸，尺幅中等。
此畫寫山中雨後，一高士坐高崗之上撫琴，巖下流泉湍急，石上松林積翠，枝葉隨風飄搖，松聲、泉韻與琴音相應，振盪山谷。
其後羣峯如簇，高入雲端，層次足四五重，與谷中林木皆迷離於煙嵐中。
境極幽曠，而氣象雄偉。
前景極具動勢，遠景卻漸入空濛，復歸於寧靜。
若詩篇，若樂章，有漸入佳境之感。
筆墨松秀蒼潤，勾染精到，濃淡得宜，層次分明，恰到好處地表現了深山雨後氣象萬千的詩意。
鈐印：王翬之印、石谷
畫中自題：萬壑響松風，百灘度流水。仿北苑真跡。耕煙散人王翬。
畫的旁邊還有籤條：王石谷萬壑松風圖立軸。西園。
這幅畫應該還上過拍賣會，所以看上去正正規規。
此幅畫品相不錯，如果按市場價去估，大概在四百到四百五十萬之間。
而且，這幅畫呢，也算是今晚價值最高的一件古董了。
另外，還有一幅畫也很是不錯，是藍瑛的《紅樹秋山圖》。
這幅畫是設色絹本的立軸。
長約一米七，寬約五十公分，跟王翬《萬壑松風圖》差不多尺幅。
這幅畫畫的是水閣之上與客回話的圖景。
閣下泉流奔突，隔澗林木森然，丹楓正豔，朱黃丹碧，璨麗如錦。
閣後石壁斜出，青松倒懸。
崖上雙峯插天，青山重疊。
畫境高危幽深，筆法合李唐郭熙而自爲一體。
鈐印：藍瑛之印、田叔
題識：李鹹熙畫法於吳山大觀亭。藍瑛。
這也是一幅開門到代的書畫，只不過相較而言其價值要比王翬的《萬壑松風圖》要低不少。
按市場價去估，大概在三百萬左右。
這兩幅畫至少有一幅我是勢在必得，畢竟，我我已經找好了買家。
而且，人家是指定的，價格空間還很大。
所以，我舉起牌子的上限就比較高了。
除了這兩幅畫，其餘的其實也自然都是可以拿下的。
只不過其餘的畫價值不算大，一般都集中在一百萬以內，等開拍之後看情況而定。
今晚的拍賣會是明標舉牌，相互之間競價拍買。
讓我沒想到的是，今晚的拍賣會竟然競爭異常激烈。
也許是因爲這樣的拍賣會被停了很久，大家都飢渴了很久，所以這現場的氣氛一起來，大家就都嗨了起來。
我本還打算儘量多帶些古董回去，但是最後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了。
首先，全場五十幾件古董無論真假，悉數拍賣出去了。
沒有一件流拍！
這個，屬實難得！
其次，大部分古董最後的成交價也都是頂着它應有的市場價去了。
甚至，還有幾件都直接超過它應有的市場價了。
而這其中，就有我勢在必得要帶走的兩幅畫。
王翬的《萬壑松風圖》，起拍價兩百一十八萬，經過三十一手競價，最後成交價四百八十萬。
溢價將近一成，這對於古董商爲主的拍賣會來說，不多見。
畢竟，古董商收東西大多不是爲了收藏，只是爲了眼前的利益。
所以，肯定是會給自己留下短期內出手的利潤空間的。
但是，這幅畫溢價了。
如果短期內出手那就不划算了。